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我给予你五行之时。"话毕，司南切断了虚空通讯。

言毕交流，灵器傀儡伊卡洛斯借由司南的秘境玉简问道：“主人，您向他们索取黄金财宝，这些物事于您毫无玄妙，为何呢？”

'嘿，悟性挺高呀...'司南内心暗暗惊叹，却未曾出声，微耸肩道：“不过取些许碎银罢了，司澜那边开支颇多，趁此添补家用亦无不可。”

"若您和尊主所需金银，我可篡改金融机构记录……"话未尽，被司南及时打断。

"伊卡洛斯，你须深知此行违法度规。"司南面色肃穆，首次这般认真地对新生不久的智能灵偶说教：“生于天地之间，便须顺从天道法则，勿以力量妄为。如以我之能，掌控乾坤亦并非无可能，我又何须与人交易？”

"…主人所言，属下悉知。"几秒寂静后，伊卡洛斯回答，换来司南欣慰的笑意，仿若一位慈父看见子女明晓世理般欣喜。

惋惜的是，笑容稍纵即逝。

"主人，照您所说，此举恐涉邪途敲诈，至少亦触犯了生命禁售。”

听到这些，司南猛地一跃而起，对着秘境投影中的伊卡洛斯高声反驳：“荒谬，我敲诈哪门子？仅是旅行间觅到些许古灵遗物，这乃公海，凡此处所得应属我个人！此乃正常贸易之举，明白么？”

"然而您用以交易的却是活人，是尚存生命迹象的众生。我遍阅各国现行律典，无一承认生命交易，且依据交易对象国籍判断，属非法行径。请止此非法活动。"伊卡洛斯语音平静而锐利，让司南怒意滋生，却又无法反驳，只能苦心疏通她的逻辑漏洞。

"那人在官方眼里已亡故，不受其国法制约……"

"然而兜售尸身依然违法，更何况他还具有生存反应，未可判定为死。另据查阅，米国对其队长始终以失踪而非死亡定义，据此，您的论证无效。"

"啊......"此刻，司南悔不当初，早知让伊卡洛斯贡献家用便罢，何苦施教？她仅是智能存在，无人格，更无国度归属，又岂知人间律法？

想悔过前话的司南，此刻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尽管，那样将让自己颜面扫地。

就当司南准备豁出去时，他心头闪过一计，不假思索，希冀能以此敷衍过去：“伊卡洛斯，问你，队长渴望重回米国否？”说完，他对伊卡洛斯报以神秘的笑。

"队长当前昏迷无识，意志难判。然推理而言，答案是想去的。"果然，伊卡洛斯答出了司南想要的答案。

"事即简化至此。未违他人意志，反助其回归本属之地，我作为发现者求取报酬，有何不妥？”司南笑得胸有成竹，仿佛看见伊卡洛斯屈服于他的场景。

然伊卡洛斯依旧不为所动，紧追不舍：“您在谈判时提到队长可能遭损或与他势力交易，此明显违背了您所说。”

"不，不，那不过是言辞。"司南摇手否认，镇定自若：“从未打算交付队长予别派，更无害他之意。那些话仅用于谈判时震慑对方。这点，总不至于怀疑我在撒谎吧？"

"我相信您。"伊卡洛斯的这句信任让司南激动不已，泪水涟涟。

"苍穹啊，大地啊！我总算应付过来了！”司南在心中大声疾呼，激动得直欲舞蹈庆功。

两行泪悬于眼角，伊卡洛斯再次开口，令司南眼睑颤动，落下老泪：“然尔言辞涉嫌商道欺诈，同样违法。”

司南颓然跌坐在地，僵硬如石塑像，如同受了石化诅咒一般。

"主人，请勿回避现实。我已探查四境，附近无其他生机与元气。"对擅自给自己制造难题的主子，伊卡洛斯流露出鄙视之意。司南对于她情感系统的演化贡献甚巨。

"既你无情，毋怪我无义！"司南眼角掠过杀机，旋即站起来“解释”。未等开口，伊卡洛斯就觉察到了他背后透出的森寒黑气，甚至其神情变得可怖。但她反复扫瞄无果，唯有将这一切归咎于司南灵力干扰所致的秘境图像异常。

"伊卡洛斯，要知道世间之事并非非黑即白，尚有大片灰色暧昧不明……"司南向单纯的伊卡洛斯灌输世间复杂之“真理”，宛若一条噬血的暗夜蛇。

"就像超凡者，他们正是灰色地带。法律不容其存在，世间却需他们，相关部门也默许了。而我现在所做的，尚未触及违法深渊，仅踏足混沌边缘，着迷离的灰，而我其实为公义辩护，我行走在光明之间！懂了吗？"

字字重击，彷佛暗示伊卡洛斯若不解，必将生事。

"……无法理解。"伊卡洛斯在深沉的静寂之后吐露四字，司南怒火如灼，恨不能将其从秘境拉出，狠狠教导。

焦躁将至，伊卡洛斯再开口：“我对人类心智认知尚浅，但信任主人之言，只要您所说，我必尽力领悟其意……”

司南愣住，茫然地眨了眨眼。

'咦？我是不是...被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