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我是……死了吗……？

黑暗的空间中，一个身影摇摇坠坠的从地上站起，然后又无力的半跪在地上。

“哈……哈……没死！”

记忆中的一切宛如刚刚发生的一般，所有的事情瞬间从她的脑海中闪过，下一秒就被吸收的一干二净。

“我……李道天，现在用的是第三平行宇宙雾雨魔理沙的身体……到底怎么回事……”李道天扶着额头，深吸一口气。

我记得……我被吞噬吃掉后，突然发现了一个小光点，然后试着触碰了一下，气息突然飞速增长起来……最后就是这里了。

我在哪？

李道天向四周看去，什么也没有，一望无际的空洞。（上一卷的哦，如果忘记了详情请看第一卷第五十九章左右）

全身一点力气也没有，原本实力已经增长到恐怖地步的李道天现在和一名普通人的气息毫无差别。

“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我们最后是胜利了，还是……失败了呢。”

李道天知道，他此次的沉睡绝对持续了很久，或许外面已经过去几千年了……

先向前走吧，不知道有没有尽头。

……

……

呼~

十敏从床上醒来，她刚刚似乎做了一个很无聊的梦。

“笑死，我怎么看到一只野生的魔理沙独自一人走在空无一人的空间里啊，而且看了一路！”

习惯性的将床铺旁的镜子拿起，还不错，哪怕是这么多年了她依旧没有改变习惯。

“唔……好白……左眼有点泛红……没睡好吗……”十敏揉了揉左眼，无力的将手放在腿上。

按理来说，神是不需要睡觉的，但谁不想睡一个可耐的觉呢？

但很显然，十敏刚刚没有发现自己的变化，现在倒是发现了。

“嗯？我头发怎么变成雪白色了！左眼为什么变得这么红了啊！”十敏迅速的扒拉了下自己的头发，眼睛眨了眨，确认自己没有看错。

“啊！！！少白头啦！！！”

整个博丽神社回响起十敏的惊呼声，最后在博丽灵邂的手刀下安详的睡了过去。

“啧，这娃发什么癫啊，都吵到小灵梦睡觉了。”

博丽灵邂在两年前捡到的婴儿，是在外界的废墟中捡到的，一个只有一岁的女婴，好巧不巧的，她也起了博丽灵梦这个名字。（每个宇宙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博丽灵梦！）

许久，十敏终于缓缓的再次睁开眼睛，颓丧的坐在地上。

“啊……白头发了……”

“可喜可贺啊，成功进阶下位神咯。”博丽灵邂微笑着说道，这是她发自内心的祝福。

十敏倒是一愣，试着问道：“我……成下位神了？”

“对，你打败了琪露诺，而且是使用神权后的琪露诺哦。”

十敏试着回想了下昨日的战斗，终于想起了最终结果。

……

『神权·绝对因果律掌控』！

“停止一切动作吧！”

咔嚓！

琪露诺瞬间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不适感，浑身上下无论怎么挣扎都挣脱不了这种不适感，整个人停在了十敏的正前方，动弹不得。

怎么……动不了！

十敏的头发彻底变成了雪白色，飘起的头发配上猩红的眼睛，活脱脱像一个刚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白色恶魔。

“嘁……半小姐可是神！最强的神！怎么可能被你困住！！！”琪露诺身后的冰翼猛然展开，场上的温度急剧下降，很快就变成了一座冰域！

“『神权·零度空间』！”

咔嚓嚓……

十敏的双腿瞬间就被凸起的冰冻在原地，身上的衣服和头发也开始结冰，唯独心脏的周围没有受到一点影响，反而愈来愈热！

“可笑又无知的冰妖精，你是在试图用你那微弱的力量来对抗整个超越次元宇宙的因果吗？”十敏此刻连语气都开始了变化，尽管她的双腿和上半身已经被几乎冻结！

『超越次元·因果核心』！

琪露诺的瞳孔逐渐放大，哪怕此刻她已经释放了神权，她却依旧动不了！

而且！

十敏已经彻底挣脱了她的控制！

“开什么玩笑！这可是神明的绝对零度啊！连凡人的时间都能冻结的存在啊！”

红色的光柱冲天而起，整个擂台被原地轰起，河城荷心急忙将周围的观众护住，防止被波及。

咻咻咻！

一连串的高速运动声和击打声不断的在空中响起，最后将擂台完全击碎后停止了动静。

灰尘散去，琪露诺已经被一头插进了地里，鲜血崩的周围全是，另一边的十敏也倒在了地上，陷入了昏迷。

博丽灵邂见状，就将十敏连同其他几人一起送回了博丽神社，至于琪露诺则被送往了医院。

……

“呃……琪露诺现在怎么样……”十敏尴尬的挠挠头，看样子琪露诺似乎伤的很重。

“哦，大概肋骨被你打碎了两根吧，左臂粉碎性骨折，两条小腿差点被你折断咯。”说完，博丽灵邂十分有深意的看了眼十敏。

“你这小姑娘挺狠啊，要不是琪露诺是妖精中生命力极其顽强的一个，加上自身还是下位神，恐怕早就被你送去转生了，虽然还是妖精。”

