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码手机阅读

重生高嫁后前夫跪求我原谅

作者:睡睡醒了 | 分类:古言 | 字数:45.4万

第175章 白子衿胜出

书名:重生高嫁后前夫跪求我原谅 作者:睡睡醒了 字数:8515 更新时间:2025-03-12 02:09:15

慕容清当场丢了这个脸,心里有气,却不好发作,“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走之前她还好好的。”

“好好的?难道她会无故变成这样吗?”陈廖又要再往慕容清脸上揍,却被下人拉住。

“这里容不得你闹事,否则别怪我不顾陈家颜面把你丢出去。”

被慕容楚冷恻恻地刮了一眼,陈廖缩了缩脖子,倒是不敢忤逆这位冷面阎王,只好夹着尾巴灰溜溜地回到他父亲身旁。

慕容清用拇指擦了擦嘴角的鲜血,心下愈发阴翳。凭什么,个个都看不起他慕容清,凭什么,什么倒霉事都找上他,又凭什么,处处都要拿他跟慕容楚对比!

可惜这一切,慕容清都只能打碎了银牙往肚子里吞,舔着脸站到了慕容楚身旁,“叔父,此地发生了什么?”

“你妾室的孩子被人害了。”慕容楚不耐烦地扫他一眼,寻思着这废物怎么连自己的孩子都一而再再而三地保不住,“大夫走后此处可发生了什么异样?”

慕容清愣了愣,手上的拳头不自觉地握起,心里不禁升起一股无名火,又被他硬生生压下去。

他的最后一个孩儿,竟也保不住……

为何他是如此的无用。

慕容清闭了闭眼,道,“没有发生什么异样,只是我和林萱都进去看过陈妙,那时她还好好的。”

“好好的?我看你们是合伙起来要害我姐姐!”陈廖终究是过于年轻,压不住自己的脾气,又跳出来叫嚣道。

而陈尚书倒是要冷静些,以谈判的语气道,“司徒大人,我的夫人和女儿都在你们慕容家遭到黑手,你们慕容家最好要给我一个交代。”

“是吗?”顾岚轻推开房门,手里拿着本册子出来,摔在陈尚书脸上,“你的女儿背着大家偷偷玩南疆之术呢,你说你们陈家,是不是该当死罪!”

“什么!这不可能!”陈尚书慌乱地翻起地上那本陈妙的心得,越翻心下越乱,半晌后抬起头梗着脖子道,“这不可能,一定是有人模仿了妙儿的字,要陷害我们陈家!”

“是与不是,待会严刑拷打一番就知道了。”慕容楚挥了挥袖,站在原地待命的大理寺卿立刻接收到了信息,火速压着陈家人往外走。

他算是懂了,为何今日要特意叫他来,原来是司徒大人特意准备了一手,留着诱捕陈家呢!

“冤枉!冤枉啊!”陈家人今日来得还特别齐,被拖走时嘴里还此起彼伏地喊着呼救。

“大理寺卿先别走。”顾岚轻突然出声道。

还有戏看?大理寺卿两手交握着老实站在墙边。

虽然这位顾神医权威没有慕容楚的大,但是也是慕容楚身边的人,他的话自然不能不听。

“叫林萱过来。”慕容楚开口。

先前传来慕容清的下人立马脚下生风地跑去。

“叔父你这是怀疑萱儿?”慕容清不敢置信地开口道,“叔母也进去过,是不是应该也请她过来。”

“林萱先前腹中孩儿被陈妙所害,她自然有动机。但我又有什么动机?”白子衿不请自来,“毕竟你有多少个种,对我都是有害无利的。”

见白子衿把话说得这么明白,慕容清面上也有些尬色。他只是不愿什么火都在他的后院起,所以才慌不择路口出胡言。

此时慕容楚看向他的目光中也带有隐隐的杀意,慕容清怀疑,如果不是这层单薄的血缘关系,他现在就和陈家人是一个下场!

“叔父叔母,阿清。”林萱此刻身上还穿着鲜艳的衣裳,与她新丧子的事实极其不符。

见来活了,大理寺卿上前询问道,“少夫人,请问你和陈妙流产一事是否有关?”

林萱面上露出无辜的神情,“有关吗?为什么这么说?”

