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老大他需要操心的事，我只负责杀你。”

方凌拿起旁边的手杖，缓缓的站起身，

“正好，我从未像今日有过如此的杀人欲望。”

星力与元力纵横，瞬间整个书堂变化为乌有，只剩下方凌与商无咎无声相对。

商无咎缓缓升空，命星闪烁，星力无穷无尽。

方凌叹了一口气，寄命境修行者果然强大，那独孤明不知是如何做到的。

方才一击试探，方凌便知对方的实力强横，并不是蜉蝣境修行者所能对付的。

但自己又岂是普通的蜉蝣境修行者，独孤明以蜉蝣境斩杀寄命境修行者，那是个例，绝无仅有，但那是以前，自己早已不是七年前的自己了。

方凌在那一战虽失去了光明，但也学到了很多。

神魂之力内敛，身躯缓缓升空，欲要与商无咎星空一战。

“面对我竟然敢如此托大，你的浩然气呢？”商无咎冷冷道。

“浩然气就在我心中，今日我必斩你。”方凌自信道。

“口出狂言。”

巨大星力化为攻击轰向方凌，就是如此的简单粗暴，毫无花哨可言。

那这些攻击攻到方凌身前，方凌挥动手中手杖画圆，巨大星力缓缓旋转停止，在旋转最后聚于方凌手杖之上。

方凌抬起手杖朝商无咎一指，

“破灭。”

巨大的星力完全的全部攻向了商无咎，商无咎随手一挥，星力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看来我还是小看你了，这是道门的无极之道，没想到竟被你学会了，看来余晚舟倒是对你很看重。”

方凌并未回答，他知晓方才只不过是商无咎的一次试探。

商无咎明白今日想要解决方凌，恐怕不暴露出些东西是不行了，哪怕留下些痕迹也是难免的。

“虚空神剑。”

一道在虚实之间不停转化的星剑自天空中形成，这一道星剑的威压，连在数十里甚至百里外的修行者都感应到了。

“那是什么？”

“虚空神剑，商家的绝学，只是不知这次要杀的是谁。”

“那是天河书院方向，难道是大先生。”

“商家终于要和书院撕破脸了吗？”

“虚空神剑一出，商家再无退路。”

“只是不知商家这次来的是谁。”

“唯有寄命境才可使出这虚空神剑，方凌此时不过是蜉蝣境，恐怕凶多吉少了。”

无数修行者都将目光从剑庐一战移到了天河书院，但大部分人仍将注意力集中在了秋长歌都寄命境修行者的身上，那毕竟是十年难得一见的寄命境修行者大战。

相比较，天河书院这边是蜉蝣境与寄命境修行者之间的战斗，实力相差悬殊，恐怕会很快就结束。

但也有人不这么认为，毕竟方凌入蜉蝣境已多年，甚至七年前在剑庐一战中，硬接独孤明一剑还能全身而退，绝非世人想象中的那般不堪，毕竟他是书院的大先生。

虚空神剑迅捷而强力瞬间就来到了方凌眼前，方凌面带微笑，看着眼前这一剑，思绪仿佛回到了七年前的剑庐之战。

当年的那一剑也是如此的精彩绝艳，如此的星光漫天，但此刻的方凌早已不是七年前的之间。

虚空神剑瞬间将方凌淹没，然而星剑过后，方凌依旧矗立原地，脸上笑容不变，仿佛那一剑对他并无影响。

“为什么？这是什么秘法？”商无咎吃惊道。

虚空神剑是商家的最高绝学，非直系弟子不可学，非寄命境修行者不可学，哪怕当年的商略也不曾学过。

方凌更加不可能对这虚空神剑有所了解，这虚空神剑的强大之处，便在与虚实之间的转换，无法闪躲，甚至无法阻挡。

很多人死在这一剑之下都不知为何会死，方凌刚才一直就在那里，未曾运用空间秘法闪躲，更未融入天地遁走，甚至连衣衫都未散乱，所以商无咎不理解。

此刻的方凌依旧神魂之力内敛，屹立于星空，身形更加的飘渺莫测。

“你倘若去过剑庐，或是见过独孤明便会明白了。”方凌缓缓解释道。

“是领域吗？你们这些人还真是有趣，放着寄命境不去突破，而是在那虚无缥缈的蜉蝣境待了那么多年。”商无咎感慨道。

“蜉蝣境的玄妙哪怕用尽一生也领悟不尽。”

“所以才会有寄命境的存在，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是独孤明，当年的秋长歌何其的惊艳，枯坐蜉蝣境那么多年，最后不还是最终踏入了寄命境。”

关于秋长歌当年在蜉蝣境停留多年又很多不同的说法，但最后秋长歌还是踏入了寄命境，破除了众多的猜想，连秋长歌那样的人都无法在蜉蝣境获得更多的东西，那其他人更不要想了。

但后面的事情大家都知晓了，世间出现了一个独孤明，打破了世人对蜉蝣境的认知。

原来蜉蝣境可以如此强大，不管是跨境斩杀寄命境修行者，还是他那开天辟地独一份的无尽剑域，亦或是以身为剑，不破不灭的剑道规则，给世人留下了无尽的幻想。

所以方凌这一辈的修行者，无论是被称为这一代第一人的书院大先生，或是平生最得意的许得意，或是道门那些修行天才，或是东海修行宗门的那些亲传弟子都未急着踏入寄命境，他们都在蜉蝣境苦苦感悟，只为寻找更多的前路。

很明显，如今的方凌已找到了自己的路，七年前剑庐一战，他虽失去了光明，但修行之路也彻底打开，如今面对商无咎，亦丝毫不落下风。

“听闻独孤明的无尽剑域覆盖整个剑庐，在剑庐之内他便是无敌的，只是不知你的规则领域有多大。”

方凌暗笑，看来这商无咎认为自己所领悟的是和独孤明一般的规则领域，果真如独孤明曾说过的，这寄命境修行者的眼界的确太小了，当他们一旦踏入寄命境，再也无法领悟这蜉蝣与天地之间的奥妙。

蜉蝣较之于天地太过于渺小，凡人领悟其中万分之一，便可踏入寄命境，而像独孤明那样只是找到了一条不同的路，便已不弱于寄命境修行者，或许寄命境也只是蜉蝣境的一条路而已，规则领域是另一条，那自己所领悟的也算一条。

“我的法名为心剑唯识，心有多广，天地便有多大，你的虚空神剑虽然强大，虚实莫测，但依旧在这片天地之内，所以伤不到我。”

“心剑唯识？果然神妙。”

当年商无咎处处与秋长歌进行比较，所以修行上不曾怠慢半步，最终在秋长歌之前踏入了寄命境，他一度极为自豪，此刻却有些不知该如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