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天鹅随着心灵经的停止，也跟着醒过来，面对突如其来的一条魂链，没有流露出半点惊讶，“你的意识可以顺着这条魂链离开。”

黑天鹅无暇顾及柳惊鸿意识逃离，现在柳惊鸿魂力仅剩千分之一，对她用处也不大。

在黑天鹅看来，柳惊鸿绝不会放弃这一个好机会，否则就再也不可能离开。

柳惊鸿眼睛半眯，感受到魂链蕴含着一股远远不断的魂力。

这股魂力不仅有柳惊鸿的魂力，似乎还有公孙又晴、束清涵、以及向逸仙的魂力，只是不知道能不能为他所用。

白天鹅目光从魂链收回，“以你现在状态，想要炼制心种几乎不可能，除非你能够利用魂链补充魂力。但是，你这样做的话，你的意识就再也难以逃脱，终将成为心种的一部分养料。”

说话时，白天鹅目光跳过柳惊鸿，直视黑天鹅，以防黑天鹅突然出手。

柳惊鸿若有所思，“如何才能利用魂链补充魂力？”似乎因为太过纠结，魂体变得更加不稳定，时而凝聚成人形轮廓，时而彻底散成雾状。

“你确定要补充魂力？其实很简单，只需要接受魂链，然后按照心意行事便可。”黑天鹅双手交叉在胸前，一副看戏模样，“你的本体真身此刻在混沌杨柳枝编织成的天鹅巢里，身体正在进入蛰伏期的过程。若没有完满的意识去支撑，你将需要百年，或数百年才有可能出蛰，甚至可能永久成为活死人。”

黑天鹅并没有百分百确认柳惊鸿的本体真身究竟是不是在天鹅巢里，她仅仅以此为噱头，看看柳惊鸿面对如此诱惑，会做出怎样一个抉择。

柳惊鸿眉目一凝，强烈情绪和念力下，原本散开成雾团的魂体，凝聚成半透明人形。

白天鹅见柳惊鸿迟迟不开口，恐怕要错过良机，“你的本体真身还处于蛰伏期的最初期阶段，魂链才能伸到你面前。你要是错过这个机会，一旦本体真身彻底进入蛰伏期状态，那么你的意识很难再出去。

混沌杨柳枝和菩提席一起激发的蛰伏期，能够彻底激活沉眠在本体真身里的潜能与血脉传承，并且能够令修真者快速领悟天地道理，突破身境与心境的境界桎梏。若是没有本体意识在体内，着实可惜。”

黑天鹅附和道，“一万八千根混沌杨柳枝编织而成的天鹅巢，一万八千根烦恼丝编织而成的菩提席……”

黑天鹅话还没说完，便不再说下去，目光难以控制看向柳惊鸿身后的白天鹅。

正是母亲留下的天鹅巢和菩提席让她获得神性，塑造人性，有了白天鹅。

母亲十分厌恶她，父亲也十分厌恶她，他们之所以这么做，一切都是为了让白天鹅诞生，然后彻底灭杀黑天鹅。

“等我出去，把它们都当做柴火烧了，拿来熏腊肉。”黑天鹅冷冷笑道。

柳惊鸿双眼瞪大，强烈的惊讶情绪冲击，半透明人形下半身爆散成雾，“混沌杨柳枝，菩提席，怕不是出自大慈大悲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之手？”

黑天鹅与白天鹅笑容僵硬，黑天鹅双眸血光如火炬，白天鹅双眸黯淡似黑洞。

静，死一般寂静。

柳惊鸿心中了然，黑天鹅都闭口不谈之事，牵扯的因果浩瀚如海，他想要穿越回到另一个世界，就惹不得，更碰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