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当日是如何带我进来的？”白月笙问他。

既有办法带她进来，那说不定可以用一样的办法出去。

芜枂愣了愣，丝丝窘迫攀上了他的脸：“我带你来的时候还没有水，洞口有树遮挡，是个很好的藏身地点。”

等他发现这里也被洪水侵袭的时候，洞口已经被水帘覆盖了个干净，然后没过多久她就醒了。

啧，那是有点倒霉在身上的。

白月笙：“你可看过还有别的出口？”

虽然没亲眼见过，可从前听人说过，许多山洞都有无数出入口。以前好些人为了躲避追捕就会躲进去，风头过了再出来。

芜枂摇头：“还未来得及查看。不过这里山连片，这洞中有别的出口不是没可能。”

两个人一拍即合，旋即回去准备火把一类的东西。

芜枂收拾好了刀具这些，转头看白月笙也在收，他立刻阻止了她的动作。

“姐姐你就和这两个孩子在这，哪都别去。这洞里深处危险未知，你如今身子虚，便不要与我同去冒险。留在这，若我找到了出口我会折返接你们，若我超两日未归，就不要等我也不要寻我了，找别的出路出去。知道吗？”

芜枂不及思考，脱口而出一长串的话。

白月笙下意识地说出“不”字，紧拽住他的手。

一起去，也互相有个照应。

她不会拖累他。

她这么想着。

芜枂笑了笑，抬手轻轻抚了抚白月笙的臂膀。

“对不起，话说重了，吓到姐姐了。你只要安心在此等我，照顾好自己。”芜枂顿了顿，“我的命是姐姐捡的，不会轻易丢掉的，放心好了。”

微弱火光的映照下，她隐隐看到芜枂眼里泛着的光和唇角那条自信的弧线。

他不会有事的。

她渐渐松开了紧拽住他的手：“那你多注意安全。”

芜枂道好，刚转身就听见四儿和五儿用稚嫩的声音说：“我们会听姐姐的话，哥哥小心！”

自芜枂走后，时间就变得缓慢又煎熬。

夜晚歇息时因为心焦，白月笙怎么也无法入睡。洞厅中的水滴声不知从哪里传来，声声入耳，使得本来就因为静谧漆黑而恐怖的山洞此刻更加恐怖。

索性她直接不睡，开始暗暗祈祷芜枂可以找到出路，然后平安归来带他们离开这山洞。

洞里存下的食物一点一点消耗，尽管白月笙和孩子们省着吃，也即将吃完了。

如果再找不到出路，他们马上就要面临食物断绝的局面。

洞外的天暗了又亮，亮了又暗。

——芜枂已经离开近两日了。

白月笙终是焦急，在芜枂走进去的小道入口候着。

可左等又等，眼见着两日之约将近，小道内依然安静得让人害怕，似乎从始至终都不曾有人踏足过。

他说过若他两日后不归，那就另寻出路。

可是他也说过，他的命是她捡的，不会轻易丢掉。

“哥哥会没事的。哥哥会找到出去的路，带我们出去的。”五儿的小手轻轻拉起白月笙的手，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