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从来就没有无缘无故的善意，也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意。

他第一次见到这么傻的人，也第一次甘愿为一个人沉沦。

他曾经用一滴心头血，许下一场亿万年都不变的契约。

他不确定，爱是否也会有保质期，更加令他不确定的是，他能在这场盛情里坚持多久。

现在，

他似乎懂了，你不来，我追随，你来，我便只唯你一人。

因为是你，我无怨无悔亦无惧。

孤注一掷却仍有余温，在玻璃渣里的糖也香甜的分外迷人。

……

夜清玄见他有些走神，抬手弹了弹他的额头。

略带了几分疑惑。

“乖崽，你这小脑袋瓜里，整天都在想些什么呢？”

轩辕润泽从重叠的记忆回过神来，勾唇浅笑道。

“傻瓜哥哥……”

“说谁呢？小孩你皮痒了？”

然轩辕润泽却笑了，拥着他不放手，夜清玄不由回抱住他，这小孩又怎么了。

哥哥怎么这么确定，自己举无轻重？

他说过他的清玄不重要吗？

“乖崽，喝药。”

夜清玄温柔的如同神只一般，轻声细语的哄着。

“好……”

轩辕润泽格外乖顺的喝下，不闹也不吵。

特乖。

夜清玄拿出琉璃香薰炉，正用侧灰压压平侧面的香灰。

就被人环住了腰，轩辕润泽将脑袋埋在他的颈窝上，沁人心脾的冷香扑鼻而来，懒洋洋的道。

“哥哥，其实不用点香来助睡的，哥哥陪我睡，好不好？”

他向来都有恐睡症，他怕，他一睡着，醒来就再也找不到自己最爱的人。

这么多次的失去，令他也变得有些惶惶不可终日。

整日整日如履薄冰。

然清玄无疑是最好的助睡药。

最想要的生日礼物，是清玄能永远像现在一样陪着他。

一直陪到天昏地老，直到天地都不复存在。

他不是纯粹意义上的好人，他很自私自利，想将清玄永远留在他身边。

任何人也不许和他抢，谁抢他必杀了谁。

这绝不是在开玩笑。

“好。”

夜清玄被缠的心都软了，将他扮乖的样子牢牢地刻进心底。

没办法，自己就是吃他这一套。

只要他扮乖，自己就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都忘了自己本来是教训这崽崽的，连戒尺都买好了。

可怎奈何？这崽崽总有办法让他心软的下不去手。

他想教训人的心思早已不知道去哪个山沟沟待着了。

这小屁孩儿是给他下药了吗？只要见到他，他就变得这么不像自己。

底线和原则一点点被磨没，就连工作时也会忍不住想到他。

可谓是蓝颜祸水，但他却不觉得烦，还有点莫名的欢喜。

还带着几分莫名的冲动。

轩辕润泽毫不吝啬的夸奖道:“哥哥最好了，哥哥万岁，我为哥哥痴，为哥哥狂，为哥哥框框撞大墙，你是光，你是电，你是永远的神话……”

听着这话。

夜清玄有几分黑脸:“……”

这是从哪胡扯出来的词？！这小孩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

轩辕润泽也有几分不自然，这确实是他从别处听来的。

脸不红心不跳的道:“哥哥是我永远的神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