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陆陆续续的上来，王胖子微微松了口气，开始吃饭了是不是就能结束对自己的批判了。

杨厂长见已经开始上菜了，看了一眼跟小媳妇一样的食堂主任王胖子，

“别在那站着了，拿把椅子坐，一起吃点”

“你也别怨我说你，物资供应不上，我压力也很大，万一工人不满罢工闹事，我这个厂长都有可能干不成”

“来不说这个了，吃饭吃饭，刘岚去我办公室拿两瓶酒过来，今中午我陪几个厂长好好喝几杯”

刘岚笑着答应一声去了，不一会拿回两瓶酒，打开给每个人倒上。

菜全部上完，又端来两盘水果，一盘香蕉，一盘切好的西瓜，红澄澄的格外诱人。

王厂长眼一下就亮了，

“今这菜一看就比平时的菜精致，怎么还有水果，这香蕉和西瓜可不多见啊，这可是冬天，这搁哪来的啊”

炼钢厂刘厂长听王厂长如此说，会心一笑，

“老杨啊，别装了，刚才听你们说物资紧张，我还有些得意，觉得我们厂比你们情况好点，食堂主任有时候还能从农村弄头猪加加餐”

“可菜上来我才明白，你这是跟我们装穷呢啊，看看这西瓜，这香蕉，这豆角啥的，进了九月我可就再也没见过，净吃大白菜了，这都十一月份了，你们还能弄到这些，就别给我们演戏了”

“就是，咱们几个厂业务上联系这么紧密，咱们几个关系又这么好，跟我们还藏着掖着就不地道了，有好东西我们又不要你的”

“就是，这菜一上露馅了吧”

“哎，话可别说这么满，他们轧钢厂要是有多余的物资，你不要？”

“多余的？现在都在勒紧裤腰带过日子，还能有多的”

“那可说不定，不然杨厂长至于给我们演戏吗，你说是不是”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倒说的杨为民不好意思了。

“诶诶诶，说什么呢，咱是那样人吗，你们不能光看上几个新鲜蔬菜就说我们厂不缺物资，你要说钢材，那我们厂多的是，可唯独这吃的，是真紧张，也不怕大家笑话，我们厂已经半个月没见过肉了”

“我不信，你信吗”

“我也不信”

大家都是一脸怀疑。

“诶诶诶，咋我说话还不信了呢，正好我也不知道这是咋回事，这么着，吃完饭我当大家伙面问问还不行吗，不然都以为我跟你们哭穷呢，我们是真穷！”

“来来来，先吃菜，今不仅有水果，这菜看着也比平时精致很多，就是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说着夹了一筷子，脸上的表情马上变了，

“这菜味道真好，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饭”

说着又夹了一筷子放在碗里，好像生怕别人跟他抢一样。

一时间大家纷纷动筷，直呼好吃，风卷残云一般把菜吃了个精光，酒还没喝几杯，菜就没了，一个个吃的意犹未尽。

王厂长拍了拍圆圆的肚子，打着饱嗝，

“我说老杨，你是真不地道，有这么好的厨子怎么不早让我们尝尝手艺，这也藏着掖着”

把杨为民说的一蒙，

“这咋又开始说藏厨子了，不过你这么一说，我也有点纳闷，我们厂的厨子就那么几个，我都了解啊，没有谁能做出这么好的菜啊”

“行了，菜也吃完了，是该了解了解怎么回事了，我也纳闷呢，没来新厨子啊”

杨为民把刘岚叫了过来，

“刘岚，今这菜怎么回事，这水果哪来的，还有这菜，这豆角西红柿都哪来的”

“厂长，这我也不知道，不过这都是何师傅弄的，您得问何师傅”

“何雨柱？平时大大咧咧的，逮谁怼谁，这菜也是他炒的？”

“是啊，不一直都是他炒吗”

杨为民吃了一惊，何雨柱？先别说菜哪来的，就说这厨艺进步也太大了，今天的菜做的太到位了，可以说色香味俱全，跟以前比可以说就像两个人炒出来的，虽然以前的菜也很不错了。

“那把何师傅叫来”

“好嘞”

刘岚转身往外走，走到后厨，

“何师傅，厂长叫你过去一趟”

“好”

何雨柱对此有一些预料，顶级的厨艺加上不常见的蔬菜水果，肯定会把自己叫过去。

何雨柱进屋，

“厂长，您叫我”

杨为民一听，吓，比以前有礼貌多了，以前过来可能会给自己来句“啥事？”，然后就在那戳着。

“何师傅，今这菜是你做的？”杨为民笑着说道。

“没错，我做的”

真是何雨柱做的，杨为民有些纳闷，以前何雨柱炒的菜，自己也没少吃，跟这水平差不少，光看菜的品相就比以前精致了不少。

“你以前做菜可不是这水平，比以前提高了不少”

杨为民指着面前的空盘子，就土豆丝炒肉还剩下一点。

“我看这盘土豆丝倒更像你的水平”

“我这炒菜水平不是进步了吗，这土豆丝是马华炒的”

轻飘飘一句话，杨为民嘴差点张成O型，完全想不到厨房才一年的马华能把菜炒成这样。

“好，没想到马华的厨艺都到这种地步了，何师傅啊，这些菜做的都很好，大家都很满意，你看这些盘子基本都空了”

“领导满意就好”

杨为民得到了答案，虽然有些意外，但也不再纠结，这反正是好事。

“何师傅，那这些西瓜香蕉啥的是哪来的”

杨为民问出了更为关心的问题，

“这些啊，是我前两天刚好碰见一朋友，他是做这方面生意的，在他家看见了不少的蔬菜水果，我看着不错，就从他那买了点，想着给领导尝尝”

“这我个人出的钱，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杨为民心中一动，

“那这些菜很贵吧”

何雨柱摇摇头，

“不贵，跟夏天一个价，西瓜五分钱一斤，贵了我也买不起不是”

“这么便宜？”

“对啊，厂长，所以我就买了点，听他说这是从南方过来的，他是搞什么批发，所以才便宜，听说外面卖得五毛多一斤，那谁买的起啊”

何雨柱只能编一个朋友了，给这些找一个尽量合理的理由。

杨为民更感兴趣了，这些当然需要，可是肉才是最根本的，工人们就认这个。

杨为民抬着头，一脸希翼的问道，

“那猪肉有吗，多少钱一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