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兄上任,我成了女县令
作者:洛小仙儿 | 分类:悬疑 | 字数:105.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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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捉‘鬼’
唐十七重新回到前院时,并没有想象中的,如往常那般的问话,三人还保护着他离开时的位置,她瞬间有种错觉,这三人,连口都没开。
气氛古怪到了极点。
唐十七轻咳了一声,唤回了几人的注意,“要问的都问到了,我们就先回衙门吧。”
常青两人在暗中,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他们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酒娘子。
最主要的是,唐十七把该问的事情,都问完了,留下他们,明显就是看着酒娘子,不让她去后院,破坏唐十七‘上茅厕’的计划。
三人心知肚明,或者说四人。
酒娘子见他们毫不留恋的离开,心里是阵阵的失落。
不过,在客人的呼唤声中,她很快又打起了精神来。
小郎君可以没有,银子一定要到手。
这才是她酒娘子,在这世上安身立命的家伙。
作为一个平民女子,她没有权势,那么就一定要让自己有钱。
酒娘子在客人的一声声呼唤中,忘记了方才唐十七来时,激起的层层涟漪。
与此同时,跟着离开的常青和刘三,两人看着她,一脸的便秘之色。
说好的一起回衙门呢?
这去而复返,又再度在朱颜轩门口转悠,是什么意思?
常青突然想到一个可怕的可能,唐十七该不会真对那位酒娘子动了歪心思吧。
因为,这几年他们从未见唐十七对相貌在乎过,今日却在朱颜轩来来回回。
唐十七该不会,终于在乎起来,她这张被糟蹋得不成人形的脸吧。
女为悦己者容,男子在小娘子没点头之前,亦是如此。
常青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之中,他应该怎么劝告唐十七呢。
有些人的逆反心理很严重,本来很简单的事,你越是劝说,他反而越要去做。
而唐十七本人的主意很正,他能劝得动吗,还是‘卖’了这位上峰?
“常先生,你在想什么呢?”刘三的手晃啊晃的,半天没得到回应,最后还是用最原始的办法,给对方来了‘当头一棒’。
常青回过神来,面色有几分尴尬,他最近可能是被家里催多了,满脑子都是这些鬼东西。
‘呼~’他呼出一口气来,“我没事。”
“那就好,我还以为你的魂留在了绿蚁酒馆,不过也难怪,酒娘子确实生得美丽……”刘三大松一气,不等常青反驳,就小心的指着前面,“你说咱们唐县令,究竟想干嘛?”
常青:“……”,他什么时候看上酒娘子了?
也是在这时,他发现,自己可能误会唐十七了,满脑子的情情爱爱,霎时间一扫而空。
他们今日,可是出来查案的!
两人站到唐十七身边,嗯,跟着她仰望上天,嘿,一只鸟儿飞过,没了。
“唐县令,你在看什么呢?”刘三贼兮兮的凑过来问道。
“看天。”唐十七实诚的回答。
常青:“……”
二人再度仰望,嗯,脖子有点儿酸。
路过的行人:确实酸。
直到朱颜轩的客人,只出不进,唐十七这才收回了脖子。
唐十七正要收回脖子时,却瞥到了一片衣角,她勾了勾嘴角。
她好像抓到了半只‘鬼’呢。
“唐县令,天上有什么?”刘三转动了一下脖子,发出‘咔咔’的声响。
他看了半天,人多热闹的地方,连只鸟都没有。天色甚至都不是蓝的,连一朵白云都没有,只是一片乌压压的黑。
因为,在这条街上来来回回,又仰望苍穹,花了不少时辰。
眼下,已近暮时,天黑了。
所以,他们的唐县令想说,天快下雨了,让他们及时回家收衣服吗?
