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因见:苏清川你丫谁啊
作者:软风拂集 | 分类:现言 | 字数:103.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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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无助
虽然申中省嘴上采取哄的政策,但是他的内心,已经被折磨的接近崩溃了。
直到近两天,应欢雨开始用哀求的语调,想让申中省将职位让给她。这更让申中省觉得,应欢雨不可理喻了。
先不说李奉烨的公司,岂非能让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呢?就单单应欢雨给申中省表现出来的权利欲,就让他讨厌的不行。
这还得说到头天晚上,几个小时的哭闹;眼看闹到超过凌晨,昏昏欲睡的申中省疲于应付。他想换得一时清静,于是便松口道:“我答应你,找个合适的机会,就把‘团长’的位置让给你吧。”他意在睡个好觉。
没想到的是此话一出,应欢雨却信以为真;当下便兴高采烈的关了灯,然后在喜笑颜开中,扯下了申中省的平角裤…
第二天一大早,两人收拾好后就开始往单位赶。
“你想好怎么跟公司说了吗?”应欢雨一边走,一边问道。
“说什么?”申中省一脸疑惑。
“你不是说要让给我的吗!”一句话渡了应欢雨的满腔怒火。
“哦,是;”申中省继续道:“我知道,那得找个合适的机会呀;对不对?”
“你骗我…”哇的一声应欢雨像受了莫大的委屈,哭诉起来道;
“哎呦…”已经走到前面的申中省,见对方哭泣,只好又折返回来。“姑奶奶呦,就算我求你了行不行;就为这点儿破事儿,你都跟我闹了快俩礼拜了;咱们消停消停,让我缓缓吧?”申中省的语气近乎哀求。
“那你为什么骗我?呜呜…”应欢雨哭道。
“我怎么骗你了?昨天也是说的…找个合适的机会呀,公司又不是咱自己家的,哪能想干嘛就能干嘛呀;对不对?”申中省耐着性子解释。
“呜呜…我不管,”应欢雨哭诉道:“我昨天都‘亲你那里了’,你…”
听到此话,申中省脑子“嗡”的一声,一股无名的怒气直往脑门窜。应欢雨孩子继续,只是接下来说了什么,申中省已经不在乎了。
要知道这种男女的私密之事,对于从小接受传统思想,成长于礼仪之邦的申中省来说;此话题在亲近人之间都羞于出口,更何况现在是在大街之上…
一种无地自容的羞耻感,瞬间挤爆申中省的脑袋。怒气越积越多,终于控制不住喷薄而出;他举起手臂,伸出食指,朝应欢雨站立的方向指点了两下:力道大到浑身颤抖。
然后从牙缝里挤出来一个“你…”字,申中省欲再要说什么的时候,他张了张嘴,发现什么也说不出来了。稍一停顿,“诶…”无奈中,猛地跺了下脚,然后生硬的又挤出“混账”两个字。随之再看申中省,再也不知该说什么;就见他头一扭,身一转,然后大步流星,逃也似的走开了。
而应欢雨只能跟在身后,哭哭啼啼的;委屈到一边走,一边不停地举着胳膊擦眼泪…到达单位后,惹怒申中省的应欢雨,变得更加不自信了。
在过去接连的一个多礼拜,或许是应欢雨的沉默寡言所释放出的负能量,让公司其他同事感到不舒服;也或许是因为打乱了原来的组织,她一个没有“身份”的人,让人家看成了“大势已去”后地无足轻重…如今已经开始有些人,在逐渐疏远她了。
这段时间的应欢雨确实很难熬,后来在寄情于公账号的文章中,她这样写到;“不知怎么,就失去了自我,迷失自己。最后只落得不被人理解,被爱人讨厌,被自己唾弃…”。
对自我价值实现不足的人,内心容易没办法接受别人比自己优秀。看到别人失败或遭遇某种不幸,幸灾乐祸之余,机会适当还可能会补上一脚,以此来获得一种心理平衡。这种行为我们称之为落井下石。
不管怎么说,应欢雨身上散发出的低气场,确实真实的给人一种“颓”的感觉。这种“颓”感,让本能趋向“阳光”的人心,无意识都不愿走近她;而她又沉浸在自己的苦痛中不能自拔,很快她就觉得自己被边缘化了。
眼看着被应欢雨被边缘化,庞颖没有履行一名好闺蜜或者好姐姐的职责;反而明确的站在了她的对立面。
很多个晚上,下班后的庞颖都会以工作的名义,借故让申中省留下。或许是为了故意气在工位上等人的应欢雨,也或许是看到申中省,近来优秀的表现而春心荡漾。毕竟优秀的男人,女人都喜欢。
这要说到,自申中省担任“独立团”的团长以来;单就管理思想方面,被庞颖问及到时;对方虽寥寥几句,却能让人眼前一亮;细琢磨之下,又能可见一斑…
这事儿是下班后,庞颖把申中省留下的第二次;她把申中省叫到被玻璃隔开的会议室内,问其道:“你对公司现状有什么想提的意见吗?”