大理寺卿道,“我们都盘问了在场的人,只有你最有作案的嫌疑。”

林萱这才似乎反应过来似的,捂着嘴夸张笑道,“你们是说,陈妙的孩子没啦?”

“哈哈哈哈!”林萱癫狂地笑了起来,神色扭曲得像个疯婆子,让慕容清几乎辨不出她原来的模样,“这可真是大快人心,恶人自有天收啊!”

“林萱。”白子衿将她刻意发疯的状态一收眼底,心底泛起几分冷笑,“这件事跟你有关吧。”

就在众人以为林萱会否认时,林萱却坦然道,“是,跟我有关。”

“你这个毒妇!”慕容清控制不住地上前甩了她一巴掌,“为什么要害我的孩儿!”

天知道陈妙肚子里的有可能是他的最后一个孩儿了,他以后,估计都很难对女人产生兴趣了!

“你打我?”林萱捂着脸,看向慕容清的目光中是毫不掩饰的恨意,“为什么林萱杀了我的孩子的时候,你不为我出手,你还包庇那个贱人!”

慕容清眼神有略微的闪躲。

是,他爱林萱,但他更爱自己,更爱自己的孩子。

所以即使林萱受难,他也要第一时间保住自己的后代。

林萱见慕容清不出声,又癫狂地笑了几声,随即走到大理寺卿面前,指着房门道,“你要抓我也可以,但你必须把陈妙那个贱人也抓了,她也害死了我的孩子。”

第175章 白子衿胜出

勾心斗角,互害子嗣的事,在大宅里是常有的,只是一般人迫于身份地位过于卑贱,又被正室威胁,通常是吃了这个闷亏也不敢报官。只是清少爷的正妻和妾室,身份都不低,大理寺卿一时拿不准主意,只能向慕容楚投去求救的目光。

慕容楚略微颔首,“等陈妙醒了问过再说。”

话落,屋内就有丫鬟惊呼道:“妙夫人醒了!”

慕容楚抬脚进了上去,随后是白子衿。慕容清想缓和一下局面,有心去拉林萱的手,却被林萱躲开。

陈妙此刻是苏醒了,但气息却虚得很,即使是个坐起来的动作,都要喘着大气。

瞥见罪魁祸首的身影,陈妙气得话都说不出,刚一开口,眼泪就唰唰流下,显得整个人都楚楚可怜。

然而此地却没有人有闲心怜悯她。大理寺卿开口问道,“陈妙,你可知是谁害的你?”

“是她!”陈妙直直地指着林萱,心里巴不得现在能上前撕碎她,“是她,趁其他人不在,按我的肚子!”

“林萱,此话属实?”

林萱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软软地朝大理寺卿答道,“属实。”

大理寺卿也是鲜少见这种犯了罪还一脸不以为然的,心道这少夫人怕不会是因为失去了孩子得了失心疯了吧?

“你还愣着干什么!”陈妙捶着被子尖叫道,“快抓她下狱呀!”

怎么又是一个发疯的?大理寺卿不动声色地远离了这二人几分,心想这慕容清该不是眼瞎了,放着林锦那般的好妻子不要,娶了这两个作精。

“本官还有事问你,林萱告你害她孩子一事,你可认罪?”

陈妙愣了愣,伸出去的手指也有些底气不足地收了回来,“不是我害的,明明就是她自己站不稳,才被下人压倒的。”

“是那群下人害的,跟我陈妙有什么关系!”

“不认是吧。”白子衿拍了拍手,夏嬷嬷压着一个披头散发的人上来。

等陈妙瞧见了她的脸,几乎要惊呼出声。

这正是她的贴身丫鬟,红袖!

她虽然还在默默安慰着自己红袖是不会出卖她的,但面上的神情已经告示着她已经接受了自己被出卖的结局。

“说!要是在大理寺面前还撒谎,饶不了你!”夏嬷嬷推了那丫鬟一把。

红袖这几日被拷打了一番,连陈妙除了南疆之术外的其他阴谋诡计都交代得清清楚楚。她实在是吃怕了皮肉之苦,只是被夏嬷嬷这么一推,便忙不迭地把陈妙安排她绊林萱的事如倒豆子般说了出来。

末了,似是怕众人不信,还补了句,“若你们问妙夫人原先房里的其他下人,他们也会这么说的。”

陈妙面上可谓是一片死灰,如果可以,她恨不得现在就跳下床将那丫鬟投到井里去。

“我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背叛我?”

