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不入爱河,疯批非要她负责
作者:文崽仔 | 分类:古言 | 字数:47.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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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丧心病狂陆景寒
清晨。
启辰殿。
赵清宁坐在座位上,昏昏欲睡。
不管是现代还是古代,早读都是她一生之痛。
可惜她没穿成皇子,不然她就下旨废除早读,造福后代。
她的脑袋一晃一晃的,迷糊之中还得分神注意夫子来没来。
陆景寒看着,生怕她磕到头,随时准备过去扶住她。
好在赵清宁挺过了早读课,下了课,她刚准备趴下睡会儿,忽地陈晋宝咋咋呼呼进了启辰殿:“老大!老大!”
赵清宁被他吵得睡不着,眨巴着眼,竭力保持清醒:“怎么了?”
陈晋宝喘着粗气,在她面前站定:“你爹死了。”
赵清宁:“???大早上你骂谁呢?”
他一跺脚:“不是啊,我的意思是你爹,赵峻元,他死了。”
平地一声惊雷,赵清宁瞬间清醒了:“怎么回事?”
“今早上有人发现他倒在南水巷子里,走近才发现人都没气了。”
赵清宁起身,匆匆往外走:“你跟我说说详细情况。”
她必须去看看。
永嘉跟赵峻元刚分居,他就死了,虽然她知道,她娘要杀他,没必要用这种手段,但难保不会有人往她身上泼脏水。
陈晋宝把自己无意中打听到的消息全告诉她。
原来今早南水巷有人看到了赵峻元的尸体,吓得屁滚尿流,立马报了案,因为都不认识他,大理寺来人把尸体带走,才发现这是驸马爷。
“你娘现在应该也接到消息了。”
赵清宁匆匆道:“陈晋宝,你帮我跟夫子告假,我去大理寺看看。”
她说着就上了马车。
陈晋宝本来还想跟着一起去的,现在也只能留下来了。
他刚准备回书院替她告假,就见陆景寒也出来了:“小九,你……”
“替我告假。”
陆景寒毫不犹豫地开口,而后登上马车,跟着赵清宁而去。
陈晋宝:“……”
可恶,明明这事是他先说的,为什么只有他要留下来向夫子告假。
他们铁三角的友情,突然就拥挤起来了。
路上。
陆景寒闭目养神。
李德忠道:“殿下放心,奴才这事做的很巧妙,不会连累到公主府,那赵峻元近日来在京中白吃白喝,欠了不少钱,也得罪了不少人,他们当时可都派了催债的去堵他。”
而他趁机找了一批下手狠毒的流民,如此一来,赵峻元就算是死了,别人也只会以为是催债的干的。
至于那几个流民,居无定所又行影不定,很难抓到他们。
陆景寒轻轻嗯了一句,李德忠要是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也不能在宫中混的如鱼得水。
大理寺。
永嘉跟赵清宁前后脚到了,大理寺卿赶紧领着她们去认领尸体。
停尸板上,赵峻元面色苍白,直挺挺地躺在那,早就断了气,他身上的伤痕很是狰狞。
永嘉沉默不语。
大理寺卿叹口气:“微臣已经查探过了,驸马爷这段时间欠了许多债,又还不起,想来是被那些心狠手辣的催债人殴打,这才命丧黄泉,殿下节哀顺变。”
永嘉却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我为什么要节哀顺变,不过是死个分居的丈夫而已。”
大理寺卿:“……”
他差点忘了,是她把赵峻元赶出府的。
刚才看她不说话,他还以为殿下很难过呢。
实际上,永嘉只是觉得有些懵,没想到赵峻元昨天还在跟她说话,今天就被人打死了。
至于伤心,那是一点也没有。
大理寺卿又道:“那些催债人四处流散,恕臣无能,短期内很难找到凶手。”
主要是,赵峻元欠钱的人也太多了,他们几乎都请过催债的,要是这么查,起码好几个月。
“查不出来就不用查了。”永嘉很是随意,“要是查到了你按律法处理就行,不用特意通知本宫,本宫还忙着修佛攒功德呢。”
大理寺卿:“……是。”
说着,永嘉回身往外走,外院里,赵清宁正在等她。
考虑到孩子还小,永嘉就没让她进去,怕留下什么心理阴影。
见她出来,赵清宁问道:“真是他?”
