这也太不像话了，身为一个记者，一点职业操守都没有，问话也不打草稿！

连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都不懂，什么话都敢问出口！

连提问需要备案都不知道。

估计明天他惨了。

旁边的秘书立即大叫道：“你是哪里来的记者？没看到张书记在说话吗？有问题你等一下再问。”

也就在这个时候，那个小记者的旁边就挤了一个人过的，在他旁边坐下了。

这个人还在小年轻记者耳边轻轻地说了几句话，立即就看到小记者的脸色发白了，现场很多人都唏嘘不已。

张书记为了打破尴尬，又说道：

“聿飞公司是我市的龙头企业，也是一个非常有发展的企业，在研发和创新方面，有很大的潜力。”

“这样的企业，国家一定会大力地扶持。”

“在这里，我也郑重向聿飞公司承诺，如果你们公司有什么需求，有什么困难，解决不了的，可以直接找我。”

台下又响起了一片热烈的掌声，是多大的面子啊！

紧接着，我们的张书记又讲了一通。

方聿飞也是惊讶了，没打草稿都能讲得这么好，真是个人才呀！

怪不得能够当官。

……

研讨会如期圆满地结束了，这一次，聿飞公司收获的订单和合作不少，国内的各大医药公司，收获的订单和合作也不少。

送走了所有的国外友人，张书记却一直赖着不肯走，直到他看到方聿飞闲下来，一溜烟的就钻进了办公室。

“哦，张书记，你还有事吗？”方聿飞其实早就看到了他，也一直没和人家打招呼。

方大少爷不把村长当干部也就算了，人家可是真正的干部，而且还是高级干部。

但是张书记官大肚量也大，宰相肚里能撑船，用在他身上丝毫不为过。

“方先生，你的研究成果该优先用于国内，希望方先生不要犯主义方面的错误。”

方聿飞哪里听得懂这个，直接说道：

“我觉得治病救人嘛，全世界的人都是人，救谁都是一样的，不要有种族歧视嘛！”

“方先生这样说就不对了，这不是种族歧视，这叫……这叫近水楼台先得月，毕竟方先生不是外国人。”

方聿飞心里却暗骂，“老子还不是外国人，老子还是外星人呢！”

“方先生，关于获批这一方面的问题，我会极力地跟进，请你不要担心。”

方聿飞只能客气地道：“那就麻烦张书记了。”

“应该的，应该的，我是本市的父母官，就应该为本市的民众服务。”

方大少爷口里没说，心中却暗道：

“父母官真贴切，你就是我们的父母呗！”

方聿飞好不容易送走了这尊大神，终于算是松了一口气，这样的日子真的叫他没办法过。

“哎呀，这个世界活得太累了，还好这个世界的人只有短短百年不到，否则，好人也逼疯了。” 方大少爷感叹着。

“哦，对了，我得去问一下楠哥，第三个蝙蝠天使到底是谁？”

可是两人一对上就傻了，不是他想问人家，其实人家也想问他。两位蝙蝠天使顿时傻了眼，这第三个蝙蝠天使到底是谁？

而就在这个时候，马楠的手机响了，马楠拿起手机，脸色凝重，“喂，梁叔你好。”

“楠仔，你出来了？”电话那头的声音不是很和善。

方聿飞也感觉出来了，这下问题可能很大。

马楠没有直接回他，而是在沉默着，他知道对方有话说，否则不会打电话给他。

“楠仔，这件事情闹得太大了，你让道上的兄弟们都损失惨重，你总得有个说法吧！”

马楠冷冷地道：“杀我兄弟者死，这就是说法。”

“梁叔我也袒护不了你了，出来一并解决掉吧，道上的朋友都会来。不要跑，毕竟都是有家室的人。”

“你，还有你的搭档方聿飞，还有另外一位蝙蝠天使是谁？一起过来。”

电话那头老头的声音很坚定，不容反驳。

马楠淡淡地道：“另外一个我真不知道是谁，我马楠从来不说谎话。什么时间，什么地点？”

电话那边说道：“花鼓山那个废弃的煤矿，明天晚上九点，不见不散！”

“好，不见不散。”

马楠挂掉了电话，苦笑看着方聿飞。

“聿飞，要大干一场了，躲不掉了，我们必须面对。”

方聿飞笑道：“怕他个鸟，一次性解决更好，省得麻烦。什么时候，在哪里？”

“一个杀人的好地方，一个废弃的煤矿，偏僻的很。”

“那正好，就将这些罪恶的人全部埋葬在哪里吧！”方聿飞伸出右手，和马楠击了一下掌：

“蝙蝠天使最后一次共同行动，除恶务尽，哈哈哈……”

马楠苦笑道：“会很危险，他们肯定做好了一切准备，我去准备一些东西。”

方聿飞说道：“我的你就不用准备了，你们那些东西我真的用不了，我还不如用刀。”

“这样吧，你用什么顺手，你就去准备你的，我的我自己会准备。”

“好的，我这就去准备了，你也就好好地准备一下吧！”马楠说完就走了。

马楠要去准备的东西肯定是枪支弹药了，方聿飞要准备的东西，他早就准备好了。

那就是铁蛋，也就是轴承里面的钢珠。

这是他偶然发现的一个东西，他修自行车的时候发现的，主要是他知道，这东西带在身上不犯法。

他买的这个钢珠有花生米那么大，网上九块九包邮一大把。

他也曾经试过，凭他现在的肉身力量和内力，弹出去的钢珠，绝对不会比子弹的威力小多少。

所以，方聿飞决定带着这些钢珠就够了，他找了个布袋子装了起来，准备到时候绑在腰间。

“你们这群王八蛋，平时专门做伤天害理的事情，欺负善良的人，明天就要将你们团灭了。”

方聿飞自认不是一个善良之人，杀人从来都不会手软，更加别说杀坏人了。

花鼓山，是一座矿山。

离市区有六十多公里，因为属于矿区，周围没有村庄。而且矿区废弃多年，矿区里的居民早就已经搬走了，方圆二三十里都没有人烟。

今天晚上的雨很大，特大暴雨，狂风大作，电闪雷鸣，现在正处于春夏交替的季节，这样的天气很正常。

也许恶劣的天气，正预示着一场杀戮的开始。

马楠开着他的破车，很多朋友劝过他多次，他从来就没买过新车。哪怕破车不能再用了，他买的仍然是辆破车。

别人不理解，但是马楠自己知道，自己的命都总是在生死的边缘徘徊，还有什么东西值得他在乎的。

其实方聿飞也知道，马楠买破车的原因，是随时准备将它丢弃掉。

方聿飞认识他两年，马楠已经换了三辆车了，从来没有换过一辆新车。

马楠开车的技术很好，进入矿区之后七拐八弯，车子不停地漂移。他对这个地方也很熟悉，看来这个地方是他们黑道处理事情的专属之地了。

晚上八半四十了，雨下得很大，天空中雷声大作，野外一片漆黑，偶尔的闪电把荒山照得亮如白昼。

一道闪电照亮，方聿飞看到了远处山坡上的废旧厂房，还有孤零零的几棵大树。

当闪电暗去，厂房的附近可以看到灯光，那是红色的汽车尾灯，还不少。那是对方早已经到了，正在守株待兔。

马楠没有迟疑，汽车一直在山路上往上冲，雨水裹着泥沙顺着山路，也在往山下冲。

汽车似乎在乘风破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