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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不入爱河,疯批非要她负责

作者:文崽仔 | 分类:古言 | 字数:47.3万

第158章 后记(10)

书名:女配不入爱河,疯批非要她负责 作者:文崽仔 字数:2313 更新时间:2024-11-16 13:29:47

刘允之看了他好半天,有些恍惚。

从前骠骑将军是国之重臣,萧泽渊也是京中女子最为理想的婚约对象。

可惜,这位命不好,一开始同姜家女姜知意订婚,结果她出意外横死。

而后跟薛家薛云初订婚,结果大皇子谋反,宫乱后薛家满门抄斩,连带着萧家全员流放。

想起多年前那些往事,刘允之暗叹口气。

萧泽渊眸中有片刻疑惑,刘允之主动道:“我是刘允之,我爹刘远曾任御史。”

一说起御史二字,他倒是有印象了。

萧泽渊微微颔首:“刘小姐。”

看着他身上的布甲,刘允之试探性开口:“你现在是守城卫?”

萧泽渊:“是,我如今任职城门领官。”

闻言,刘允之有些唏嘘。

城门领官乃是八品之职,日常便是巡城口及守城门,跟萧家从前的辉煌不能比。

经历了许多磨难,萧泽渊如今为人并不似从前那般冷傲。

他甚至于亲自给她倒了茶,同她在一旁坐下:“如今的身份对我来说,已经很好了。”

当初他跟家中女眷流放塞北,一路坎坷艰难。

到了这边后,因为是罪身他每日每夜都要去采石场干活。

他的母亲与姐姐们虽没有受人欺辱,但毕竟山高路远,一路奔波而来,身体虚弱不堪。

萧母来塞北没多久,就去世了。

他本该在采石场劳苦一生,但过了几年,京都传来消息,皇后诞下龙凤胎,陛下大赦天下。

也正因此,他得以脱离罪身,成了平民。

之后,他带着家人住在贫民窟,恰逢北胡骚扰边境,为了养活亲眷,他投军做了士卒。

“这几年来,我立下不少功劳,也总算是对得起这身武艺。”

虽只是个城门领官,但他能养活家人,将姐姐妹妹们都送出嫁,还能留有余钱,已经很好了。

刘允之放下茶盏:“以你的身手及才智,回到京都是迟早的事。”

毕竟是世家大族真金白银养出来的公子,又怎么会甘心一生就屈居八品?

谁料,萧泽渊摇了摇头:“我不回去了。”

她脱口而出:“为什么?”

萧泽渊没有回答她,而是转头看向了另一边柜台上,正在写方子的女医。

门外光影落在女医白净的脸上,岁月静好的感觉油然而生。

刘允之也看了过去,兴许是察觉到什么,女医抬头,看着她微微一笑,而后将药方折起,将那些补药送到桌子上:“姑娘,还请拿好。”

刘允之迟疑:“你们……”

“这是我妻子,芸娘。”萧泽渊坦荡介绍,“芸娘,这是我在京中的旧友。”

芸娘见礼:“姑娘既与泽渊是旧识,不如留下用饭吧?”

临近午饭点,芸娘落落大方,如此说道。

“多谢,只是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了。”刘允之恍然回神,起身拿了药材就走,芸娘还让萧泽渊送她出门。

医馆门口。

刘允之转过身来看着身后人。

从前京中相貌绝艳的女子,多为萧泽渊打破头,也得不到他的青眼。

没想到最后他的妻子,会是塞北一个只能算得上清秀的女医。

世事实在无常。

她想了想,道:“你真的不打算回京都吗?”

他摇头:“芸娘从小生在塞北,她放不下医馆,我不回去了。”

他回京也必定是在腥风血雨里厮杀,还不如在这守着芸娘过日子,同时护卫边关。

刘允之点点头:“对了,我嫁人了。”

萧泽渊不明所以,但还是道:“恭喜。”

“我夫君是裴鹤昭。”她言简意赅,“我们此番来塞北是为了祭祖,住的离这不远,他病还没好全,你可要去见他?”

刘允之深知时光能改变很多东西。

当年他们二人是好兄弟,如今未必。

所以,她才会问一句。

萧泽渊一怔,沉默了良久。

就在刘允之以为他会拒绝时,他道:“稍等。”

他转身进了医馆,片刻后才出来,手上多了两坛酒:“走吧。”

很快,两个人就到了裴家门口。

后院。

裴鹤昭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看着眼前人:“舍得回来了?”

他病了这么多天,还派小厮去给她报过信,刘允之都没回来看过他!

简直丧心病狂。

果然他们两个只适合搭伙过日子。

培养感情什么的,根本不现实。

刘允之丝毫没听出来他语气里的不满,匆匆拉着他往外走:“有人要见你。”

裴鹤昭气的差点没给自己噎死。

他还以为她是回来看他的呢,结果是因为别人要见他!

他倒要看看能让刘允之特意跑一趟回来的人到底是谁!

然而等他到了庭院中,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容。

裴鹤昭的脚步慢了下来。

当初京都一别,此去经年。

裴家成了风光无限的世家大族,萧家就此跌入尘埃销声匿迹,碍于朝堂朋党之争,他们无法,也不能再联络。

渐渐的,也无人知晓他在京中曾有一位朋友。

他亲自接这位朋友出牢狱,再送他出京关。

此后,再不相见。

良久,裴鹤昭唇角才勾起淡笑:“泽渊,别来无恙?”

说这话的同时,他仿佛回到十几岁时,两个少年意气风发的模样。

萧泽渊亦是笑了笑:“别来无恙。”

岁月磨平了两个人身上所有的棱角,无需多说其他,两个人自发坐在桌前,打开酒饮了起来。

塞北的酒比京都要烈上许多,入喉时都带着刀子般,却让人觉得痛快。

裴鹤昭与萧泽渊说了许多事。

回忆往昔,唏嘘现在,详谈未来。

这一刻,他不是尊荣无限的太傅,他也不是官职低微的城官。

及至听说他成亲了,裴鹤昭十分讶然。

萧泽渊笑了笑:“我那时候投身行伍,士卒也不是那么好当的,有什么苦差事都落在我们这群人头上。”

北胡屡次犯境,他上战场厮杀,那也是受过伤的。

“芸娘继承了她父亲的衣钵,成了一名大夫,还开了医馆,平日里多为百姓义诊。”

后来,她的名头渐渐打响,北胡乱境时军医受伤,府官就把她请过去救治士卒。

而他那时候为了养活家人,受伤是最多的。

一来二去,两人就成亲了。

萧泽渊给他倒上酒:“你呢?你跟刘姑娘,如何结下情缘的?”

裴鹤昭懒懒一笑:“哪有什么情缘,不过搭伙过日子罢了。”

他倒是想跟人家发展情缘,奈何人家压根没放在心上。

想到这里,他就觉得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