唐十七的脖子,同样的说不出的酸爽,但在案子有了新进展的衬托下,她觉得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刘三,你怕鬼吗?”唐十七幽幽的问道。
她这话时,倘若在正午的阳光下,刘三都没有那种脚底冒冷汗的感觉,此刻他不由自主的吞咽了一口。
他娘的,不怕才有鬼。
鬼怪这东西,看不见摸不着,还时不时在你耳朵,背后,甚至双脚踩你头上,你好似有感觉,又好似什么都没察觉。
你甚至都不知道,究竟是人死后的魂魄在作祟,还是什么山精怪物,修炼成了精,故意站在你身边,就想看人类惊慌失色的模样。
哎,有些鬼怪是真的调皮,要是真能见着,还能和对方打上一架,可这种我就在你面前张牙舞爪,你只有一种若有若无的感觉。
恐惧,也是在这种时候,会被无限的放大。
呜呜,可是鬼怪害人了,他身为一个捕役,要做的就是尽全力保护百姓,阴间的插手到了阳间,是绝对不被允许的。
“我不怕!”刘三一脸正气的说道。
唐十七嘴角一抽,倘若你再稳重一点儿,我可能就真的信了。
“常木头,你呢?”唐十七决定把刘三的话当字面听,只要不过度解读旁人的话,感觉路边的食肆也更香了呢。
第17章 捉‘鬼’
常青的脑子转得更快,也想得更多。
一时间,连招‘鬼’的符纸,都在脑子里,画了许多张,只等她一声令下,就打得那鬼怪,无所遁形。
他想到书中说降鬼,符纸如何画,在什么样的情况下,由什么样的人来画,会达到最大的效果,通通都安排好了。
常青的手甚至因为有些激动,而颤抖了起来。
“常木头,你害怕呀,那算了,你回去通知一下陈五,让他带着人来吧。”唐十七觉得在抓捕凶犯的时候,带上一个文弱书生,并没有什么好处。
刘三:“......”,我也害怕,怎么就不见你让我回去。
常青准备了满脑子的东西,直接就被卡住了。
他看了一眼,旁边因为夜色降临,脸色变得有些不好的刘三,脱口而出道:“你们需要什么样的符纸,我.......”
在两张惊愕的脸下,常青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跑到陈五家,打断了对方与娘子亲热,又在肚子饿得咕咕叫的情况下,回到了衙门的。
后知后觉的常青想,今日这鬼不管能不能抓到,反正他是一年都不想再听到一个鬼字了,实在是,丢人啊!
结果,见到亲娘的他,又得到了一个晴天霹雳,他阿娘没留晚饭。
唔,常伯还给了他一个眼神,没带儿媳回来,有什么资格吃饭的。
常青:“......”,来一道雷吧。
另一边,唐十七两人在距离燕支巷,最近 一家小饭馆里吃东西时,她疑惑的看着刘三,“我们是不是忘了什么东西?”
常某人:有没有可能,是我还饿着肚子?
“唐县令,你还没告诉属下,今晚要做什么呢!”刘三气愤的吸了一口面条,上峰出银子买吃食,真香!
“哦,就是简单的捉个‘鬼’而已。”唐十七淡淡的说道。
刘三的筷子,‘啪’的一声掉了,他很想揪着上峰的衣襟,使劲儿摇晃几下,质问对方,他们究竟什么仇、什么怨。
刚才说的‘不怕’, 只是为了维持一个捕役,可怜的尊严罢了。
他一抹眼角根本不存在的泪,正人同唐十七说一段煽人泪下的故事,好在对方心智迷失之时,放他回家。
这个时辰娇香软玉不好吗,作甚去挑弄那冷冰冰的鬼啊。
他们这位县令,自个儿不成婚,也别拉着他们不能享受夫妻情深啊。
但为了稳妥起见,他重新拾起筷子,吃完了最后一口面,看到唐十七结了账之后,他这才敢放心大胆,可以一舒胸中己见。
“唐县令,我有件事同你说。”刘三深吸了一口,鼓足了勇气。
却见唐十七挥了挥手,“如果不重要的话,就不用说了,我们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她说着指了指他的身后,“人来了。”