“没有。”申中省如是答。
“若是非让你有呢。”庞颖不想被敷衍。
“您要非让说的话,意见是没有;不过,要说建议,倒是有…”申中省继续道:“两点拙见。”
“说说看。”庞颖道。
“说是建议,也不过是别人家的老生常谈;譬如有人言:“人无信而不立”,对公司来说也是如此。
就比如公司颁布的新令,初衷当然是好的;若过程再是好的,那结果也必须得是好的。”庞颖听得似懂非懂。
“再一个,“谋小而失大,求大需损小”,公司不能跟挣生活费的人,争利益。”申中省继续道:“开公司、做买卖是为了求财,打卡、上班的也是为了求财;损财则是损人,损人则人心失,失人心者必失财。”
庞颖听得若有所思,只是不知道她是否能自省到,以前的自己只知道为李奉烨省小钱;是否能听得出这是在骂她无真才。
“最后一点就是…”申中省没给对方多余的时间考虑,又说道:“公司不能论资排辈,要激发人的斗志。因为你不能在商业社会的企业里,运用事业单位的管理体制。
事业单位的管理制度,若用在企业里;别的不说,就说能留下的人;也都是稳定的,不求上进的,碌碌而不求有作为的…”
庞颖听得直点头。
也正是从那天起,庞颖对申中省的看法变了,态度也变了。
透过玻璃隔断,在那透明的会议室里;应欢雨远远盯着庞颖与申中省。
庞颖看向回答自己的问题的申中省时,用的是那种女人看自己男人的眼神。十分爱慕里夹杂三分鼓励,三分讨好,三分崇拜,外加一分折服。
时刻在外关注的应欢雨,既憋闷又恼怒,可却又无能为力。
而在其内的申中省,看着眼前惺惺作态的女人,在表现出十分不适的同时,亦是多次借故要走。
只不多都被庞颖佯装出如饥似渴的求知欲,而被迫留了下来,而且还时不时痛惜,大有相知恨晚的怅然。
庞颖除了会假借工作之名,强留申中省外;只要机会合适,她都不吝对应欢雨冷嘲热讽。
比如有一天晚上,还是庞颖故意留人;只不过聊天中,申中省的电话响了,一看是楚江月打来的。他便借故而出,边接听边往外走。
在看到坐在办公区的应欢雨时,还不忘打了个招呼。在得到对方的回应后,他很快便出了公司,进了楼道。
此时隔断间的庞颖,一个人待着无聊;就出到了隔断间,走到了办公区。见还有稀稀拉拉两、三个人,就漫无目的跟人聊了几句。之后,她把目光转向了应欢雨,对其很快又开始了冷嘲热讽。
在讥嘲中,庞颖故意将话题,转到了应欢雨与其前男人的事儿上。
在聊天中,甚至还多次尝试揭开她失败婚姻的伤痂,欲图戳破那…是个男人都会对此敏感到酸疼的神经。
应欢雨知道这正中申中省的忌讳,害怕的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惊慌之余,手脚乱动,很是无措;想赶快离开,可有爱人在,不舍中又不得不留下;想留下,可害怕遭受蜚语恶言,又怯于在室内停留;于是只好走走停停,往往复复,徘徊地躲在公司的门口。
在公司门外,她默不作声的低着头,人对着门樘,手无所住,只不停地扣门框;像是为了掩饰自己的惊慌,还有那颗怦怦直跳焦虑不安的胸膛。
这副弱不禁风的孱弱,模样惊慌到不知所措,被正好被接完电话的申中省看到。
眼前这一幕,瞬间触及到了申中省内心深处那最柔软的地方;
“这是爱自己的人,也是自己爱的人呀…
这是自己口口声声要保护的人呀…
自己一味跟她生气,可却不知,她竟被孤立到如此地步…”
“走,咱们回家。”走到独在门外扣门框的应欢雨旁边,申中省强横的将对方揽入怀。柔声说完,便不管不顾亦不往里盼;在依然决然中走向了下行的电梯,任由身后的庞颖不停地叫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