见陈妙竟然还能流露出失望的神情,那丫鬟露出了鄙夷的笑容,“妙夫人啊,你怎么还有脸说出这句话!”

“待我不薄?指的是一有不顺心就对我非打即骂吗?”

“还是说,以我家人的性命威胁我!”

陈妙的眼神有几分闪烁,不过转念一想,又坦然道,“你是我买回来的,你的命就是我的,打你骂你又如何,至于你的那些家人。”

陈妙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不过是市井里的臭虫而已,死了也不足为惜!”

此番话,倒是让在场的众人看清了她的真面目。不曾想一直有书香世家之称的陈家竟然教出了这么个草芥人命的女儿!也可想而知陈家内部的腐败了!

最不敢置信的是慕容清。他踉跄地后退几步,似乎不相信自己看上的女人竟然是这种德行!原来之前的温婉体贴,都是装出来的!

“贱人!没想到你竟如此恶毒!”慕容清怒吼着,上前要去掐陈妙的脖子,却被大理寺卿格挡开。

“清少爷,请不要妨碍本官公务!”大理寺卿嫌弃地瞪他一眼,继续问道,“有人告发你行巫蛊之术,你可认罪?”

说到此事,陈妙立刻慌乱了起来,再也没有先前那分沉着的底气,“你胡说什么?我没有!”

大理寺卿慢悠悠地翻开她的那本心得,没念一个字,陈妙脸上的神色就要难看几分,念完之后,陈妙还死咬着不松口,“我没有写过这种东西!说不定你们是找谁仿了我的字要拿来构陷我,趁我身子虚要逼我认罪。”

“对,没错!”陈妙一一扫过慕容清、林萱、白子衿的脸,仿佛自己都信了这个事实,“就是你们联合起来要陷害我!”

“你不认我也有法子。”顾岚轻面上云淡风轻,手里却掏出了一支有半根手指粗的银针,“行蛊术之人,体内必有母虫。我只要将你的几个穴位都扎上针,就封了你体内蛊虫所有的路,你体内的母虫就会不安分起来,四处乱冲,直到你筋脉爆破七窍流血为止。”

话落,顾岚轻还当真拿着那针一步一步逼近陈妙,陈妙害怕得缩进被子里,将被子扯起包住自己,只在外露出一双眼睛。

第175章 白子衿胜出

在那恐怖的银针即将扎向她的眉心时,陈妙大吼道,“我说!”

“我也是被人陷害的,我并不知道那是南疆之术!只要你们不杀我,救救我,我可以带你们找到那个幕后主使!”

“这还差不多。”顾岚轻淡定地收了针,心道这唬人果然是一门好技术,真好使。

银针扎穴这种说法自然是假的,他如今只找出检验出是否有蛊虫的方法,至于如何逼出蛊虫,他还真是束手无策。

慕容楚和白子衿对视一眼,心里有了主意。

倘若这陈妙说的是真的,那就暂且留下她的命,找到冠不语再说。

只是林萱倒不乐意了,她推着大理寺卿上前,催促道,“怎么还不抓她!她害了我的孩儿!”

又当了挡箭牌的大理寺卿无奈道,“陈妙现在是重要证人,还不能下狱。倒是你,请吧!”

“那我的孩儿怎么办!”林萱愕然地被两个衙吏抓住了小臂,不甘心地被拖走,“不!你们现在就要抓她!现在!”

怎么会这样!她可是本着鱼死网破的心态来的,怎么会这样!他们肯定是想保下陈妙!

可惜事已定局,又再多的不甘,林萱都只能到牢里说了。

陈妙正为自己的机智松一口气和沾沾自喜。幸亏她聪明,先打了个幌子,忽悠一下他们,日后的事日后再说,实在不行还有陈家给她摆平!

更何况她的母亲才刚刚去世,他的父亲出于思念,肯定不会不管她的。

白子衿似乎看出了陈妙的意图,好心地提醒道,“别想着陈家能帮你了。他们已经因为你行蛊一事,先行下狱了。”

“什么!”陈妙不敢置信道,那现在她怎么办!

