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下达了，是继续审问。”王队看着理棠大概也支持不住多久。“先问重点，其余地择日再说。”李队点了点头，这些问题一个比一个难问出口。还要从中挑出最难的一个。

“你是否与殷正有，有”

“不正当关系？”理棠见李队磕磕巴巴替他说了出来。“我与他是校园初恋，我婚内出轨与他，就是这样。”

“在京华新区的开发过程中，你是否凭借他的关系获得了招标的优先权。”

对于理棠的起诉，很快就要开庭了，理司虞和饶远作为被害人家属，坐在在旁观席位上。

法官敲响了木槌，示意法庭肃静。他用严肃的目光扫视了一下被告席，然后开口说道：“本案的被告人是理棠，她涉嫌故意杀人罪，现在请检察官宣读起诉书。”

检察官站了起来，拿出一份文件，清晰地念道：“被告人理棠，女，56岁，星为集团理事长。十五年前的车祸，造成了三死二伤。经鉴定，是被告人理棠提前派人破坏了车辆的制动系统和安全系统所致。被告人理棠的行为已构成故意杀人罪，应依法追究其刑事责任。” 检察官说完后，将文件放回桌上，坐了下来。

法官接着说道：“被告人理棠，你对检察官的指控有何要说？”

被告席上的理棠低着头，没有回答，她身穿一件橙色的囚服，手铐和脚镣都锁着，这些日子，她一直备受煎熬，没有好好静养，和殷正决裂后，她的身体更是每况愈下，看上去十分憔悴。 法官见她不作声，又重复了一遍：“被告人理棠，你对检察官的指控有何要说？”

理棠缓缓抬起头，眼神依旧是高傲，毫无歉意地说道：“是我一手策划的，可那又如何？作为一个姐姐，我凭什么要让自己的本有的东西被夺去？我为公司，为家族牺牲了这么多，凭什么？” 她的话音刚落，就引起了旁听席上一阵骚动。

旁听席上坐着一些媒体记者，此刻倒是十分兴奋，这样劲爆的消息，明天必然是头条新闻。 法官再次敲响了木槌，恢复了秩序。他对理棠说道：“你是否承认你的罪行？”

理棠毫不犹豫地说道：“我承认。” 法官点了点头，说道：“好吧，既然你已经认罪，那么本庭将在审理完毕后作出判。现在请辩护律师发表辩护意见。”

辩护律师站了起来，走到被告席前，对理棠说道：“理女士，请你放心，我会尽力为你争取一个公正的结果。请你配合我回答一些问题。”

辩护律师接着问道：“理先生，请问你和理棣之间有什么矛盾吗？为什么会走到如此地步呢？”

理棠抬起了头，眼中闪过一丝痛苦的神色。她说道：“我想我之前就说的很清楚了，他是我的弟弟，我用尽了一切心血去栽培他，最后却落得如此下场，我不甘心。”

辩护律师点了点头，说道：“那么，在案发当天，你有没有犹豫过，阻止你弟弟上车呢？我看存活的司机的口供，据说当时他以天气不好为理由，试图不让理棣出行。”

理棠摇了摇头，她看了一眼旁听的理司虞，最后露出了那春风微笑。一字一字说道：“没 有。”

理棠涉嫌偷税漏税，故意杀人，判处死刑，考虑到病情不乐观，暂时外部就医，执行缓刑。

殷正在潜逃过程中被抓了回来，他的审判用时更长，涉嫌贪腐，包庇，恶意干扰市场，故意伤害罪，没收一切违法所得，判处无期徒刑。

一月过后，理棠病逝于医院，棠雪操办其葬礼。棠礼闻讯也赶了回来。

听到她死的消息时，理司虞心里没有一丝悲伤，只觉得一种莫名的空虚和冷漠，她曾经是理司虞十分亲近的人，却也是此刻她不能不恨的人。她给了理司虞无数的温暖和快乐，却也夺走了最重要的东西。

在理棠的葬礼上，理司虞出现了，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戴着一副墨镜，站在人群中，她没有哭泣，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的棺材被抬进火化炉。

理司虞看到了她的脸。她的脸上竟然还带着那种笑容，也没有任何伤痕。她看上去就像是在睡觉一样。她还是那么美丽，那么年轻，那么优雅，就如同她展示给世人的那样。 我想起了我们过去的点点滴滴。我们一起玩耍，一起学习，一起成长。我们一起分享喜怒哀乐，一起面对困难挑战。我们一起笑过，一起哭过，一起拥抱过。 我也想起了她对我父亲所做的一切。她如何背叛他，如何陷害他，如何杀害他。她如何利用我的感情，如何欺骗我的信任，如何伤害我的灵魂。 我不知道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是什么。是恨吗？是爱吗？是怜悯吗？是鄙视吗？还是什么都不是？ 我只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人能像她那样让我感受到生命的复杂和矛盾。

棠雪穿着一件白色的裙子，头发披散在肩上，眼睛红肿，泪水滑落。她紧紧地抓住了姑姑的棺材，不肯放手。她哭喊着说道：“”在这一刻，棠雪终究还是很不起来她，是啊，多年的母女情分，再怎么样，也化解不了。棠礼的眼圈周围也是红红的，夫妻一场，他也不是无情之人，紧紧抓着棠雪的手。

“爸。”棠雪的心在淌血。。“我没有妈妈了，我没有妈妈了！”棠礼也不知道如何回答，理司虞仿佛看见了当初的自己。

“你竟然来了。”棠雪哭了一场，心情好了许多，见理司虞带着一束白菊，也有些过意不去。

“我献花给我记忆中的那人，之后的事情，权当做一场梦吧。”理司虞没有多说些什么。

“司虞，星为我们想交给你。”棠雪说道。

“我们想了很多，不想再留在这里了，公司还是交给你吧。”棠礼搂着女人。“我准备这次带着雪儿一起走，我们都不想再接触星为的任何事了。”

一番叙述，斯人已去，徒留生者悲哀，理司虞坐在京华大学的镜湖边，呆呆地望着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