十敏略微松了口气，说实话，她对于杀人这种事情其实并没有多大的抵触，不过如果没有任何恩怨就将对方杀了……那可真就太出生了。

博丽灵邂一直在观察十敏的一举一动，因为昨天的那一场比赛，可以说是赢的很“诡异”了，莫名其妙的就胜利了，似乎是琪露诺将十敏体内的一些“不太好的东西”打了出来。

要小心了。

“哇！原来灵梦小时候这么可爱吗！”十敏第一次见到第五平行宇宙的小灵梦（昨天直接昏迷了），没有任何一个猛男或者猛女可以拒绝一个特别萌萌哒的小Baby！

杀鸡焉用牛刀啊！！！

“喂喂，能不能不要那么猥琐的看着另外一个宇宙小时候的我啊！很恐怖的欸！”博丽灵梦（六）一把将流口水的十敏拽到身后，笑着蹲下身摸了摸小灵梦的头。

“呐呐，小灵梦今年多大了啊？”自己问自己的感觉，好怪啊（）

谁承想，小灵梦一噘嘴，朝博丽灵梦（六）吐了吐口水，一溜烟跑到十敏身后，露出得意的笑容。

咔嚓！是心碎的声音！

“呜哇！魔理沙！！！小时候的我讨厌我啊！！！”博丽灵梦哭着扑到魔理沙的怀里，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蹭了蹭魔理沙的胸口。

平的，还不错。

“哈哈哈！看来小灵梦很不喜欢你呢！毕竟你的脸一看就很阴郁嘛！”十敏鼻子都快翘到天上了，抱着小灵梦在神社前跑了好几圈。

“哈哈，不用伤心，那孩子除了我之外还没见过正常人，所以你突然间表现的这么正常她反而有点不适应。”博丽灵邂微笑着解释道，她当然高兴小灵梦又交到新朋友啦。

“灵邂阿姨，我刚刚在另外一个房间里看到一个相册，上面似乎……除了您和小灵梦，还有一个人……”魔理沙小声说道，然后发现博丽灵邂的笑容渐渐消失，声音也就越来越小。

“啊……她啊……”博丽灵邂沉默一阵，看了看外面仍在和十敏玩的小灵梦。

“灵梦还不知道这件事，你们先不要告诉她。”

“她的名字叫露米娅，是一个……怎么说呢……品性还不错的……食人妖怪？总之我对她的感觉很不错啦，小灵梦也是。”

突然间就想起了了不好的回忆……所以必须让你们也回想一下！

“她是小灵梦的第一个朋友，但我作为巫女，必须将她……。”

因为她不吃人就没法活下去，这是博丽灵邂的心里话。

“所以……你最后……”博丽灵梦对此有些熟悉，似乎这件事本来应该发生在她的身上的，很强烈的既视感。

“不，是她自己，她选择了最蠢的方法。”博丽灵邂摇摇头，继续说道：“她将自己流放到了“无之空间”，是我们这里的幻想乡独有的，里面除了空白还是空白，什么也没有。”

“我……没有阻止下来。”

见十敏已经带着小灵梦回来了，博丽灵邂也就停止了叙述。

“欸？妈妈怎么哭啦？”小灵梦奶声奶气的问道，小手放在嘴里，用力吸吮了一口。

“喂喂，刚在外面玩完不要吃手啊！”十敏故作生气的说道，小灵梦立刻将手背到了身后，蹭了蹭衣服。

“我，我才没有！”

博丽灵邂噗嗤一声乐了出来，趁机将眼眶中的泪花擦掉。

“妈妈我才不可能哭呢！作为一名合格的巫女，首先要做到的就是不哭！”

“嗯！不哭！”

十敏看着眼前这一幕，内心突然间想起了一句话。

“一名合格的战士，首先要做到的是无心，然后是无情，但是……我没有做到第二点。”

所以你死了，下一个又是谁呢？

博丽灵梦也想到了这句话，曾经的身影又一次出现在了她的脑海中。

……

……

多久了。

不知道已经走了多久了。

李道天仍旧在不断地向前走，对他而言，这一目标已经成为了他最后的动力。

无法调动体内任何的神力，但却感受不到一点疲劳，越走反而越轻松。

但是，强烈的孤独感却占据了他的内心，这是他哪怕闭关时也没有体验到的。

“等等！这是……一块石碑！”突然间，李道天看到了前方的空白处，有一个十分突兀的黑色石碑，上面刻满了字。

李道天走上前，试着读出了第一行字。

“你好，不知道几千年后的我，我的名字是李道天，没错，我就是未来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