主家!对,还有主家!实在不行,就威胁陈文君那个贱人救她!

陈妙还在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忽的被人掐着下颚被迫张开下巴,接着两根玉指将一刻黑漆漆的药丸送进了陈妙嘴里。

“你!”陈妙睁大着眼还想吐出来,却被一记手掌狠狠地劈到喉咙处,她被这力道打得头往后仰,喉关大开,药丸咕噜噜地顺着咽喉而下。

“咳咳咳!”陈妙想将其刻出来,可惜那药丸入了咽喉后便迅速化成了药汁,木已成了定舟。

“你给我吃了什么!”

“别着急。”顾岚轻淡定地掏出手帕擦手,“一点小毒而已,只要你乖乖地不逃跑,就能每月按时从我这拿到抑制毒性发作的解药。”

陈妙死死扼制住自己的喉咙,不敢再作反驳。

皇宫内。

“陛下,这是南疆给的回复,昨日八百里加急回来的。”

皇上翻阅起那蓝色封皮的折子,看得眉头一拧。

这南疆还真有胆量,竟然应下了要求。

很好,他倒要看看南疆从哪里弄个假货!

李公公甩着拂尘凑到皇上身边,“皇上,虞嫔求见。”

“宣。”皇上立马放下了折子,走得比李公公还快,李公公旨意还没传到,皇上就已经自己将人抱了进来了。

“皇上,急什么。”洛花舞好笑道。

“朕急,舍不得让你等。”皇上轻轻将人放置在软榻上,揉着那双柔软的柔夷,温柔道,“最近处理后宫事务累不累?萧妃那群人有没有为难你。”

洛花舞摇了摇头。萧妃是那群人里最不聪明的,但吃一堑长一智,也收敛了些,手脚都是在暗里动的,至于剩下的人,那才是笑面虎呢。

不过这些洛花舞倒也没和皇帝诉苦。如果连这些事都应付不了,那她怎么管理后宫?

“那就好。”皇上温柔隔着面纱抚了抚洛花舞的脸,“朕打算,将迎接使臣的宴会事宜,交与你安排。”

洛花舞微微睁大了美眸。皇上此举可谓是煞费苦心,要让群臣看到她的能力,若是此事办好了,将来皇上想升她的位份也容易得多。

“臣妾谢过陛下。”洛花舞下了榻下蹲行礼,长长的睫毛垂下,掩盖掉眼里所有的情绪。

如果陛下知道她的真实身份,知道她的过往,那这份爱还是否存在呢?

她也不敢确保,只能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先享受和贪恋着现下的爱吧。

一道旨意迅速传遍后宫,表面上还平静如水,暗地里早已激起了千层浪。

“皇上怎么不干脆把皇后之位给她!”萧妃气得摔了个茶盏。

天知道她们最近都表现良好,就是为了争这个宴会的安排权。那可是多风光了,一方面彰显帝王对自己的宠信,一方面也让自己的家族沾光。这么肥美的一件差事,皇上竟问也不问他们,就安到了洛花舞头上!

真是什么好处都给了那个狐狸精!

自从那贱人一进宫,皇上都不怎么来她这处了。

萧妃心里急得不行,正好贴身丫鬟巧枝打听到洛花舞出了御书房就往高阳宫里走,顿时喜道,“她一定是不会安排,所以才去请教长公主的。只要我在长公主面前表现好,让她知道我的能力强,那我还是有机会拿下这份差事!巧枝,我们去高阳殿!”

