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你们现在还营业吗？”

庞晨问着刚走出来的苏长信，“我看大门开着就上来了，你是这里的老板吗？”

苏长信在看见冒然闯入的陌生男子，眼底划过一厌恶，但他依旧保持着良好的态度，淡声说道：“抱歉，我们店里只接待女性顾客。”

庞晨不解，“只接待女性顾客？这是为什么？”

走出来的宋昀悄声对苏长信说了一句话便离开了。

苏长信对他说道：“非常抱歉，这是我们店里的规矩。”

“那行吧。”

见宋昀已经离开，他也没有再继续坚持下去，带着歉意的说道：“抱歉打扰了。”

“没事。”

苏长信亲自送他离开后才关上店门。

“东西拿到了？”

宋昀就在前面的路口等着他。

“拿到了。”她将从里面顺出来的香薰递给庞晨，“我昨天可能就是闻见这个气味就开始犯困的。”

庞晨打量着手里的香薰，“我回去做个实验看看里面都有什么成分。”

“好。”

“对了。”庞晨问道：“队长知道你在私下调查苏长信吗？”

宋昀撇了撇嘴，“知道是知道，不过他不相信我说的话。”

“在没有充足证据之前，队长也不敢陪你冒险。”庞晨安慰着她。

“我知道。”宋昀对他笑着说道：“所以我才让你陪着我来嘛，等咱俩找到苏长信犯罪的证据，池晏肯定会惊掉下巴的。”

庞晨看着她笑，自己也弯了弯嘴角，“好，那就证明给他看。”

——

警局。

探监室。

“你们到底有完没完。”朱禄不耐烦的说道：“我该说的全都说了，你们还想知道什么？”

一天天在他跟前跑上八百回，跟拜年一样。

池晏拿出资料夹里拿出一叠资料放在他面前。

朱禄皱眉，“这什么？”

“这一份是你的银行卡消费记录。”池晏继续说道：“每次在案发的前一天，你的账户就会多出一笔不属于你的钱，而且这笔的数额还不小。”

朱禄左手拿起文件大致看了眼，上面密密麻麻的字让他显得十分烦躁，“我银行卡里有没有钱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我们又调查了下你的手机，”池晏将另一份资料推到他面前，“你跟这个人的通话很频繁，尤其是在案发左右。”

朱禄看着最上层出现的熟悉电话号码。

“我们尝试去打通这个电话号码，不出意外这个电话号码已经注销，很巧的是注销时间就是在你进警局的第一天。”池晏看着他说道：“这么着急，一定是你的同伴想要跟你断了联系。”

朱禄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们又查了给你汇款的地址。”池晏慢声说道：“不如你来猜猜，这个地址在哪儿？”

朱禄冷眼看着他，“你们警察做事，我怎么会知道？”

“一个砍脚，一个强奸；一个找目标，一个负责善后；一个出钱，一个出力。你们分工倒是听得明确的。”池晏继续说道：“我刚开始也不相信这个案子存在第二个凶手，可我今天去了一趟你前妻的家里跟她聊了聊。”

朱禄听到后半句话，情绪开始有些起伏。

“她告诉我说，你是左撇子。”池晏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我又将两名死者的尸检报告了一遍，尸体上的针眼全部在右侧。”

“……”

池晏开始整理着资料，“你现在可以不告诉我们你同伙的身份，反正我们现在也有了证据，就是不知道找到他的时候，他会不会把所有的罪名都推到你身上，毕竟你们犯的可都是死罪。只要有一个人戴罪立功，说不定就有判死缓的可能。”

等池晏出门之后，朱禄也没跟他透露半句。

等在门外的杨林问道：“队长，我们现在要传唤他吗？”

“这个案子不能再拖下去了，否则还会出现下一个受害者。”池晏沉声说道：“马上传唤他。”

杨林道：“是。”

这一边的宋昀回来之后，原本应该坐在办公室里处理卷宗的其他人，此刻只剩下了欧阳倩一人。

她问道：“倩姐，他们呢？”

欧阳倩从电脑屏幕上移开视线，“他俩跟队长出去了。”

宋昀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出去了？他们去哪儿了？”

欧阳倩解释道：“队长发现了一些关于这个案子的疑点，现在去抓人了。”

“什么？”刚坐下的宋昀马上起身，“他找到疑点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呢？”

昨天还说让她自己去找证据，今天自己就带队去抓人了，这不是在剽窃她的胜利果实吗？

欧阳倩说道：“队长刚才有来找你的，可你刚才不是和庞老师出去了嘛，他就带着王栎和杨林出去了。”

“这样啊。”

宋昀听到这话后才乖乖的坐回去，“队长找到什么疑点了？”

“先前我们就没有查过朱禄的手机和银行卡，昨天晚上的时候队长忽然让我查一下，一查还真发现了些问题。”欧阳倩继续说道：“每次在案发左右，朱禄的银行卡里都有资金流动，而且在他的手机里有一个未署名但经常联系的电话号码。”

“那他们现在去哪儿了？”

“顺着汇款账号我找到手机号，顺着手机号我就找到了机主，然后我又顺便查了下这个机主。”欧阳倩看着她，“你之前猜的不错，这个夜深人静足疗店确实有些问题，夜深人静的老板叫曾苏叶，是个女人，但在半年前她就失踪了。”

“不对啊，这家店的老板不是叫苏长信吗？”

欧阳倩说道：“苏长信原先是店里的员工，后来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他就坐上了店长位置。而且给朱禄汇款的手机就是出自曾苏叶。”

“她既然失踪了，怎么还有可能给朱禄汇钱？”宋昀自言自语道：“难不成这个女老板已经遇害了？”

欧阳倩道：“非常有这个可能，现在就看队长能不能顺利把这个苏长信带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