刘三回头一看,嘿,陈五带着人来了。
因为即将见‘鬼’,而失去的勇气,他又回来了。
哎呀,唐县令,我好像又没什么重要的事了呢。
一行人默契的穿了常服,唐十七他们离开小饭馆之后,一行人饶过了燕支巷,去了另一条死胡同里。
唐十七简单的同他们将这个案子,重新梳理了一遍,“死者唇上留有一人的口脂,并不确定,这位女郎,与凶手是同一个人,而留下口脂的人,与死者许简的关系,尚不能确定。”
“死者死前,与一位身着粗裳的女郎,有过拉扯,他的指甲里,残留着对方的衣裳的面料。从死者指甲用力的程度来看,死者并非是与其在亲热,反而是因为身体上带来的疼痛,又或者说想用力抓住凶手,才会导致的。”
“许简用力抓住凶手,应当是想推开对方,但是他最终死了,身上只留下了两处伤,一丝布料、一抹口脂。”
“这说明了什么?”唐十七问众人。
“说明对方的力气很大,大到许简一位男子,都不能推开的地步。”陈五接话,又意味深长的瞥了唐十七一眼,这才说道:“在闺中的小娘子的力气,端一碗粥都费事,除非力气天生,又或者说是武将家的。但她们都有一个共同点,不会穿如此粗糙的衣裳。”
唐十七被他看得邪火直冒,是她不想娶吗,而是她根本娶不了啊。
同为小娘子,她有心无力啊!
还有倘若,她要真是唐潜的话,早就将嫂子娶过门了,指不定这几年大胖小子都不知道好几个了。
不提她七哥如今在养身体,拽不定娶了也有心无力。
倘若唐潜听到她的内心话,指不定直接给她一个栗子了。
还有他七哥如今在暗,当初暗害他的人,已然查出了一些眉目,相当于对方走到了明路之下,但只有一击击中,他与兄长、嫂嫂这几年的隐忍,才能走到阳光底下。
唐十七本就就黑了不少的脸,这下更黑了,快赶上陈五了。
她不自在的咳了咳,“陈五说得不错,那就只有另外的可能了,害死许简的人,或许是一位常年做苦活的小娘子,所以她的力气才会大到惊人。才让许简身为男子,都失去了天然的优势。”
“所以呀,男子身体太弱了,也不是什么好事呀。”
众人默了默:唐县令只差说出常先生的名字了。
但他们都默契的不提,天知道,他们今晚附和了,以后的奖励,会不会没有了,是男人就不能讲人坏话。
他们是很有骨气的。
“照这个推断,害死许简的人,一下子就变得清楚许多,他家下人我们已经看过了,并没有穿如此粗糙的衣裳。”
唐十七为了不让他们走冤枉路,她道:“那些下人并不知,我们是去查衣裳的,更何况根据山上的痕迹,凶手只有一个,所以那个凶手,不可能提前换了许家所有下人的衣裳。”
“但这并不能打消,本县对他们的怀疑。”
“直到今日,许谈的口供,与绿蚁酒馆酒娘子的口供一致,本县这才确定了一件事,害死许简的人,就在朱颜轩里。”
刘三第一个跳起来,望着不远处,燕支巷里, 那座两层楼高的朱颜轩,他不可思议的说道:“鬼在那里面?”
他今日也去了,晚上鬼会来找他吗?
唐十七有些无语的抽了抽嘴角,但还是点了点头,“‘鬼’确实在里面,”她说到这里时,脸色倏的冷了下来,“而且是一位会吸血的‘鬼。”
“唐县令,这是怎么回事?”刘三追问道。
唐十七道:“此事,等抓到‘鬼’再说。”
陈五也在此时,想起了一件事来,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盒子,“这是今日属下在八里村附近的无名山中搜到的,还没来得及交给你呢。”
唐十七接过一看,是一个口脂盒。
她打开一看,一股独特的味道传来,即使在夜色下,她好似将里面的东西看得一清二楚,那鲜艳的颜色,仿佛血液在里面,静静的流淌着。
触摸到盒子底部的凹凸不平,她重新盖上,将底翻开,上面印着三个字。
“朱—颜—轩———”唐十七一个字一个字的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