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

“师父，你看这是什么？”

石青琅吐了一口浊气，收敛情绪后，献宝似地拿出了天灵液。

雷昊伸手接过，微微打开瓷瓶口，轻轻一嗅，突然打了一个激灵！

太舒服了！

浑身毛孔似乎都在那一瞬间全部打开！

那种美妙的感觉，竟比浸泡在这天地元气中都要舒爽！

甚至元神都在微微颤栗，本能生出一种难以抑制得冲动渴望！

“这……，这到底是什么？”

雷昊下意识地吞了一抹口水，眼神灼灼地问道。

他自问也算是道心坚毅之人，可仅仅闻了一下，就能让他有这么大的反应，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这是天灵液，对元神有极大的好处。”

“世上可能就只有这一瓶了。”

“师父，你我一人一半，或许咱们都可借此机会破境。”

“这里的天地元气极为充沛，也是最好的闭关之所。”

石青琅眯眼笑着解释道。

“世间就只有这一瓶了？”

“这……”

“小石头，我能感觉到这灵药的珍贵之处。”

“若是仅有这一瓶，还是留给你自己服用吧。”

雷昊想了想，还是压下了心底的欲望，将天灵液还给了石青琅，摇头婉拒道。

“师父，好东西自然要咱们师徒共享。”

“再说，我已经算过了，半瓶就足够我用得了。”

“师父，你若还不答应，咱们就在这里耗着吧，反正时间多得是。”

石青琅早就料到雷昊会有此反应，自然也想好了说辞。

对于如何拿捏雷昊，还有谁比他更有经验。

“这……”

“好吧！”

“我一向拗不过你。”

“你既然都这么说了，我这个当师父得还能说啥。”

“想一想，我先是服用了你师祖给得罗汉舍利子，又拿了你这当徒弟的天灵液。”

“为师这张老脸是真的汗颜！”

雷昊摸了摸鼻子，哭笑不得地摇头叹息道。

“师父，咱们之间说这个就没意思了。”

“快试试，我刚刚闻了一下，就快要忍不住了。”

石青琅目光一转，又重新火热地打量起手里的天灵液来，心中早就已经蠢蠢欲动了。

……

山中无日月，石青琅隐隐感觉到差不多过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

在半个月前，他就已经顺利破境。

在天灵液的辅助下，进阶的过程简直就是水到渠成。

那可是天外飞仙图中记载的法域境。

破境之后，识海进一步扩大，元神也越发凝练。

眼下，石青琅自己都震惊于识海中那浩瀚无垠的元神之力。

经过半个月的熟悉和凝练，他终于完全稳定住了境界。

如今，石青琅终于明白何为言出法随。

语言不过只是一种媒介而已，其实最关键的，还是以元神之力，从天地万物运转的法则中悟出玄妙，进而掌握这种力量。

这半个月下来，石青琅梳理了自己所修炼的功法。

从虚空遁术中，他更能感受到空间法则的玄妙。

那不再是仅仅只能行走于虚空之中的隐身术，甚至能够短距离瞬间穿行。

其中的种种奥妙，让石青琅更是大看眼界。

从神行千里风的身法中，石青琅也能感悟到风的力量。

那是一种大自在的意境，可借助天地之力，御风而行，翱翔于天地之间。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法域境的强者已经能在一定程度上摆脱天地间的束缚。

在五雷天罡诀中，石青琅也感受到了纯粹的雷霆之力，与风的力量不同，雷霆之力却更加爆裂。

越是往九天之上，雷霆的力量就越发凶猛，这是一种极难掌控的力量。

除此之外，像甩手箭和掌中刀等绝学，反而更加繁琐，兼具了许多天地法则之力，其中的敛息属性和穿透特性更加突出。

在石青琅所接触的功法中，最复杂奥妙的还是要属开天剑诀和心钟这两门一攻一守的绝学。

开天剑诀越到后面，就越能感觉到里面兼具创造和破坏的双重属性，只有达到一种相对平衡，才能发挥出开天剑诀的最大威力。

而心钟这门绝学，最难领悟，石青琅目前还只能做到模仿，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越是按照心钟的气机轨迹运转，他越能感觉到这门绝学的晦涩深奥，恐怕不到天象境都窥探不到其中的奥妙。

这些功法无一不是顶级的法门，任何一门都能直达天象境。

其中开天剑诀和心钟甚至直指神游境。

这也是石青琅的底气所在，等他融会贯通后，甚至敢和法域境后期掰掰手腕了。

而且他还能感觉到天灵液的药效并未全部消失，这也会让他修炼的速度加快不少。

不愧是连天象境都惦记的天灵液！

“啊！”

一声略带痛苦的咆哮声，惊醒了石青琅。

石青琅目光一转，有些担忧地看向一旁的雷昊。

自从雷昊服用了天灵液后，就完全陷入了入定的状态。

眼下，这还是雷昊第一次有些反应。

只见雷昊周身都泛起雷电之力，一条条雷蛇从虚空而生，不停在他身上游走。

石青琅甚至能感觉到周围的天地元气正向雷昊奔涌而去。

“看来你师父这是要破境了。”

“这天灵液比我想象中的效果还要好。”

离冥珠上光芒一闪，虚空中顿时现出战天歌的身形。

“破境？”

石青琅眼中先是一喜，可是看着雷昊隐隐有些痛苦的模样，又不禁担忧起来。

“老战，师父的状态，看起来有些不太对。”

“这不太像是破境啊！”

石青琅微微蹙眉问道。

“你懂什么！”

“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似得，破境这么容易呢！”

“你师父他主修得是道家雷法。”

“雷法本就是天地之间最为爆裂的一种力量。”

“哪怕在道家中，不乏天赋惊艳之辈，但能够将雷法修炼到天象境的，都是少之又少。”

“就是因为这条路，很容易引起天罚！”

战天歌撇了撇嘴，但提到天罚，眼中也现出一丝凝重之色。

“天罚？”

“那是什么？”

“我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石青琅瞪大了眼睛，好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