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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见阎王殿下

作者:狐狸化妆不画尾巴 | 分类: | 字数:14.3万

第296章 如果我同意,你会吃醋吗?

书名:参见阎王殿下 作者:狐狸化妆不画尾巴 字数:2376 更新时间:2024-10-21 02:25:40

谢皎皎敲了敲脑袋,看看一旁的温离,又看看对面的扶疏:“可你说的这两次,我都不记得啊。”

思来想去,在她的记忆里有关初月的那部分,就只是她中毒濒死,何远去谢家求救,她带着温离赶去救治的那次。

现在想来,这记忆确实理不通,若她与她没有前因,并不相识,又怎会只凭何远这个陌生人的一面之词就决定在那样动荡的时期带温离跑马过去救人。

她自以为,当年的谢皎皎并不是个乐善好施的圣人。

迎上谢皎皎疑惑的目光,温离笑了笑,没给她答案。

“可以说的再具体点吗?”谢皎皎追问,“就譬如,垂花门下,我们都说了些什么?”

只见初月紧抿起嘴唇,面露难色,扶疏玩儿她的手玩儿得正起劲,她捏了捏他的大拇指,扶疏侧过头,看向她求救的目光。

“没事,实话实说就好。”他握上她的手,没再动,初月从他宽大的掌心里汲取了些力量,再抬头时多了几分坚定。

“就是那日,十三爷说,”她顿了顿,语气诚恳,“说元月会迎谢姑娘进门。”

一道晴天霹雳炸在谢皎皎头顶,她头冒黑烟,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迎谁进门?”

说罢,她又转头去看温离,温离脸上终于有了反应,不过只是短短的一瞬,她拽过他的衣襟追问道:“温离,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温离挑了挑眉,看向对面的始作俑者,凉凉道:“我觉得,你应该问他才对。”

奈川搓搓肩膀,小心翼翼地呼出口热气,自从她说完方才那句话后,空气都变冷了。

“那只是一场交易。”扶疏轻揉着她的手背,敛起眼皮,淡漠开口,“因为你失去了有关我的记忆,所以,你不会记得我的束发礼,不会记得我们的那场交易,更不会记得有关那场交易所做的一切布局。”

“交易?”初月和谢皎皎异口同声地问道,话落,她们彼此又对视了一眼,互相在对方的脸上看到了相同的惊愕。

“是。”说着,他揽过她的肩膀,将自己身上的温度渡到她身上,初月任由他将她裹挟,盈鼻是他身上雪松的香气。

她还处于懵怔的状态。

“我与谢小姐的婚约,只是场各取所需的交易,若没有…”他眯了眯眼睛,在初月面前,他不想提起那个人的名字,换了个说法,温声续道,“若没有外力介入,元月之前,我与谢小姐将完成这笔交易,而后各归其道,所谓的婚书也会跟着作废。”

谢皎皎凝眉思考着这厮所说的可信性,倒是初月反应很快,她侧身拉住他的衣襟,迎上他沉沉目光:“所以当时是你在做戏?”

“是,”他点头,“很惊讶吗?”

这哪里是惊讶,于初月而言,这属实是震撼。

所以闻人于宵没有娶谢小姐进门的打算,

所以元月之期也不会出现,

所以……她还可以一直以“唯一”的身份跟在他身边。

她还是有些不信的,不是不信他,是不信她能有这样的好运气,她咬了咬下唇,温吞道:“所以你们……”

“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他接过话头,看着她如星的眉眼,郑重其事地说道,“若一切进行的顺利,元日,我八抬大轿迎娶进门的新妇应当是你,小月。”

“我?新妇?”她指着自己,下意识摆手,“十三爷,可我只是个通房啊。”

她身份卑微,闻人于宵愿意给她一个名分,将她从奴婢抬到通房就已是莫大的恩赐了。

其余的,她不贪求,也不敢奢望。

那夜褚权的话言犹在耳。

「不要贪心你得不到的东西,不要奢望你不配得到的东西」

这句话,在初月这儿,奉若圭臬。

“你从来不只是通房。”他揉了揉她的发顶,初月望着他,直往进他的眸子里,琥珀的瞳孔不再如从前那般澄澈,她后知后觉到,今日的十三爷同昨日的,很不一样。

“小月,还记得火海之中,我同你说过什么吗?”

“我说过,救了我,就不要后悔。”

“你是我认定的夫人,天涯海角,我都不会放过你。”

初月被他的一席话震在了原地,半天都不知道回应,而不解风情的谢皎皎向来是破坏意境的一把好手,只听她叱了一声,对着扶疏就是一顿阴阳怪气:“还认定的夫人,还天涯海角,你说的好听,她复生这么久,你人呢?你人去哪儿了?就只会在她面临生死的危难关头才会挺身而出英雄救美吗?你就不知道时时刻刻护在她身边,不让她遇到危险吗?”

“男人,就是说得好听。”

被无差别攻击辐射到的略显无辜的温离暗叹了口气,默默承受下来。

初月则很是敏感地挑出了那个关键字眼:“复生?”

“嗯。”他深望了她一眼,“现在,我可以回答你第一个问题了。”

说罢,他抬起头,变脸似地换了副眼神,扫向对面正打算洗耳恭听地两位:“或许,南斗星君与琼华元君,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他看重初月,爱屋及乌,也自然不会对她的朋友做些什么。

只是,他们两个在这儿很碍眼。

温离凝向他,并不打算动,而脾气向来火爆的谢皎皎却意外地有了动作,她站起身,顺带把快要襄在椅背上地温离也薅了起来。

温离惊讶地看着她,倒也没说什么,跟着她向外走,快走到门口时她又顿住脚步,转头想喊扶疏地名字,看见初月时,她又蓦地住了口,这几个名字她如今哪个都叫不出来,只好很不自在地喊了他一声:“喂,”

“等你将阿灯安排妥当,来找我一趟,我要知道我当年做交易的事。”

扶疏没抬头,好整以暇地握了握初月的手,垂头问道:“如果我同意,你会吃醋吗?”

“?”初月抬起头,有些懵,她反应了片刻,终于想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事,赶忙摇头,“不、不会。”

别说他俩确实没有什么,即便他俩真有什么,她又哪里敢吃醋。

她早就将“侍候好夫人与十三爷”这件事刻进骨子里,即便现在他有意娶她为妻,于她而言,也只是哄她的说法罢了。

她一向清醒得很。

“好,”这一声,扶疏是看着初月说的,他分辨着她眼神的变化,须臾之后,又抬头向门前的两根木桩点了点头:“好。”

谢皎皎无语,谢皎皎拳头硬了。

能跟这样臭屁的人成为盟友,从前的她自己,也一定很不容易。

她无语凝噎了几息,拉着温离头也不回地走了,初月从未见过温离,却也能从他看向谢皎皎的目光里读懂,她是他的意中人。

是可以大大方方牵起手来的,意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