第175章 白子衿胜出

“兰心,赐茶。”高阳坐在高位,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

洛花舞也是临时起意来拜访的,见高阳似乎有疲状,心里有些歉意,“长公主可是身体不适?臣妾今日属实冒昧了,还是改日再来吧。”

“无妨。”高阳叹了口气,“人老了,不中用了。你今日来,就是为了那使臣宴一事吧。”

“正是。”洛花舞端坐着,恭谦道。

高阳又叹了一口气,“若本宫此刻还有心力,自会教你,但我现下怕是没那个力气了。我的孙女倒是精通此事,你可以去问她。”

“公主,您睡糊涂了。”兰心在高阳身侧小声提醒道。

高阳愣了愣。是了,府内事务打点得好的是她的亲孙女林锦,不是白子衿。她一时把这两个人混淆了,虽然两人有相似之处,但是怎么可以混淆呢!不过子衿是慕容府主母,想必也不会差,问问也可。

“臣妾倒是会此事。”萧妃在婢女的搀扶下走来,笑盈盈道。

高阳眼里的笑意收了些,“萧妃,你来了。兰心,赐座。”

萧妃行走至大殿中央,十分规矩地行了礼,又规矩地朝洛花舞问了好,才端端正正地在位子上坐下。

“臣妾十岁时便开始帮家里打点事务,学管理之术了,臣妾以为,可以帮到妹妹。”

在场的都是人精,哪能听不出她的分权之意,只是洛花舞是白子衿那边的人,高阳自然帮着洛花舞。

“萧妃来得迟了些,本宫刚刚才为虞嫔拟定了教导人选。”

“谁呀?”萧妃好奇问道。如果是后宫中的其他嫔妃,那她还可以较量较量;如果是皇后的话,那她估计是没戏了。

“司徒夫人,白子衿。”

白子衿?最近风头正盛的那个白子衿?可她终究不是宫里人,对宫里的事务也不熟悉,怎么能让她来教导!

见萧妃面色变了变,高阳的神色也淡了下去,“萧妃,你若是对本宫的提议有什么意见,只管提出来。”

萧妃惶恐答道,“臣妾不敢。只是臣妾以为司徒夫人不是最佳人选。”

“纵使司徒夫人管理内务能力强,但也是限制在慕容府上,而宫内的情况要错综复杂百倍,臣妾以为……”

“有能力的人,在哪都能做。”高阳抬眼威严地扫她一眼,“你若不服,本宫就传司徒夫人进宫,你们比试一番。你若是赢了,便由你辅佐。”

萧妃立刻大喜,以为自己争取到了机会,“臣妾谢过长公主。”

“小主,你看她那个嘴脸。”洛花舞的贴身丫鬟喜鹊偷偷地瘪了瘪嘴,吃了洛花舞一个暴栗。

“谨言慎行。”洛花舞脸色倒是淡淡的,丝毫没有要被分权的忧虑。

她也不知,她这份对白子衿莫名的相信,是从何而来。

不多半晌,兰心便来报,“公主,慕容夫人来了。”

“快,赐座!”高阳顿时欢喜得不得了。她最近一段时间都因为身体不适,不怎么见过白子衿,心里早已是思念得不行。

“祖母。”白子衿直接抱了下高阳,又亲热了一番,才肯落座。

萧妃观察到高阳这番变脸和白子衿这番大胆的举动,心里也是吃惊了一番。白子衿终究也是高阳认的孙女罢了,为何高阳会这般上心?莫非是将对林锦的爱转移到白子衿身上?这白子衿真是走了狗屎运了,竟然有长公主的庇护,那这场局,她不是必赢?不行,她得想办法找些人来观局,这样白子衿也不能胜之不武。

可思来想去,她也没找到绝对公平的裁判,若是叫那些妃子过来,又怕她们趁机上来抢她的机会,若叫皇后,她又是完全没有胜算的。

“萧妃可是不放心,以为本宫会偏袒子衿?高阳看出了她心里的想法,一针见血地问道。

“臣妾不敢。”萧妃自然是不敢承认的,这些打算只能在心里想想算了。

而高阳却没有被她的表面糊弄过去,“不必口是心非,既然你如此担忧,那本宫就派人叫皇上过来评判。皇上一向公平公正,想必你也会心服口服。”

萧妃心里那叫一个憋屈。好呀,这叫的都是什么人,一个比一个偏心!皇上那心眼,都要偏到天边去了!

不过只要她赢了白子衿,在事实面前,他们也不敢说甚。

很快,皇上也入了座,坐在洛花舞的旁边。而白子衿和萧妃都走上了殿中央设着的两张书案,准备开始比试。

兰心端上了两份一模一样的账本,规定一炷香内谁先得出正确的结果,这第一轮就算谁赢。

萧妃将算盘打得啪啪响,似乎在彰显她的算数能力厉害。偶尔悄悄偷看白子衿一眼,见她连算盘都没用,而是光靠眼看,嘴里念念有词,心里更是得意。

白子衿,你以为你真是林锦吗?林锦倒是有心算的能力,你呢?估计只能整些小手段,东施效颦,让长公主可怜你吧!

