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昀来培训班已经有三天了，可以说基本上是毫无进展。

前台来了个中年妇女，样子打扮的潦草，嘴上骂骂咧咧的，“你们培训班赔钱！你们这些人不得好死！”

前台的工作人员边安抚着她的情绪，边打开电话叫来保安。

宋昀好奇的问道：“她怎么了？”

乔建业解释着，“她女儿之前在我们学校学习，但不知道为什么精神出了问题，过了一个星期之后，她女儿便退学了，谁都没想到？她女儿在回家的第三天竟然跳楼自杀了，紧接着这位家长便把我们学校告上了法庭。”

乔建业轻叹一声，“学习压力太大了。这些父母只顾着给孩子施加压力，完全不关注孩子的心理健康，这就导致孩子会出现精神疾病。”

保安及时赶到把女人拽了出去。

宋昀继续问道：“她女儿在这里上了多长时间的课？”

乔建业想了想，“应该有一年吧。”

宋昀刚出学校门口，就看见那位刚被保安拽出去的家长，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吸引了好多路人驻足观看。

正值中午，女人估计也哭累了，她艰难的从地上起身，拖着疲惫都身子向着来时的路走。

宋昀不急不慢的在她身后跟着。

女人掏出家门钥匙，打开家门，她刚要关上门时，就被一双纤嫩的手挡住了。

宋昀解释着来意，“你好，我是星耀培训班新来的老师，有些问题想要咨询您一下。”

一听是培训班的人，女人立马骂道：“滚！”

说完这话她就要关上门，宋昀堵着门口，“如果你想知道你女儿死亡真相的话，就让我进去。”

这话直接戳中她的内心，女人虽是不情愿，但她让放宋昀进来了。

宋昀直接问道：“你女儿怎么会精神异常的？”

“不知道。”周雪芳红着眼眶，“在她刚回家的那段时间，我一直以为她是装的，如果我能早一点发现她的异常，她也就不会出事了。”

“那你女儿出事前是有什么异常的行为吗？”

周雪芳说道：“她学的芭蕾，我起初把她送进培训班一切都好好的，可是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听她的老师讲，她上课开始开小差了，也不好好训练，下课后自己就一个人坐在角落里，不跟任何人讲话。”

宋昀道：“可学校都说是你给孩子施加了太多的压力，才导致的她精神异常的。”

“他们胡说，他们就是不想承担责任！”周雪芳气冲冲的说道，“她要是有什么不开心的直接就告诉我了，我家珍珍很外向的，在学校可是很能跟小朋友一起玩的，而且我也就给她报了一个芭蕾班，周末我还会带她去游乐场玩。”

“她不是你逼的吗？或许是你没有意识到呢？”

“你等下。”周雪芳从沙发上起身，疾步来到卧室拿出一本画册，“这些都是珍珍画的，你看看。”

宋昀翻看着画册，前面几幅都色调都是大片的暖色，画画的内容就是她们一家人在一起的样子，她确实能感觉到珍珍的开心。

可翻到后面，画风立马就变了。大片的黑色线团充斥这整张画纸张，线团之中仔细看，还能看见一双隐藏在其中的眼睛。

“在她回家之后，她有哪些异常行为呢？”

“她常常把自己捂在被子里，我叫她出来她怎么都不听，有次我实在气急了，便把她从被窝里拽出来。”

宋昀问道：“后来呢？”

“她之前很喜欢穿裙子，可自她从学校回来之后，她死活不穿裙子。”

宋昀微微皱眉，“不穿裙子？”

周雪芳继续说道：“她爸爸没办法，便顺着她的性子给她找来裤子。后来我们到了公园，她爸爸拿着相机向给我们拍照片，谁知道珍珍又开始发病，大哭大闹，怎么劝都劝不好。”

她的语气变得哽咽起来，“从公园回来之后的第二天，珍珍就跳楼自杀了。”

宋昀问道：“你们就没有选择报警吗？”

周雪芳流着眼泪，“报了。警察说要管，可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没有给我们一个答案。”

“我能看看珍珍的照片吗？”

“可以。”

周雪芳从桌面上拿起相框递给她。

宋昀看着照片里笑容阳光的小姑娘，一下就想到了鱼晚儿。

“珍珍出事的时候多大？”

周雪芳道：“十二岁。”

“十二岁？！”

跟鱼晚儿一个年纪。

宋昀听着这个答案，心中忽然有了个大胆的猜想。

“你也觉得我们家珍珍可怜是不是？”周雪芳哭出了声，“都怪我，要不是我珍珍也不会出事。”

宋昀安慰着她，“你放心，你家珍珍的事情一定会真相大白的。”

— —

警局。

“队长，这些账号我都排查过了。”

欧阳倩把每个账号的IP地址传到大屏幕上，“出了北海市之外的IP地址，目前就剩了现在的十个地址。”

池晏道：“市区的地址再筛查一遍。”

“好。”欧阳倩敲击着键盘，操作着电脑屏幕。

“队长！”

宋昀冲进会议室，“我有件事情向你汇报。”

“什么？”

宋昀微微喘着气，“五年前星耀培训班的一个学生跳楼自杀了，我觉得可以跟鱼晚儿的案子并案调查。”

“她叫陈珍珍，五年前在星耀培训班学习芭蕾课，她出事的时候刚满十二岁，根据培训班的老师和她父母来讲，陈珍珍在出事前勤奋好学，开朗活泼，但三个月之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我怀疑凶手就在培训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