筑基弟子没回答，李言蹊只好一个人走了过去。

刚进矿洞，便看到一个人站在里面，不是复阳又是谁。

“见过师叔祖，”李言蹊拱手笑道。

“别见过了，”复阳没好气地说道，“你来这里总要有原因的，我不来，你就可能分配不到你想要的地方去了。”

“说吧，你要做什么？”

“这是想来摸清我的秘密了。”李言蹊想道。

“只要能让我接触到灵石就可以了。”

“你想干什么？偷灵石？这里除了灵法殿的人，还有其它两部的人盯着，每个灵石都有被严格记录，有一个对不上账就会被严厉惩罚。”

“师叔祖放心，我的目标不是那些供人修炼的灵石，而是那些杂灵石。”

“杂灵石？”

“不妨告诉师叔祖，我有一种特殊体质，能够吸收杂灵石的灵力。”

“嗯。”复阳脸色不变道。

“所以请师叔祖帮忙遮掩一番。”

“照你的意思就是要去杂灵石的储藏之所啰？”

“正是。”

“去吧，跟外面的弟子说，就说是我同意的。”

“多谢师叔祖。”

看着李言蹊的背影，复阳恨得牙根直痒痒：“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我诚心待你，结果你编什么理由不好，偏偏编这么个理由，一点诚意都没有，不想透露你的秘密可以不说，何必瞎说？吸收杂灵石的灵力？从古到今都没听说过！”

……

当李言蹊被带到杂灵石储藏山洞，转过一个角落的时候，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堆积成山”。

数不清的杂灵石被层层摞起，李言蹊站在这小山一般的石堆前，感到快要窒息一般。

“师弟，你为什么想不通呢？”旁边的弟子看着李言蹊摇头道。

李言蹊深吸一口气，勉强压下心中的激动，笑道：“师兄为何这么问？”

“要知道，我们灵法殿管理灵石的开采，就算其它两部盯得紧，我们在灵石数目上不敢造假，但只要灵石能过我们手，悄悄吸收一部分总是没问题的，每一块灵石包含灵力的多少不一，所以就算他们知道，也奈何不得我们，只要不做得太过分就可以。但师弟你到这里来……”弟子顿了顿问道，“你知道这里空缺多久了吗？”

“啊？”

“九年！”弟子撇了撇嘴道，“由于这里过于清闲，做不出什么功绩，分配给这的灵石少得可怜，导致所有人都想逃离这里，但门规规定选定一个职务后，只有等级达到一定的境界才能更换，最后一任管理者在这里整整熬了二十五年，炼气期有几个二十五年啊？所以自那以后就没人来这了。”

“你是被谁忽悠来的吧？”弟子问道。

“啊，是啊……”李言蹊一脸呆滞样，仿佛真的是被骗到这来的。

“呵呵，”弟子有些幸灾乐祸，但马上又收起这副神态，露出惋惜的表情，“可怜啊，估计是门中有人看你天赋高灵根好，故意整你吧。”

“好了，我就送你到这，你在这也没什么要做的，也不用统计这些灵石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每隔半个月会有人来支取灵石，到时候帮忙打个下手就行，做不做记录都无所谓，反正没人看……”

李言蹊还是一脸呆滞，如同还沉浸在被骗的泥潭中。

等到弟子离开，李言蹊立刻恢复了原本的模样，他看着眼前的杂灵石山，脸上竟露出一丝贪婪。

因为他，真的能吸收杂灵石的灵力。

之前在飞舟之上，他得知杂灵石不能吸收的原因是灵力过于驳杂，心道自己的灵根与众不同，也许能吸收着杂灵石中的各种灵力，为了验证猜想，于是拿起一块杂灵石稍微吸收了下，灵力初入身体的时候确实如高川所说杂乱不堪，有损筋脉，但当他运转灵根的时候，却发现所有灵力都毫无阻滞地被他吸收。

离开复阳老头后，他脸上有什么表情，李言蹊能够想象得到。人只愿意相信自己认知之内的真相，像这种把离谱的真话说给他听，他反而不愿意接受。

“就算杂灵石没人管理，每个灵石也只能吸收一部分，总之被发现的概率越低越好。”

“开始吧。”

李言蹊高高跃起，几个纵跳便直落灵石山的最顶端，盘腿坐下，开始运转得自闻人语的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