原来你就是凭借这样的手段让长公主宠爱你的。

萧妃心里鄙夷,但面上不显。该死!刚刚一打岔,不知道算到哪了!萧妃只能懊恼地回去翻前面的页数。

“公主,她这是……”兰心惊讶道。

高阳也是颇为吃惊,她没想到白子衿也会心算。

隐隐约约的,那个端坐在殿内的人儿,似乎有那么一个瞬间,和林锦的身影重合在了一起。

锦儿……

高阳的眼眶又红了起来,只能偏开头,缓着自己内心的酸涩。

一炷香还没烧到一半,白子衿已经率先放下笔,将整理好的账本交给了兰心。兰心再端去给高阳看。高阳拿出正确的那本一对,竟发现是毫无差错!

“给皇帝看看!”高阳面上的震惊还未卸下,让萧妃心里一慌,手下也乱了套。

这白子衿该不会真会心算吧!不可能,说不定她只是提前交了来扰乱她的心神。

萧妃的心神已经被彻底打乱了,再一连算错好几个数后,终于把账本交了上去。

只见高阳翻动着册子,忽的停在了一页,也不动了,叫兰心端去给皇帝。

片刻后,皇上道,“朕宣布,这第一局,是司徒夫人赢了。”

“萧妃,你这算数能力还是有待加强,司徒夫人没有用算盘,算得比你又快又准,你这第七十二页的算错了,后面全都错了。”

萧妃被当众指出来,面上也是一赫,低着头应是。

哼!这局也就是白子衿会心算,所以才让她赢了一局,下一局,她可没这么好运了!

“第二局,考验的是二位对礼仪的掌握。”兰心递给二人两张纸,上面有一些题目,正是关于宫内一些事务的安排,如何才能符合礼仪之道。

这道题倒是萧妃的优势之处。她打小就是被家族以皇帝的妃子的目标培养的,这种题目对她来说是小菜一碟,三两下就答出。令她没想到的是,白子衿竟然也做出来了!

“萧妃,虽然你与司徒夫人都答对了此题,但司徒夫人想得要比你更要周到些,所以此局还是判司徒夫人赢,你可有意见?”皇上道。

“怎么可能!”萧妃心下大骇,向皇上讨来白子衿作答的那张纸来看,当真是面面俱到,滴水不漏,就像是在这深宫中住了十几年一般,可以说,就连高阳长公主也未必能写出这么完美的答案!

萧妃看向白子衿的眼里再也没有当初的轻视,而是带着探究。这个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和萧妃一样震惊的还有高阳和兰心。白子衿是林锦的伴读,这点她们都是知道的,心算一法或许当初林锦教给了她,此事还说得过去。可现在呢?

没有浸润在后宫十几年的功力,是做不到这个程度的,白子衿又怎么做得到这件事?

高阳疑惑着,皇上倒是直接替她问了出来,“司徒夫人,你是如何懂得这么多的?甚至是住在后宫里的萧妃也比不过你呀。”

白子衿早就料到会有人这么问,她不可能说出身份,只能推出自己的前世当挡箭牌,“臣妇先前当云阳县主的伴读时,倒是一起和云阳县主研究过礼仪之事。”

“原来如此。那这比试三局两胜,已成定局。那便是司徒夫人胜出,由她协助虞嫔安排迎接宴事务。”高阳道。

她自是不相信白子衿这番说辞。她自己的孙女自己知道,这种答法的套路,除了她的孙女,无人能做到。她假意相信,并且公布结果以分散皇帝注意力,就是不想让人再追问下去了。

好不容易,好不容易她才失而复得自己的孙女,虽然这其中由头可能不能用她的所学所闻来解释,但只要她回来,活得好好的,那就够了。

高阳心里聚积的病气被喜悦冲去了许多,一下子整个人看起来面色好了些。

事成定局,萧妃心里有再多的不甘,也只能灰溜溜地夹着尾巴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