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道：“是待处理的旧物，都是从修士手里收来的来路不明的物件，有客人会买合眼缘的回去碰运气，摆在门口的100灵石一个，大小不论，篮子里挑出来的价格减半，一经交易，概不退款。”

牧云初点头，就跟赌石一样，赢亏自负。

“你把篮子拿上来给我们瞧瞧。”

难得碰到自己买得起的东西，楚烨眼神控制不住地往篮子里瞧，可跟货架上精美的法器比起来，里面的物件着实磕搀，竟然连石头都有。

楚烨看得暗自摇头，果然是便宜无好物，只有钱多的傻子才会买吧。

50灵石也是巨款。

牧云初把看中的铜像拿出来，“这个买了。”

楚烨：“……”

50灵石最后是楚烨付的，他认真道：“就当是我送你的新年礼物，我不知道能送你什么，现在能力有限，以后给你买更好的。”

牧云初笑笑，打趣道：“那我等着了，低于100灵石的我可不收。”

楚烨重重点头。

第一次来坊市，两人四处走了一遍。

【主人在天衣阁签到，获得“暮色半染”套装。】

“暮色半染”套装以红与黑为主打色，晚霞的红，夜晚的黑，华丽又不失庄重，从上到下，从头面到鞋子都是五阶法器，组合在一起的防御效果能抵抗化神巅峰的全力一击。

牧云初一看就喜欢上了，就是自己境界低，有些法器还发挥不了最大作用，比如五阶的鞋子，元婴期用着才合适，但胜在好看，当个普通鞋子穿也不错。

空间生产的都是单件，法衣是法衣，法器是法器，需要自己搭配，套装就省事太多了，要是有效果图就更好了，可以放在空间生产。

【小精灵，这样的效果图给我来三，不，十张！】

小精灵无语：【……没有。】

【我知道你有，别摆烂。】

【主人可以拿功德跟我换，10个功德一张。】

牧云初语重心长：【身为下属，主人有脸面你才有脸面。】

小精灵不吃这一套，【主人有功德我还没功德呢。】

【你要那么多功德做什么？功德跟气运是我本命，你不说清楚我是不会给你的。】

小精灵沉默良久，久到牧云初都以为它不会回答了，才听它低低道：【重建家园。】

【什么重建？】

小精灵：【我不能说，前主人给我下了禁制，只有你到化神期才能解开，太早知道对你没有好处，怕你急于求成影响心境。】

牧云初：【不说是吧，以后搭衣服的事就交给你了。】

小精灵：【……】

【你不说我就当你同意了。】

天衣阁成衣均放在防尘的橱窗里展示，进出之人均穿戴讲究，不那么讲究的牧云初和楚烨就成了异类。

牧云初意外遇到了千秋雪。

白衣女子和墨衣男子正在听店小二介绍。

“道友眼光真好，这件法衣用料十分珍贵，由极地雪蚕所吐的丝织就而成，轻薄柔顺，防御能力极好，你穿着绝对好看。”

千秋雪却没有听他说，而是直直地看向牧云初，“真巧啊妹妹。”

牧云初惊讶：“几月不见，你竟出落得如此清纯脱俗。”

千秋雪咬牙。

她如今的容貌只能算得上清秀，鼻子不够挺，嘴巴不够小，被人夸过的甜美酒窝也不见了，让见过她的人都不敢相信，韶光宗不少人都暗地里议论她，她出来一是为了躲清净，二是为了抢机缘。

来天衣阁纯属是巧合，没想到就遇到了牧云初这个变数，只怪自己嘴快，忘了容貌已经改变，不说话牧云初不会注意，未必就认得她。

与其他人相比，牧云初说话还算好听的了，但她依旧尴尬地下不来台。

墨尘身为师父，见小徒弟被欺负，忍不住心里不悦。

自己的徒弟自己可以嫌弃，但绝对不能让别人欺负，想到最近千秋雪的改变，勤奋向上又尊师重道，对自己……

墨尘微微脸红，以前他只把雪儿当小徒弟看待，不知什么时候就变了性质，雪儿应该不知道吧。

他怒道：“你是谁？竟这般口无遮拦。”

“我的错。”牧云初无甚诚意地道歉，墨尘尊者她见过，打不过。

墨尘皱眉，心里更不爽了，除了那些老怪物，哪个人看到自己不是毕恭毕敬，这女人竟然敢！

但人家确实又道歉了，自己光明正大地动手只会堕了自己尊者的威名，得来一个心思狭隘的名声。

就很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