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医侠妃
作者:呆宁憨眉 | 分类:古言 | 字数:32.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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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大义失亲
程茹吃了馒头后,又回马车上睡了一个囫囵觉。太阳偏西,晚风吹着车帘,也吹醒了程茹。
一个灰衣人悄悄靠向马车,枣马见是生人,长鸣了几声,马蹄也不停踏地。
两个时辰之后,福贵还在诊台边忙碌,维持排队秩序。听说是义诊,无病也要问三分。
说是义诊,望,闻,问,切,一样不落。
\"爹,我开方手就软了。\"禾丹不是抱怨,拿笔的手真的酸胀无比。
禾彤看着排着长队的人群,天黑都看不完。说叫散了,又对不住排队的人。如继续看,眼见就要天黑。
福贵看出了老爷的为难之处,他站在稍高处说,\"各位大叔大婶,大哥大姐。今天人多,确实看不完。留前面六人,其余人明后再瞧。大家散了,散了吧。″
禾彤正要阻止,被禾丹一句话打断了,\"爹,这方子我还有点模棱两可,还是您来开吧。\"说话间,禾丹把纸笔递给了她爹。
禾丹看着散去的人群,总算松了一口气,她朝福贵伸出了大拇指。而后看向她爹的眼神,似有解脱之意。
\"爹,不可愚善,善要有度。\"她本想说出来,又忍住了。
\"娘呢?\"禾丹望向四周,未见娘的身影。\"娘从不单独外出的。难道她把马车当成了家?这晚风,出来吹吹多凉爽!\"
禾丹想着,马上起身离开诊台。诊台离马车还有约二十米之距。
晚风吹起禾丹的面纱,金色的霞光,泼了禾丹一身,让她穿了一身金纱,她更像晚霞中赶路的仙女。因为几个时辰未见程茹,她想娘了。
枣马见到小主人,不停地鸣叫踏蹄。
禾丹还没到马车边,就欢叫着,\"娘!娘!″当她跨到马车边,准备掀车帘时,她的脚踩上了一个软软的东西。
禾丹低头一看,是娘的绣花鞋。她弯腰捡了鞋子,并对程茹说,\"娘,您太会睡觉了。鞋都被你蹬到车外了。\"
当没人回应她时,她慌得掀开车帘。马车内除了一团凌乱的被单,程茹不知去向。
禾丹脑门一懵,冷汗冒了出来,她随即大声喊,\"娘!娘!您在哪儿呀!\"后面的喊话带着明显的哭声。
父女连心,禾彤虽隔有数米,但他听到了禾丹的喊声。他写着方子,不忘叮嘱福贵,\"福贵,去看看笑笑怎么啦?″
福贵有种不详的预感,难道夫人不见了?他跑得极快,转眼就到了马车边。
禾丹正在马车四围寻找,她叫着,哭着,骂着自己,\"你就是一个笨蛋,连娘都保护不了,还想当侠女。娘!娘!你出来呀!\"
福贵掀开马车,找了藏财的柜子,还在。\"夫人应是被哪个浑浑劫走了。″他跳下马车,跑到了禾丹身边。
\"公子,我们还是去告诉老爷吧,看有什么法子,立刻找到夫人。″福贵安慰着禾丹。而他自己望着茫茫夜色,\"夫人您在哪里呀?″
天边的晚霞似鲜血一样,向他涌来,令他不寒而栗。他也不断地骂自己,\"你的任务,就是保护老爷夫人的安危,你去凑什么热闹,一不会写字,二不会号脉。福贵啊福贵,你真是个笨蛋!\"
当两人奔到诊台时,禾彤被两人的哭相吓了一跳,他放下患者的手,颤声问道,\"你娘呢?\"
\"娘不见了,爹!\"禾丹哭喊着,扑向禾彤。她的面纱也然打湿,贴在了鼻梁上,嘴唇上。
禾彤一个趔趄,险些载倒。他一手扶了扶额头,一手拉着女儿的身体。
\"哪个遭天遣的,干这等坏事。简直丢了我们布行巷人的脸。
\"走,我们分头去找吧。布行巷也只有这么大,一个大活人,能被藏哪里?\"
众人七嘴八舍,忧愤不已。
福贵见老爷也没了主心骨样,他问眼前的一众人,″你们这里可有什么混混?游手好闲的混混?″
其中一个大眼的大婶说,\"有,街尾的李老鼠,专做偷鸡摸狗的勾当。但他从未劫过人。\"
\"见色起意!\"福贵心中骂道。
\"公子,我俩去街尾找找。找到了夫人,我定将他碎尸万段。″福贵对禾丹说。
\"福贵,你照看马车。我一人去就行了。我去取了东西就走。\"禾丹回到了马车上,取出了日月乾坤剑,藏在了衣袖里。
\"你们俩去吧,有个照应。我去马车边等你们。″禾彤想去找,可没人照看马车,那可是他们唯一的家。又怕女儿落单,再出什么意外。
还没走开的患者,拿的拿凳,抬的抬桌,帮禾彤把东西弄到了马车边。
\"我自己来吧,如果你们有心,帮我去找找吧。她长这个样子。\"禾彤比划着,程茹的外貌,身高,及穿着的衣服。
\"好!我们四方散了吧。边边角角去找,我不信一个大活人就这么不见了。\"当中一个精瘦的老者,对众人说。
下午程茹午睡醒来,她的头晕得更厉害,她挣扎着下了榻,穿好鞋子。突然车帘掀开,一个陌生人钻进了车。程茹见势不妙,大喊救命。她刚喊一声,被来人蒙了嘴,程茹便晕了过去。
这人就是李老鼠,他本想劫财。当他微掀车帘,看到熟睡中的程茹时,被她的美貌迷住了。于是,他放了迷烟。不巧,不久程茹又醒了。
李老鼠把程茹弄到门边,让她坐靠在车沿上,然后背上她,程茹的一只鞋落在了车门边。
他住在街尾,从街头回去更近。他不敢走街上,怕熟人认出他。于是,他背着程茹,朝街头相反的方向而去。
\"今日得遇美娇娘,我李老鼠几年没碰正而八经的女人了。青楼的,不叫女人,叫妓女。″李老鼠长得贼眉鼠眼,与外号名符其实。
这边,禾彤父女俩诊脉更紧,全然不知家中失窃了。
夜色愈浓,禾丹和福贵没多久,就到了街尾。说是街尾,并不算街上。李老鼠的家,是在一片凌乱的破屋之中。
黑幕降临,禾丹见一个拾荒的老人,佝偻着背,肩上扛个旧袋子,朝破屋走来。
\"阿公,认识李老鼠吗?他住哪屋?″福贵上前问话。
\"李偷儿呀,就在那屋。″老人伸出干枯的右手,指了指一间临近的破屋。福贵走过去,推开了门。一股霉味扑鼻而来,里面有几件破烂家什,一个人也没有。″
\"谢谢阿公!″禾丹取出二十纹钱。
\"我不要的。问个话还要钱,不要!\"老人不住地将纹银往外推。
\"不是。我这钱是给你买点吃的。\"禾丹把钱塞在老人的手心里。
\"公子,走吧,没有。你说他会不会反其道而行之,朝相反的方向走了。\"福贵分析道。
\"有可能。我骑马去追。福贵哥,你慢慢来,我先走。\"禾丹说完,当即运上轻功提纵术,几晃便没了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