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磊思索了半天，对于刚才的事情他完全想不起来。但还是虚弱地对众人表示了感谢。众人见曹磊没事了，纷纷离开了曹家。

回去的路上，向晚舒疑惑地问向爹爹“爹，你说曹磊真是中邪了吗？”

向爹爹饶有趣味地笑了笑，“我看未必，你有没有注意到在院子里的时候，曹磊的眼神有一刹那是异样的？”

向晚舒仔细回忆起之前的画面，的确觉得曹磊和众人打架时有一刹那的眼神不像是中邪的样子。

“难道他是装的？”

向爹爹笑了笑，“走了，人家的家事，咱们不知道，也不掺和。走吧，回家。”

向晚舒回头看了一眼曹家，转身跟着向爹爹回了家。

一进门，向晚舒就看见娘亲的小推车停在了院子里。

“娘，今天咋回来这么早？”

李氏温婉一笑“卖完了呗，我就回来了。”

向晚舒点点头“看来最近娘的生意不错呀！”

李氏微笑的眸子中闪过一丝疑惑“生意是不错不过最近老是遇到怪事。”

“怪事？”这下向晚舒和向爹爹也跟着疑惑起来，这卖东西能遇到什么怪事啊？

李氏点了点头，随即拿出了钱袋子，将里面的钱倒了出来，推向两人“你们数数！”

向爹爹和向晚舒一数，九十九文。这有啥不对的？

李氏叹了口气，又将另一个钱袋子拿了出来，钱袋子看起来轻飘飘的，里面不像有钱的样子。李氏将钱袋子打开，大头朝下一倒，竟然倒出了一小撮纸灰。

这下向晚舒和向爹爹疑惑更深了，向爹爹直接问出口。

“孩子她娘，这是咋回事？”

李氏皱着眉头，跟二人讲起了这一小撮纸灰的来历。

原来从大概五天前，李氏的小摊来了一个新客人，看年纪大约有二十多岁，长的很清秀，穿着一身素色的衣服，从发髻上看，这个女人应该是结了婚的。

女人不爱说话，很腼腆，见了人只是笑一笑就快步离开。每次来手里都会拎着一个篮子，里面装着一些点心饽饽，买完一碗卤煮之后给了钱转身就走。

当天收摊回家，李氏查账时就发现钱袋子里有一撮纸灰，她开始以为是什么时候不小心弄进去的，就没在意，然而查过铜钱之后，却发现铜钱少了一枚。

后来接连几天，李氏在查账的时候都发现了纸灰，铜钱则都少了一文。

这时李氏以为是谁跟她闹着玩，故意把铜钱换成了纸灰，趁她不注意塞到了钱袋子里，后来一想，也不对呀！

每次客人们来吃饭，钱都是直接扔进桌子上的碗里，他们不可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做手脚。

打那之后，李氏就把装钱的碗撤掉了，客人们把钱直接给到她手里，这样就不会出错了吧？可结果收摊之后查账时，还是一样少了一枚铜钱，多了一小撮纸灰。

到现在一共有五枚铜钱变成纸灰了！

听到李氏的描述，向爹爹和向晚舒都陷入了沉思，这是咋回事？难道遇到变戏法的了？不至于呀，为了一文钱的卤煮天天在这浪费力气不划算呀，有那能耐直接干票儿大的多好。

向晚舒点点脑袋“娘，会不会是那个女人干的？”

李氏点头“有这个可能，这事儿就是从那个女人来买卤煮之后才开始的。”

向晚舒想了想“娘，明日我跟您一起去。”她得去看看那个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二日一早，向晚舒就和李氏推着小车来到了城里。现在，李氏在城里可算是熟人了，经过粽子事件之后，不论是百姓还是商贩，都对李氏很客气。

李氏也很友好地跟周围的人打着招呼。

向晚舒瞧着她娘那熟练的模样，不由调侃。

“娘， 没看出来啊，您现在都成了城里的红人了。”

李氏噗嗤一笑“低调，低调。”

到了城北仓库，搭好了小摊，就等着到中午饭点了。这时候，李氏拿出了针线，开始缝补早晨仓库工人们送来的衣服。

向晚舒一脸疑惑“娘，你咋还给人家缝衣服呢？”

李氏扬扬手里的针“嗨，这不是闲不住嘛，再说工人们也不容易，咱能帮上点啥就帮一帮呗。”

于是向晚舒也找来了针线，和李氏一起缝补衣服。可这些工人的衣服大多没有时间洗，上面都已经布满了白色的汗渍，味道酸爽极了。没一会儿，向晚舒就被汗酸味呛得有些上不来气。

“娘，这衣服也太味儿了，你咋坚持下来的。”

李氏忙着缝衣服，头都没抬。

“习惯了，年轻的时候咱家穷，你爹天天早出晚归，衣服的味儿比这强不到哪儿去。”

向晚舒又缝了一会，终于受不了那熏人的汗味儿，她将衣服放到一旁，用手扇着空气，大口地喘了几口气。

“娘，我出去透透气，一会回来。”

“去吧，记得早点回来。”李氏点点头，又接着缝衣服去了。

向晚舒答应了一声，溜溜达达地来到了城中心。

“呦，这不是晚妹子嘛！快来快来，我这有水果，拿几个尝尝。”

向晚舒一看，是郝老三，粽子事件之后，郝老三和他们家已经相当熟悉了。

“是郝三哥呀！你咋卖上水果了？”

郝老三摆摆手“嗨，我这就是赶个时令，什么东西好卖我就卖什么。”

“这样啊，挺好的！”

向晚舒点点头，随即拿起了一个苹果，用袖子擦了擦，一口咬下去，清甜多汁。

“三哥，这苹果真甜！”

郝老三神色骄傲，脑袋都扬了起来。

“那是，每次上货之前我都要亲自尝一尝，不好的我还不要呢！嘿嘿，一会三哥给你装一篮子回去，给伯父伯母也尝一尝。”

向晚舒赶紧摆手“那可不行，你这做买卖可不容易，我哪能白拿，不行不行。”

吃人家一个就得了，这要是在拿一篮子，她不成恶霸了嘛。

郝老三一边拿篮子装苹果，一边道：“嗨，你就拿着吧，也没多少钱。就别客气了。”

就在他俩客气的时候，郝老三的水果摊前来了一个女人，身穿素色的衣服，挎着个篮子，她拿起一个苹果看了看，“这是老董家的苹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