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里边是一方手帕，上边绣着蒙纹

（蒙古族会送给心上人帕子，表达爱意）

黑瞎子看明白了上边的意思，笑的不加掩饰

轻轻拨开手帕，底下还有一枚被银链串起来的素圈戒指

黑瞎子指尖摩挲着戒圈，哑着嗓子道

“乖乖，想成亲了?”

“想的早呢。”

王胖子则是一把金子融的手枪模型，帅的不行

“我滴个乖乖，胖爷我回头要买个展示架把它供起来！”

秦怨有些抱歉

“这暂且不算最好的，时间太赶了。”

王胖子不在意，扯出脖子上的摸金符

“看看，这就是最好的。”

张起灵的那一份，静静躺在秦怨房间的书桌上，尘封的礼物等待主人的开启

桌上，他们互相敬酒

秦怨倒了两杯，一杯给自己，一杯放在自己身旁的空位上

这是留给张起灵的，所有人心中了然

........

地脉深处黑暗的空间，年轻人摩挲着手臂上结痂的伤口，任由带起刺痛瘙痒

“阿怨.......”

一声声思念化作长叹，很快便被空间里诡异的异样所掩盖

........

今夜喝的实在尽兴，王胖子还是被底下伙计扶回去的，刘灿累的早早就睡去

只剩下四人酌饮

秦怨喝的有些迷糊，黑瞎子一点点灌他酒，哄诱他喝下

酒水多少都流到衣襟里，划过渐粉的肌肤，流向更不可言喻的位置

解雨臣捏着杯子，眼睛都红了

吴邪停下动作，看秦怨诱人而不可知的状态，眼眸渐深。

黑瞎子突然将人打横抱起

“洗澡，咱们该睡觉了。”

还是一如既往的

秦怨根本想不到，搓个背可以那么刺激

秦怨伏在池子边，弱弱道

“再搓我的皮都掉了......”

“新年搓新澡，来年命更好~”

吴邪与解雨臣两人早已洗漱完毕，就等着黑瞎子将秦怨打包上来

“我今晚......去、去跟刘灿....啊！”

黑瞎子手上猛地用劲，秦怨惊呼出声，咬牙狠狠瞪他

“你干嘛！”

“又想溜?”

秦怨反驳

“他一个小孩子，过年没人陪，害怕怎么办。”

“那小子睡的昏天暗地，爆炸都炸不醒”黑瞎子放缓手上的动作“你啊，就乖乖在屋里睡觉。”

在屋里睡?

秦怨扫了一眼在门口等着他的两人，前有狼背靠虎的

自己这腰怎么可能受的住

他们又不知节制

想到这里，秦怨就羞赧不已

秦怨的发丝，嗓音带着难耐的情欲

吐露出的言语几乎让秦怨双腿发软

秦怨偏过头，不愿意在听

黑瞎子从背后环住他的腰，将他死死抵在水池边缘

一口咬上了白嫩的肩头，秦怨立马被刺激的一抖，眼泪几乎要落下

黑瞎子松口，肩头处一个红色沁血的牙印被留下

“太喜欢，喜欢的想吃掉。”

这话是真的，秦怨不敢胡乱动弹，任由他们动作，把他抱回去

秦怨被他抱了一会，沉沉睡去。

又是没成的一天，三人遗憾，认命般陪护住秦怨身侧。

秦怨醒来时，头昏脑胀，黑瞎子则适时递上熬煮好的醒酒汤

那枚戒指，已经被戴在了脖子上

他们身上的东西，或多或少都有些保命的作用，只要不离身，无论是什么样的情况

东西上的法印就可以保住他们，可是费了许多心力。

胖子的摸金符，也已经被刻下烙印。

“小鬼”

“嗯?”

“等雪融了，跟我回家。”

秦怨原以为是京城的宅府，没想到却是内蒙古。

前来接待他们的是一个皮肤黝黑的草原汉子。

他们用本土话交流，秦怨听不懂，静静站在身侧。

黑瞎子与那汉子说着什么，交流结束

汉子用着流利的普通话邀请他们。

“这几天，都要住着这嘛?”

“还没有，咱们还有一段路，才能到我家。”

草原汉子叫塔拉，是这一块的向导

原先满清遗贵的住址经过迁徙改变，清末民初，有一批旗人贵族被慈禧下旨流放

东奔西走，已经不见当时的辉煌。

后来外军打进紫荆城，这些被流放的贵族才有喘气的机会，可惜.......

塔拉讲述着属于他爷爷辈的故事，难免多出了些哀伤

“本来有人可以活下来，天灾人祸，躲不掉。”塔拉说“这就是你们汉人说的天不由命吧。”

又是一天的奔途，塔拉才领着他们来到安排好的蒙古包

在高耸的山头，堆砌着用泥石建起的土包

秦怨指着那些土包问

“这些又是什么。”

塔拉看了一眼，说：

“遗贵们有些被葬在这里，尸体被秃鹰啃完，消失不见的时候，就算是升天了。”

那也许就是蒙古人所说的天葬，死者的遗体暴露在山野，任由食肉动物啃食，几天后连同骨架子上也不见

就算是安葬完成，就算留有骨头，也会请喇嘛念经，替死者消灾，忏悔。

随后涂抹上黄油，引诱动物来啃食

“那为什么，这多了这些土包，不是天葬嘛?”

塔拉啊的一声，想起来什么，又说

“那是很久以前，我爷爷年轻时，曾经看到有人埋葬这些人，土包就是那个人留下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亲缘血亲，我们没敢再动，我爷爷说，从那以后，再也没见那人回来过。”

秦怨下意识想到黑瞎子，见他在一旁饮着酒，说的事情，似乎跟他没有一点关系。

越是这样沉默，秦怨越是心疼

他什么都不会跟自己说，背地里一个人痛苦。

夜晚

篝火腾升、载歌载舞的人群里，秦怨一眼就看到了身着黑灰色蒙古袍的黑瞎子

如果没有那场事变，他现在应当是一位，意气风发的蒙古贵公子

秦怨身上的衣袍于他搭一对，还是黑瞎子让人在北京裁的。

秦怨来到他身侧，黑瞎子牵着他的手入座

期间多少大胆的蒙古姑娘上来询问黑瞎子是否有心上人，他都笑着将视线移到秦怨身上。

那些姑娘吃惊的捂住嘴，然后笑着跑开。

“她们没有恶意。”

“我知道。”

到了人群最为热闹的阶段，黑瞎子倒了一大碗酒

站到中间，用蒙文说着什么，然后人群爆发出欢呼喝彩，都不约而同看向秦怨

他什么都听不懂，也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只能跟着他们的样子拍手。

黑瞎子将他带到人群之间，塔拉笑着递上一碗烈酒给秦怨

两人交臂喝完了酒，黑瞎子重重把碗摔碎

一把抱起秦怨，语气郑重

“新婚快乐，我的妻。”

秦怨脑子一下炸开，空中不知何时满是飞舞的干花瓣

原来，他真的要娶他，就在他年少时长大的地方，对着他的父母亲人

塔拉笑着上前恭贺，秦怨发问

“所以你们都知道，他........”

“你的爱人沟通好了一切，只瞒住了你。”

“那他刚刚说的......”

塔拉瞧了一眼正被灌酒的黑瞎子，笑说

“我来跟你翻译一下”

黑瞎子原话：

我会对我的爱人忠贞不渝，如有背叛，我的鲜血会洒满草原每一片土地

肉身会被秃鹫腐蚀，心脏会变的肮脏，死后不配进入长生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