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拜师的消息最开始还只是在太白山庄里流传。

不过当孙神医带着李渊进秦岭的时候，被不少人看见了，消息才传到民间。

“太上皇拜孙神医为师了，太白金星又是孙神医的徒弟，当今皇帝又是太白金星的岳父，这不气乱套了？”

不少百姓饭后闲谈，也不知道皇家是怎么看待这件事的。

“太上皇到底是太白金星的师兄还是师弟，如果是师弟岂不是更有意思了？”

百姓们确实不嫌事大，而且这还是就事论事。

“太白金星那么厉害，做师兄没什么不可！”

“那皇帝陛下怎么办，长乐公主都嫁给太白金星了！”

“额，这关系确实有些乱！”

这股舆论相当厉害，不过至少百姓饭后闲谈的时候，没有诋毁皇家的情况，毕竟那是重罪。

太白山庄里。

最开始玉太白和长乐说这事的时候，长乐还觉得没什么。

但是考虑父皇的立场后，长乐看玉太白的眼神就怪怪的。

“你是我夫君，又是皇爷爷的师兄，我该叫你什么？”长乐鬼使神差地来了一句：“老头子？”

这话一出，自己都笑得没边了。

玉太白和玉瑶更是笑得岔气。

玉太白笑道：“你要是叫我老头子，我就叫你老太婆！”

“不能这么叫！”长乐不得地道，她显然是很害怕衰老的。

玉瑶也是同样的神色。

这是女人深埋在骨子里的恐慌。

玉太白搂住她俩道：“老并不可怕，几十年之后，你们老了，我也一样老了，都老夫老妻、老公老婆了，又不会相互嫌弃，有什么好怕的。”

“那也不行！”两个娇美妻子同时道，还是很抗拒。

“行行行，你们都是我的心肝宝贝，永远都是十五岁，我怎么舍得我的心肝宝贝变老！”玉太白一左一右抱住她们俩。

“可是，我们还是会变老啊！”玉瑶不得不承认事实。

玉太白摸了摸额头。

完了，这事无解了，以后绝对不能提老字。

“在我心里，你们永远十五岁，不会变老！”

长乐和玉瑶感觉受到了甜蜜暴击，还没回过神，玉太白就道：“已经八点了该睡了！”

玉太白嘿嘿坏笑，拉着两女回到婚房，准备来个鸳鸯浴！

三只鸳鸯？

而皇宫里的李世民又头疼了。

这事怎么就捅出来了呢？

李世民在大明宫思考了一个钟都没想出满意的答案。

于是李世民对罗洪道：“明天去一趟太白山庄！”

第二天中午，李世民就到了太白山庄。

李世民和玉太白在楼顶谈话。

李世民简单说了两句关于李渊拜师的话，然后道：“太白，你说这事该怎么处理？”

玉太白摸了摸鼻子，道：“父皇可听说过‘三人行必有我师焉’？”

李世民道：“道理朕懂，但那不能和这事混为一谈！”

“那父皇可听说过‘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玉太白继续道。

李世民道：“可是太上皇不会医术，也比不过你的医术，这话也不成立！”

玉太白道：“医道其实很宽，如果太上皇专研某一个方向的医道，比如调养之道，学成之后着成书，我肯定比不上！”

“你有何想法？”李世民问道。

“学无先后，达者为先！”玉太白一字一句地道。

李世民双眼一亮，玉太白这个说法不错。

李世民重复回味道：“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学无先后，达者为先！妙啊！”

李世民对着身后的罗洪道：“写下来！”

“诺！”

玉太白不解地道：“父皇没听说过这话？”

李世民眉毛一扬，道：“这不是你说的吗？”

玉太白咂了咂嘴，估计是写这两句的人还没出世，所以李世民没听过。

玉太白也不好解释，只好厚着脸皮接下了。

“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这话李世民听到玉太白说过，从字面也能理解，所以到也不需要多做探究。

但是“学无先后，达者为先”这话李世民还是头一次听到。

如果能从这里做文章，说不定还真能堵住悠悠众口。

李世民也懒得想，道：“太上皇拜师这事关乎大唐皇家的声誉，还关乎你我的声誉，更关乎世间人伦道德，你肯定有什么计划，说来听听。”

玉太白撇了撇嘴，道：“这是说容易也容易，说难也难！”

李世民细听。

玉太白郑重地询问道：“就以学问而言，父皇以为在医道上我可有资格作为太上皇的师兄？”

李世民脸色不悦了一瞬，但玉太白这话说的确实没毛病，于是道：“有资格！”

“以学问而言，达者为先可对？”玉太白再问道。

“对！”李世民也觉得这话没问题。

而且玉太白就是最好的例子。

倒不是说玉太白是李渊的师兄这回事，而是玉太白在其他方面的能力和认知就碾压了无数人。

比如在画道上还做了阎立本的老师，阎立本现在甚至都公开表明他的画法师承玉太白，还引以为豪！

在统计学、物理学、生物学上更是开拓者，甚至大唐获取这些知识的源头就是玉太白。

所以玉太白是最好的例子。

玉太白道：“大唐不是在办科举吗，今年长安考试的题目就以这个为题，让读书人去辩论‘学无先后，达者为先’这句话是对是错！”

李世民点了点头，又摇头道：“那太久了，等不了那么久。”

“所以还循循循渐进！”玉太白道：“州县不是有院试吗，就出一个题目，让他们论一下‘三人行，必有我师焉’，若年少者先明悟了某些真理，这年少者可以为师否？”

李世民道：“你的意思是从院试开始引导，到乡试、会试和殿试，让他们改变观念，在学问上以达者为先？”

“不错！”玉太白道：“而且这也是正确的观念，总不能让陈旧的不适用的观念一直主导百姓思维吧？”

“嗯，不错！”李世民双眼犀利，道：“有些迂腐的想法确实该革除掉！”

李世民转头对罗洪道：“罗洪，记下来了没有？”

“都记下来了！”罗洪回应道，他正监督着记录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