永嘉点了点头:“是。”
“哦。”
母女俩同款淡定,一点伤心都看不出来。
大理寺卿恭敬地把人送出去,就在快离开时,忽地旁边传来一声哭喊,赵清宁下意识看去,就见到了哭成泪人的陈氏。
见了她们,陈氏咬牙切齿,哭着道:“一定是你们,害死了峻元,你们母女蛇蝎心肠,一定会遭报应的。”
天知道,她接到赵峻元的死讯时有多崩溃。
而赵氏卧病在床,听到这消息后,直接气的吐血身亡。
家中现在只有她跟两个孩子,根本没法想象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她原本还以为,赵峻元离开了公主府,她以后就是正儿八经的状元夫人了。
没想到不过一个月,他就死了。
这天杀的,误了她的一生。
永嘉用看白痴的眼神看她:“本宫为什么要费劲去碾死一只蚂蚁,你太看得起他了。”
第63章 丧心病狂陆景寒
陈氏恨声道:“若不是你当初非要嫁给峻元,我们会过的很幸福,他又怎么会有如此下场?实话告诉你,我跟他在科举前就有了婚约,我在上京前就已经是他的人了,是你拆散了我们!”
永嘉才是第三者!
陈氏头发散乱,痛恨又得意地看向永嘉。
她想看天之骄女崩溃,发现自己的丈夫早就有了未婚妻,那是何等的羞辱。
永嘉在听到这话时,确实很生气。
她恨不得将赵峻元鞭尸,但很快又冷静了下来:“归根结底,你才是最可怜的那个。”
陈氏一愣。
“当初本宫曾问过赵峻元,是否有婚配,他说他从未跟女子接触过。”
永嘉怜悯地看她:“你为他贡献身心,却被他一句话抹杀存在,真是可悲。”
说完她带着赵清宁出门,只留下陈氏号啕大哭。
到最后她哭累了,也想明白这个男人不值得了,转身回了住处。
然而刚一推开门,就看到院子里站了几个大汉。
她有种不好的预感:“你们要干什么?绵绵,煜阳!”
“别喊了。”为首的那个嗤笑,“赵峻元最近在我们那白吃白喝,欠了东家许多钱,又还不起,把你还有那两个小孩儿卖给我们抵债了。”
那两个孩子,刚才他们就找了人牙子给卖了。
陈氏面无人色,心如死灰。
“他们看着细皮嫩肉,可惜卖不上好价钱,才二十两银子。”那人吐了口唾沫,“哥几个把这娘们也给我绑了。”
陈氏已经没了反抗的心思。
她的一双儿女,居然被赵峻元给卖了。
以后,他们可能会是贱奴娼女。
她眼泪止不住的掉落,后悔跟了赵峻元,却也来不及了。
很快,她也被卖到了低等勾栏,磨平了骄傲,过得猪狗不如的日子。
赵峻元头七这天,陈氏自尽,结束了一生。
而公主府对赵峻元的死,没有任何表示。
御史台那帮家伙看不下去,参奏永嘉不念亡夫,连个白灯笼都不肯挂。
永嘉听了之后,连夜在门口挂了一串红灯笼,还请了戏班子在府中,唱《春风得意》这种办喜事才会听的戏折子。
书院。
赵清宁这段时间该吃吃,该喝喝,遇事不往心里搁。
说实话,她对赵峻元的死没什么感觉。
毕竟他也没真心对待过她。
陈晋宝还以为她多少有点难过,特意安抚她:“老大,没关系的,虽然你亲爹死了,但你还有我,你可以把我当你爹,我会弥补你缺失的父爱的。”
他说完这话换来了一顿胖揍,很是伤心,不再安抚她。
书院里其他人怕得罪她,也不敢讨论此事,赵清宁的日子还是如同往常一般平静。
陆景寒一开始其实很担心她会哭,所以才会追着一起去大理寺,后来发现她真不难过,也就放下了忧虑。
日子一天天过去,启辰殿迎来了考试。
诺大的殿内,这个时候格外的安静。
陆景寒答卷速度飞快,不到半个时辰就写完了所有。
陈晋宝比他更快,一刻钟就写完了。
因为他除了自己名字,啥也不会,但为了不丢人,他还特意写的满满当当,当然了全是照抄原题目凑字数。
赵清宁仔仔细细地答题,很是感慨,启辰殿不愧是培养皇子公主的地方,题目出的很是刁钻,要不是她来了这里以后也有在好好听课,怕是也很难答完。
姜知意看着赵清宁奋笔疾书,忍不住在心中得意。
系统给了她满分答卷,这次的第一定会是她。
而赵清宁能力不足,只会沦为她的陪衬。
到时候,她一定要狠狠炫耀一番,让那些人知道谁才是聪明人。
很快,夫子宣布考试结束,收卷。
“老大,你考的怎么样?”
陈晋宝迫不及待的问道,赵清宁摇了摇头:“不太好吧,小九你呢?”
