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练，怎么了吗？”常天成一边用从球童手中接过来的毛巾擦着汗，一边走到波波维奇面前问道。

在他看来，目前球队的势头不错，就算刚刚被对方进了一个球，可球队整体的防守是没问题的，纯粹是因为对方手感太好，这种进球其实也没什没办法的，完全没有叫暂停的必要。

“没什么，你们打得很好。”波波维奇笑着说道，“不过，常，我还是打算让你下来休息一下。”

“休息？”常天成有些不解，“教练，我一点儿都不累，让我再打一会儿吧。”

波波维奇摇了摇头：“我知道你不累，而且你今天的表现确实是无可挑剔。不过接下来，我还是希望你可以先跟我在场下看一会儿比赛。”

常天成听到波波维奇的话后，只得点了点头。虽然他并不是很满意教练将自己换下来的决定，但他也不想在教练心中留下一个不服从教练安排的印象。

暂停结束后，瓦塞尔换下常天成，道格-麦克德莫特换下了格雷厄姆。除了中锋位置由此前的替补中锋科林斯顶到了首发中锋的位置上之外，马刺现在的阵容与交易前的阵容基本一致。

波波维奇将常天成叫到自己身边：“常，现在的阵容就是马刺队之前的阵容了，你好好的观察一下，看看这支球队有什么特点。”

常天成点了点头，目不转睛的盯着赛场。

活塞队这边没有做出人员调整，依旧是之前首发的五个人继续留在场上。

见常天成已经被换下场，伯克斯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就在刚才两人短短几分钟的对位里，伯克斯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这种压力只有当他对位到斯蒂芬-库里或是詹姆斯-哈登这样的后卫的时候才会有。

就是那种“你单防他几乎不可能防得住，你选择协防，他就一定能找到队友”的感觉。

两队之前的比分本就没有拉开的特别大，直到常天成下场为止，马刺也不过才领先了三分而已。

现在常天成不在场上，比赛顿时变得更加焦灼。

活塞队不断的通过将球传给怀斯曼和巴格利，让他们在马刺队的内线翻江倒海。而马刺队这边由于常天成不在，场上没有了梳理进攻的人，进攻节奏又开始变得有些停滞，最终只能靠着凯尔登不断的突破内线获得罚球来勉强维持分差。

“常，你感受到了吗？”波波维奇问道。

“教练，你是说哪方面？”常天成将眼神从赛场上收了回来，侧过头看向波波维奇。

“这支球队，你觉得现在是什么水平？”

“球队目前缺少天赋，虽然索汉和凯尔登都是非常好的苗子，但目前都很难真正成为一支球队的当家球星，或者说，他们都不能为球队提供一个稳定的战术体系。”常天成想了想，开口答道。

“你说的很对。”波波维奇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现在这支球队，一来不能通过天赋强行解决问题，二来太年轻，赛场经验实在是不够，即使在训练中已经跑过很多次的战术，在对方稍微改变防守策略之后就跑不出来了。”

常天成没有回话，他知道这个时候肯定不能跟着教练继续数落球队。

“常，现在知道我们为什么这么想要得到你了吧。”波波维奇将水杯的盖子拧好，“你是那种可以为球队带来一个稳定的战术体系的人。哪怕这些球员都没跟你练过战术，只要你在场上，他们的打法就会变得合理许多。”

“所以说啊教练，快让我上场吧。我感觉我已经休息好了，再休息下去身体都要凉了。”常天成赶紧抓住机会，请求波波维奇让自己上场比赛。

波波维奇摇了摇头：“别着急啊，常。你再看看，现在的球队除了刚刚我们说的这个问题之外，还有一个问题。”

常天成知道波波维奇暂时是不打算派自己上场了，于是只能认真的观察场上的比赛，寻找波波维奇刚才所说的问题。

在看到怀斯曼和巴格利不断的在内线予取予求的时候，常天成突然就意识到问题所在了，于是赶紧对波波维奇说道：“教练！我明白了，是内线！”

波波维奇满意的点了点头：“不错，在交易走珀尔特尔之后，我们球队现在的内线实在是有些太薄弱了。”

“教练，难不成我们真的要靠摆烂去提高拿到文班亚马的概率吗？”常天成问道。

他看过文班亚马的比赛录像，即使是在法国联赛，常天成依然能感受到文班亚马那种恐怖的比赛统治。在防守端，他可以从篮下一直换防到三分线外，并且靠着身高和臂展优势，他能把许多看似必进的球给封盖下来。而进攻端的他则更为恐怖，作为一名身高超过220公分的球员，他甚至可以在外线做出连续的胯下运球再衔接后撤步投篮。这样的怪物在NBA的历史上，不，在整个篮球史上都是闻所未闻的。与之相近的，大概也就只有奇才队的波尔津吉斯和魔术队的波尔-波尔了吧。

“说实话，常。我们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一定可以拿到状元签。”波波维奇轻叹了一口气，“你也知道的，并不是说战绩最差的球队就一定能得到状元签，只是概率要稍微高一些而已。”

见常天成没有说话，波波维奇继续说道：“你看，如果给你绝对的球权和无限开火权的话，你觉得在这个赛季，你能把这支球队带到什么高度？”

“我觉得......季后赛还是可以争取一下的。”常天成思考了一下之后回答道。他本想说有信心带队夺冠的，但这需要看自己的系统能进化到什么程度了，如果现在这样说的话，那么波波维奇一定会觉得他在说大话。

“是啊，我也相信你能将球队带到季后赛去。”波波维奇说道，“不过，我们马刺队，一直以来的目标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冠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