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经书灵带着些许幸灾乐祸，“少主若真的没有经历过情爱，那么深渊魔灵祖血的副作用会更加强烈。”笑声差点没忍住，“你还是需要天鹅宝血和灵逍虎宝血，中和本能情欲暴乱失控的副作用。”

“啊？”柳惊鸿右手猛地一抓，手中花瓣沁入意识世界，“天鹅造化帝丹没能彻底中和深渊魔灵祖血？”

德经书灵说道，“你去触碰心脏里那团火，自然就知晓真假了。”

柳惊鸿不信邪，立即探出神识，还没触碰那团火，打了一个激灵，浑身血脉偾张，热血沸腾。

柳惊鸿的呼吸节奏跟心脏跳动一样变得急促，甚至可以看见淡淡的鼻息。

柳惊鸿默念一百三十四遍心灵经，任由情爱贪恋的情绪从灵台流过，总算恢复过来。“这股魔血的本质是渴望生命与延续，只是比其他生灵更为强烈罢了。”

德经书灵说道，“魔本就是某种或者多种极端情绪，深渊魔灵是创世魔族之一，人口稀少，魔血渴望生命与延续，何尝不是生命本身在补缺。”

“有道理。”柳惊鸿愣一下，随后摇头苦笑一下，“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当下最紧要的事情就是先成功在天子山圣地落脚扎根。”

三天后。

柳惊鸿收到灵蝶传讯，可以前往天子山外门弟子堂办理开宗立派事宜。

柳惊鸿踏出陌上桑下阳庐，察觉到周遭环境令他心发毛，可又探查不到根源，“阴魂不散？”

柳惊鸿来到最近传送阵，来到天子山外门弟子堂。

“我苦苦修炼百年，竟然敌不过修炼十年的小孩。”

“天子山圣地是妖族十大修真圣地，连外门都这么难进？”

“老夫修真五千年，已臻至大乘期大圆满，体内灵力全都转化为仙力，竟然过不了开宗立派的考核？可笑，真是太可笑！”

“……”

叫骂声、哭声、嘲笑声、大笑声、生生不绝于耳，就像是进入到一个烦恼的菜市场里。

柳惊鸿粗略计算，这些人数远比柳惊鸿几年前来的时候多了几倍。

“你可算来了。”杨管事眯着眼，笑吟吟，仿佛是一头饥饿难耐的虎狼看到一只大肥羊，“几年前，你来到这里是金丹期，折折腾腾现在还是金丹期，也已经是不幸中万幸。”

柳惊鸿右手一翻，将考核玉牌和一颗拳头大小的鲲鲸银角放在桌面上，“年少轻狂，总得付出点代价。”

杨管事右手捋山羊胡，左手掂量鲲鲸银角，“希望你真的一点没变。”略有深意瞥了柳惊鸿一眼，“由于是天子山主峰，所以符合划分给你的地方并不多。”

柳惊鸿环视周遭，“理解。”

周遭投来异样的眼神变得越来越多，唏唏嘘嘘议论起来，一些好事者开始过来围观。

“考核玉牌龙雕全红，骨龄未超过五十岁，水族妖精，外貌俊逸似仙，是他，没错了，癞蛤蟆精，柳惊鸿。”

“不可能是癞蛤蟆精，师兄说柳惊鸿可能是大鲵精，或者是鲶鱼精。”

“我师姐说柳惊鸿是海豚异种，可不是什么癞蛤蟆，鲶鱼精，大鲵精。”

“金丹期，水族，成功在天子山圣地开宗立派，且还是在天子山圣地主峰，这得多招人恨。”

"天子山圣地作为灵禽修真圣地，柳惊鸿这个行为属于侵门踏户，传闻其门派要教人斩妖除魔。这是纯纯来打脸天子山圣地招修妖者，以及部分修魔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