她看向陆景寒,他亦是摇头:“不好。”
陈晋宝懒得理他:“你之前也说考的不好,结果得了满分,你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只有他才是真正的辣鸡。
赵清宁忍不住笑,陆景寒来了启辰殿后成绩优异,甩其他人一条街,为此大皇子陆启衡还曾多次阴阳怪气,但都被无视了。
“对了老大,马上就到年末了,这几天街上热闹的很,咱们要不要出去玩儿?”
赵清宁点头:“好啊。”
她也在府中闷了许久了,该出去散散心。
当然了,她没忘叫上陆景寒。
三人一拍即合,这天下了学,一起去了闹市。
为了防止上次灯会的危险情况再次发生,凌风跟凌云两个暗卫索性也不藏着了,一直跟在赵清宁身边,为了挡开人群。
但很快,他们发现旁人根本碰不到小主子,因为九皇子一直护着她。
赵清宁逛了许久,路过一个小摊时驻足:“这个好漂亮。”
她看中了一支簪子,虽然不是金玉的,但手艺人心思很巧,把它末端雕刻成了蝴蝶状,又染上颜色,远远看着就是一只粉蝶儿,在扑闪双翅。
“我们要了。”
她刚说完那句话,陆景寒已经递了银子出去。
摊主接过:“姑娘,您拿好。”
赵清宁接过簪子,有些无奈地开口:“小九,我可以自己买的。”
他眼中带笑:“无妨,一支簪子而已,你开心就好。”
赵清宁露出个笑,也没跟他再争这些。
小九有意对她好,她受着就是。
大不了回去,她再把钱给他就是了。
李德忠在他身后喘着粗气,手上提溜了十多个盒子,都快累死了,听到这话忍不住翻白眼。
哪里是一支簪子了?!
这一路走来,只要小姐说好的东西,殿下全买了!
不光他,凌风凌云两个暗卫,身上全是首饰,秋荷提了七八个花灯!
这像话吗?
这河狸吗?
如果可以,他都恨不得贴在殿下耳边告诉他,省着点吧,内务府发给皇子的月钱你全给她买东西了!!!!
凌风跟凌云也很无奈。
长公主派他们来,也不是干这活的啊。
但这话他们几个也只敢在心里说说,还是老老实实跟着主子往前走。
但很快,他们就发现了九殿下丧心病狂。
凌风一直背着的刀,都被迫换成了一箩筐的绢花。
是的,小姐不过说了一句这花漂亮,九殿下就连箩筐都没放过。
为此,凌云笑了他一路。
忽地赵清宁驻足:“有糖葫芦唉。”
那卖花的摊主笑呵呵:“姑娘来一个?”
陆景寒:“我全要了。”
“好嘞。”摊主一喜,将剩余的几个糖葫芦全递给他。
赵清宁只要一个,他细致地将尖锐的那头折断,这才递给她。
见她吃的开心,他也露出个笑,只是手里拿的几个实在碍事,他一回头,李德忠立马开口:“殿下,我们几个实在是拿不了了。”
陆景寒皱了皱眉,看了他们半天,而后目光定在凌云身上。
凌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下一秒九殿下走近,把他的佩剑抽出,只留个剑鞘在腰间。
而后,把几个糖葫芦插在了剑鞘里。
凌风:“哈哈哈哈哈。”
凌云:“……”
这是人干的事?
他是个冷酷剑客啊,你见过谁家剑客腰上的剑鞘里佩戴的是糖葫芦的?!
陆景寒满意,这样他就能空出手护着赵清宁了。
赵清宁一回头才发现,他们身上背满了东西下意识道:“啊,原来我买了这么多,你们很累吧,要不先把这些放回马车上?”
李德忠抹了把泪,忙不迭点头,还是小姐好。
等他们走了,陆景寒跟赵清宁一路往前,这次她倒是没买东西。
踏上河桥,她驻足看着不远处河里的花灯,忽地想起之前许的愿望,随口问了一句:“小九,你上次灯会许的愿望实现了吗?”
陆景寒一怔。
他当初许的是,赵清宁所愿成真。
他抿了抿唇:“你呢?”
她歪了歪头,仔细想了想:“差不多快实现了吧。”
陆景寒也道:“我也一样。”
她刚想问他到底许的什么愿望,身后就站了个人。
“赵小姐,好巧。”
赵清宁转身,就对上了裴鹤昭的笑容。
他还是握着那把折扇:“上次天香楼之约,你没来,不如这次咱们在一起结伴同游如何?”
陆景寒笑容瞬间消失。
怎么哪儿都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