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痕:不爱你是归途
作者:魅然 | 分类:现言 | 字数:3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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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惊慌求饶
电梯的上升速度极快,一路飙升,苏默不知道皇甫爵要带她上几楼,只是那有点眼熟的铝钛合金板让她心里没来由的开始惊慌。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
皇甫爵扛着苏默走了几步,然后拿房卡开了门,目标明确,直奔卧室。
“咚”的一声响。
苏默只觉得身下的柔软床垫往里面凹陷了不少,抬起头,还没有反应过来这是什么地方以及这男人带她来这里干什么时,皇甫爵已欺身而上。
双手撑在她身旁,看向她的眼神里涤荡着幽深的欲望。
“苏默。”皇甫爵伸出大掌,劲掌无力地抚摸着她脸上厚厚的脂粉,苏默的身体忍不住冷颤了下,不断地往后挪动,企图躲开皇甫爵的触碰。
苏默每往后挪一步,皇甫爵就往前进一步半,饶有兴趣地看着她的躲避,如逗弄不听话的猫咪般,眼睁睁地看着她做无用功。
“昔日清纯名模大庭广众之下强吻陌生男人!你说这个八卦新闻,娱记会不会很感兴趣?”皇甫爵冰冷地缓慢开口。
苏默已退到了床头,再无路可退,伸手奋力推开身上的男人,但半点效果都没有,这人就像一座大山一样,任由她用尽全力,也无法撼动半分。
闻言,面色有瞬间的苍白,但或许是她脸上的脂粉足够厚,以至于皇甫爵没有看到。
直视皇甫爵冷厉的眸子,强压下莫名而起的恐惧,望着近在咫尺的俊逸面容,纤长的眉捷拉过一抹狭长的嗤笑。
暗光淡影下,将她的脸映得扭曲诡异,“只是接吻,又不是当众寻偶上……床,有什么好感兴趣的?
皇甫先生要是喜欢看这种戏码,不如把那接吻之人找来,我当场给你表演表演?”
物伤其类。
人这种心思迥异的高级动物,只会对身处高位的同类心生嫉妒艳羡,也只会千方百计地想将这种人从高处拉下来。
她这种臭名昭着、人人见而远避的卑微囚犯,恐怕连看她的笑话都会觉得是在浪费他们的生命。
苏默此话一出,皇甫爵瞳孔猛颤,睨向她的眼神里满是不可置信。
曾经娇柔狐媚害羞地躺在他身下的人,不管他怎么逼她,床笫之间的话,她也不肯出口一句。
有时候他逼得狠了,她才求饶地说一句无关痛痒的;可是,现在,面对他,居然能面色不改地说出如此粗俗鄙陋之语。
表演?她居然能将男欢女爱之事说得如此清新亮俗?
眸底的欲望褪去,慢慢氤氲着一股怒气。
眼前的苏默陌生得令他感到心慌,猛地用力将人推开,然后飞快起身,站在床旁紧紧盯着始终噙着淡笑看着他的人影。
轻轻笑声晃过,苏默用手做力,从床上下来,没说话亦不曾看过他一眼。
背对着皇甫爵的刹那,脸上的笑瞬间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冷漠。
看着这里熟悉无比、恋爱时来过无数次的地方,美好的过往与残败的现实交错映照。
如果时间可以倒流,她一定会跟七年前的苏默说,不要去认识一个叫皇甫爵的男人,他是你人生的劫,是将你人生变得残破不堪的猎手,见到他记得躲着走,躲得越远越好。
她后悔了,爱过这个男人是她今生最后悔的事。
皇甫爵见那道身影渐远,大腿一迈,一把将人扯住,紧接着就抬起她的下巴,看到她眼中的冷漠与悔恨,心中竟莫名地被刺痛。
“苏默,你是故意这样说的是不是?你是为了让我放过你是不是?”
“故意?”苏默清脆地笑了几声,如听到了千年罕见的笑话般,“清纯名模才是皇甫少爷心目中的苏默?皇甫少爷莫不是忘了我们第一次相遇时的场景?”
“你什么意思?”
“大冬天穿得比夏天还清凉,周围有那么多商铺,偏偏还被冻得倒在你皇甫少爷的怀里,欲拒还迎地跟你回家,再顺理成章地同居,这一切,你不觉得刻意得很诡异吗?”
既然不爱,那就相互恨着好了,他让她过得不舒坦,那他也别想痛痛快快地活着。
不就是比狠比没心吗?她一个把灵魂丢在了监狱里的人,死都不怕,还怕这个?
“苏默,你真贱!”皇甫爵捏着她下巴的力道又紧了紧,眸中散发出来的恨如淬了剧毒的利刃,锋利得让人发冷。
“婊子无情,戏子无义。”苏默娇艳地笑了,眼圈微微泛红,忍着剧痛,将眼角的那抹泪滴阖去,“不装得清纯一点,怎能入得了高高在上的皇甫总裁法眼?”
“那你现在怎么不装了?”皇甫爵听见苏默的话,只觉得胸口的怒与恨又深了些,想就此掐死她的念头也越来越疯狂。
“累了腻了,不想玩了!”苏默语气平淡得就像在说今天的天气预报似的。
“累了腻了?你不想玩了?哈哈……”皇甫爵怒极反笑,反手就将苏默甩到床上,用身体狠压着她,咬着牙根,“苏默,你一个纵火犯没有叫停的资格!既然你这么喜欢犯贱,那就永远保持着。”
纵火犯?这个无故加身的烙印要刻在她身上一辈子吗?
她明明无辜,她明明想忘记,可这人总会不厌其烦地提醒她,总喜欢借此来侮辱她。
有时候她真的很想问这侮辱之故缘由哪里,却突然惊醒,羞辱一个他眼中的“杀母仇人”需何情由。
皇甫爵眸子冰冷地盯着她嘴角错乱沾上的口红,一想到那双红唇上留有程野的印记,就有一股说不清的怒气在胸腔里翻涌。
黑眸里闪动着跳跃的怒火,看着苏默的眼神越来越狠,毫不犹豫地吻了下去,确切地说,是啃咬。
很快,苏默的唇瓣上留下了一排排杂乱无章的齿痕,带着烈焰血色。
苏默不断挣扎着,惨白的小脸上爬满了恐惧,声音带着哭腔不断求饶,“皇甫爵,你放过我好不好?我求你,我错了,你放过我!什么罪我都认了,你放过我……”
男人充耳不闻,“嘶拉”一声,薄薄的蕾丝边礼服上衣,顷刻便被撕成两半。
不愿回忆的种子,被迫发了芽。
各种耻辱不堪、想要彻底埋藏的往事,一件又一件在脑海中倒放,不断刺激着苏默敏感脆弱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