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呀，打呀！太有意思了！”

“绿脖儿好样的，钳住脖子！”

向晚舒想要上前，却又不敢，生怕自己冒然插手，让它们把自己也当成攻击对象。幸好摊主借来了两个大筐，将两只已经打红了眼的公鸡给扣了进去，即便如此，两只鸡依旧在筐里咯咯咯地直叫，时而还叨几下，飞起来蹬蹬腿。

直到摊主大喊“这他娘的是谁的鸡？有没有人领？没有的话就打死吃肉啦！”

这时向晚舒才跑过来，连忙道歉，摊主见她是个小姑娘，城里也有不少人认识她，本想数落数落向晚舒就算了。

可好巧不巧的是，红公鸡因为腿被绑着，打架打输了，自己在筐里越想越气，气得它倒在地上蹬了蹬腿，死了。

这下摊主可不干了，说什么都让向晚舒包赔损失，不赔就不让走。李氏担心向晚舒来一股邪火再和摊主打起来，急忙过来打圆场，给老板赔礼道歉。

“道歉？我不要道歉，你们包赔损失就行。”

见摊主态度坚决，李氏直截了当地问“多少钱？”

老板见她们愿意赔偿，于是直接狮子大开口道“我这可是引魂用的红公鸡，最少也得八十文。”

向晚舒一听，心里有些压不住火了，“我靠，老板，听我一句劝，以后中午出来做买卖！”

“什么意思？”

“早晚遭报应啊！”

“嘿，报不报应的我不知道，我就知道你的鸡弄死了我的鸡，就得赔钱！”

李氏担心事情闹大，把向晚舒挡在自己的身后，客气的说“行，老板，我们赔就是了。”

老板嘿嘿一笑，“现在我改主意了，赔钱可以，鸡我还不给了呢！”

向晚舒撸袖子“老瘪犊子，给脸不要脸了是吧？”

摊主双手一抱肩膀，一脸无赖像。

“咋的？你想打我呀，来呀，正好我过节没地儿去呢。”

“娘的，谁敢欺负我家人？”

吴玲分开人群，也站在了李氏身边，上下打量着摊主“李五，长能耐了是吧？”

见来人是吴玲，李五眼神中露出了惧色，不过为了面子，他还是硬着头皮朝着李氏大声嚷嚷“怎么着，自己理亏不想赔钱还叫来帮手。”

李氏刚想开口，吴玲就指着鼻子朝着李五开骂了，骂的要多难听有多难听，周围的人非但不拦着还越凑越多，都来看热闹。

骂了半天，李氏和向晚舒拽了拽吴玲的衣袖，结果吴玲一甩手，回头对二人说“别拽我，我还没骂够呢，这种人就是欠骂！”

然后转过头去继续骂李五。

周围巡逻的衙役们见此处围了这么多的人，纷纷跑了过来。

站在人群外一听，以为是两个泼妇骂街呢，这种事他们本是不想管的，不过今天是过节，街上人来人往的，这么堵着影响交通，他们只好分开人群。

“让开让开！”

人群一看是衙役，纷纷给他们让了一条路出来。衙役走到里面一看，我靠，这几个人都认识，尤其是这仨女的，一个是纸扎铺的吴玲，另外两个是向右的弟妹和侄女，领头的王龙向兄弟们使了个眼色，大家心领神会的点点头，拉偏架的时候到了！

李五最是可怜，见衙役们来，眼中顿时充满了希望。

“龙爷，你可来了！”

他以为衙役们能帮着他主持公道呢，刚想把之前的事和衙役们说，没想到领头的王龙直接指着李五吩咐手下。

“锁上！”

“是！”

咔！两个衙役过来就把李五给锁上了，李五都懵了，“哎！龙爷，我是受害者！你锁错了，应该锁她们三个！”

衙役不耐烦地告诫李五，“闭嘴闭嘴，再不闭嘴把你牙掰下来。”

这下李五是欲哭无泪了，明明他是受害者，怎么现在却把他抓起来了。

衙役们走了之后，王龙留下来问三人，这是怎么回事？

向晚舒这才对王龙说起刚才的事，王龙点点头，“大侄女，按你这么说，锁他不怨。”

李氏有些不忍心，虽然李五故意刁难人，不过错还是在自己，她对王龙说自己愿意按照八十文的价格赔偿李五，不过鸡她得拿回去，如果李五愿意的话，就请王龙把他放了吧。

王龙一听，啥？八十文，他那是金鸡呀？五十文，这是今天的市价，就这么定了。

王龙转身来到李五面前，问他愿不愿意和解？和解的话，向晚舒她们赔偿你五十文，然后把鸡带走，这事就算拉倒。如果你愿意就放人，不愿意就关着，而且还得按照扰乱市场秩序来处罚。

李五一听，这还犹豫个啥？拼命点头“我愿意，我愿意！”

李氏给了钱，拿着鸡离开了小摊，她拎着鸡追上了王龙，向他们道谢并将红公鸡和鱼送给了王龙。

“嫂子，您这是干什么，您是向大哥的弟妹，说白了咱们都是一家人，帮您这点忙是应该的，这点小事您还客气就疏远了不是？”

李氏把东西往王龙手里一塞。

“拿着！这是嫂子一点心意，今天过节了，回去大伙聚在一起喝点酒，就当是嫂子请的！”

王龙点头“哎！那就多谢嫂子了，以后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我们还有公务在身，我们先走了。”

辞别了王龙，向晚舒不由得感叹“娘，里外里还是咱们亏了，还不如直接赔李五八十文了事呢，这下又赔了鸡又赔了鱼。”

李氏看了向晚舒一眼，这能有啥办法？还不是让你和吴玲闹的。

“走吧，玲儿，乖乖，咱们接着逛街，顺便再买条鱼去吧。”

吴玲和向晚舒一人一边拉着李氏的胳膊，异口同声地回答“好嘞！”

李氏本打算先去鱼摊买鱼，再去给老太太买点点心，结果路过胭脂摊的时候，吴玲竟然拉着向晚舒跑去了胭脂摊。

两个人看着各种颜色的胭脂喜欢得不得了，老板娘更是贴心地为二人服务，根据两个人的年龄和平时的习惯搭配了好几套的胭脂水粉。

正当两个人试的起劲儿的时候，向晚舒想起来自己娘也在呢，她转身把李氏拉过来，想让她也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