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码手机阅读

参见阎王殿下

作者:狐狸化妆不画尾巴 | 分类: | 字数:14.3万

第319章 青丘无忧,拜见元君

书名:参见阎王殿下 作者:狐狸化妆不画尾巴 字数:2129 更新时间:2024-10-21 02:25:40

“青丘无忧,拜见元君。”

自称为无忧的女子盈盈下拜,做的是她们青丘的礼数,初月喝了整一壶的水才将将好受了些,抬头时正瞧见这一幕。

她的定力没有谢皎皎强,她定睛在无忧的袖口上足足呆滞了一盏茶的时间,直到无忧笑出了声,她才回过神来:“抱、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

“同为女子,我明白,”无忧用团扇掩住红唇,只露出一双丹凤眼瞧着她,顾盼生姿,“姑娘只是在欣赏美丽的事物,不是吗?”

美丽的事物?

初月窘迫地攥紧袖口,在她的注视下,红着脸点点头。

确实……很美好。

“青丘离这儿挺远的,无忧姑娘,怎么跑到这儿来了?”谢皎皎直到此时才将将能想起来这位无忧姑娘她在哪里见过,从前在瀛洲她还没有被封做元君,只是一个小小仙子的时候,曾在瀛洲见过出来游玩的她,算起来,她还是乘黄的远房亲戚,乘黄人小但辈分大,还记得当时无忧当着她的面恭恭敬敬地管乘黄叫祖爷爷时,那场面带给她的震撼。

想到这儿,她略有深意地将她从头到脚扫了一个来回。

不怪她记性差,实在是眼前这位无忧姑娘,和当年在瀛洲与她聊天聊地的朋友,相差太大。

遥记当年的无忧小狐狸,可是看到乘黄那厮就会红了耳根,露出尾巴,羞上好一会儿的。

无忧也没怪她多管闲事,摆了摆手,随口道:“我有个朋友,她太蠢,非要来这儿找什么爱情,所以,我就跟着她来了。”

初月擦了擦嘴角的水渍,接过话来:“你是来劝她的吗?”

“劝她?”无忧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嗔怪道,“我为何要劝她?闲的吗?我只是想来看看,她那不可一世的人,会被这凡间的男人骗成什么鬼样子。”

初月蹙起眉头,并不明白她:“可……她不是你的朋友吗?”

“朋友又如何?多说无益,有些疼,只有她切身体会过了,才会明白。”

无忧将眼神虚置到一处,那架势不像是在说朋友,倒像是在讲仇人。

初月与谢皎皎交换了一下眼神,两厢无言。

“行了,不说了,那边儿招呼我过去了,”无忧似乎并不想多聊,她朝着对角那头的恩客招了招扇子,然后随手呼来一个一脸精明相的小厮,叫他见过谢皎皎和初月。

“无忧与元君有缘,今后你们来我这凭阑馆,都由我来请。”说罢,也不等谢皎皎再问什么,就扭着柳腰走了。

谢皎皎空张着嘴巴,看着她的背影,最后徒留一声叹息。

“你们先前认识吗?”初月拿起一块奶酥,抿了一口。

“嗯,在瀛洲曾有过几面之缘。”谢皎皎喝了口酒,再看向初月时,多了几分担心。

如今的无忧与当年她认识的那个无忧差别未免过大,可能是她经历了什么,导致性情大变,抑或是……她们压根就不是同一个人。

“过几日我叫乘黄来瞧瞧她,阿灯,今后若你自己一个人吃饭的话,尽量避开这里。”

初月虽然不太明白她的意思,但看她忧虑的神情,还是压下了疑问,乖巧点头:“好,你放心,我记下了。”

她从来都是这样的,别人不说,她便也不问,谢皎皎准备好的回答就这么卡在了嗓子里,上不去下不来的。

她总是这样的善解人意,乖巧过头,都让人觉得有些可怜。

初月吃完了一整块儿奶酥,方才的情绪也都被她一起咽进了肚子里,抬头,瞧着谢皎皎头发上那个飞羽簪,盈盈道:“皎皎,你头上的簪子好漂亮啊。”

“你在说它吗?”谢皎皎一愣,将头上的簪子取下来,在手上把玩,“这是你亲手做来送我的。”

“我亲手做的?”初月狐疑道,“我不信诶,我手工活很差的,荷包都绣不好,何况是这种簪子。”

她依旧记得她这辈子绣的最成功的荷包,拿去给栀子看时,她跟她说她绣的是个“三尺白绫血溅当场”的景致。

“不止如此,你看。”谢皎皎来了兴致,用力将里面藏着的暗刀拔了出来。

刀剑出鞘,寒光在初月眼前晃了一下,惊得她呼吸一滞。

“是刀!这么锋利的刀,你每天戴在头上,不怕被扎到吗?”她下意识问了这个她最好奇的问题,谢皎皎先是一愣,然后看着手里的簪子捧腹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阿灯,这可是你送给我的东西,我都戴了几千年了,怎么现在才想起来问啊?”话落,她伸手在她脸上捏了捏,笑道:“阿灯,我好喜欢你啊,我们阿灯怎么这么可爱啊!”

当然,后半句,多少夹杂了一些撒酒疯的意思。

初月也没反抗,就任由她这么揉搓着自己的小脸,谢皎皎得寸进尺,双手齐上阵,初月的脸蛋就像个面团一样在她的手下揉捏成各种形状:“阿灯,我之前没发现,你的脸蛋好软啊!”

被蹂躏的初月努力憋出了几个音节:“皎皎、皎皎,你好像真的、唔唔唔…真的、喝多了……”

走在路上,谢皎皎已经醉了,初月也有点迷离,但相较而言算比较清醒的那个,她被她拽着,往南风馆走。

是的,即便是民风淳朴,相对来说比较保守的缈缈乡,也是有南风馆的存在的。

“无忧那个傻姑娘,我跟你讲,她肯定是被哪个男人给伤了,不然也不能那样,”谢皎皎醉醺醺地走在前面,她喝的烈酒,味道自然冲一点,不像初月,她就跟在果仓里刚淘出来似的,满身都是果子的香甜气。

然而,即便果酒再是温润,喝得多了,也是会醉人的,单从外表来看,她那个红扑扑的红脸蛋就是最好的证明。

见初月没搭话,她便兀自呢喃着:“不过我觉得她现在这样也挺好,没人能规定我们必须是什么样子,我瞧着她那样过得也挺开心的,你说呢?阿灯?”

初月扯回自己飘去了天边外的神思,点点头,附和道:“嗯,我也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