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因见:苏清川你丫谁啊
作者:软风拂集 | 分类:现言 | 字数:103.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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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受伤
现在的应欢雨天天活在痛苦中,根本没有心情看任何人的动态。每天情绪抑郁,睡不好,吃不好,还胡思乱想;精神压力过大,导致她这段病情都加重了。
脖子变粗了,肉眼可见地变粗了;她也不吃药,也不看医生,像有瘾似地作践自己;不时对镜顾影自怜,时常把自己感动得一塌糊涂。
申中省看自己发布的朋友圈动态,发现对方一直没动态。自己制造的“随意为之”,却没人“为”,不免有些失落;却又担心得紧,就想过去看看。
只不过是应欢雨看着镜中脖子粗大的自己,没有自信;对申中省的请求,拒绝了多次。几次电话后,申中省为了自己的颜面,也不好意思再提了;于是就暗示道:“若是需要我帮忙的话,你知道在哪里能找到我的。”
应欢雨不置可否,没有作出明确回答。
自那之后,申中省再次开启了规律的上班生活。应欢雨也回单位了,只是少了以往的冲劲儿,经常表现的有些失魂落魄的。很多时候,在她内心承受不住,或者想不开的时候;就会跟申中省打电话。
申中省每次都不厌其烦的安慰她,倒是应了“痴男怨女”的景儿。
就这样,俩人沟通多了,时间长了,应欢雨心里又起涟漪了。说不好她是又对申中省有了想法,还是对自己逐渐年龄变大充满了焦虑?但不管怎么样,应欢雨都想再试一试。
这日,外面阴雨绵绵落着雨;应欢雨心里装着事儿,加上心情本来就糟糕;这欢雨、欢雨的…下雨也欢愉不起来了。或许就是因为心情太糟糕了,只关注到了自己的感受;把所有的事情都忘乎所以了。她竟在鬼使神差中离开工位,径直朝楼道的方向走了去;选了一处僻静地儿,拨通了申中省的电话。
……
等申中省接完电话回去时,正好到了饭点儿;人还没到工位,就被同事拖着,一起下了楼。魂不守舍地吃完饭,回来时,见大厅聚了好多人,都在等电梯。因为是吃饭高峰期,上来下去的电梯不够用;申中省等了一会儿,总不见下来,人就显得有些烦躁。
此时正好有人提议爬上去,众人一拍即合;进了楼道,看大理石的阶梯面上,有泥渍;显然是有很多人都因不愿等电梯,也选择了爬楼梯。
申中省也跟在了队伍后,显得有些魂不守舍;从挂断电话,一直到现在,他脑子就像不受控制似的;总忍不住回溯跟应欢雨的聊天内容。
他们聊了很多,申中省却独独回溯一句话:“我之前跟你说的,没跟余摄一起住,暗示你一直守身如玉;其实是骗你的…”这句话,像被按了重放键,在他脑子里一直循环着。
其实这些大可不必说,这种事情虽说不到昭然若揭的程度;申中省又不傻,心里早就有数;只不过他一直揣着明白装糊涂,甘愿执迷不悟罢了。可如今鼓皮被捅破,想自欺欺人都不能了。
这就好比,原本一步可迈过的小水沟,被人为的灌满了一湖水。面对这种问题,申中省该怎么办?该用什么态度面对?是不在意?还是明明心里很在意,表面上继续装傻?可他装也不是,已经知道了呀。
说到应欢雨,她虽是个心里藏不住事儿的人,却也是个聪明人。她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对审时度势很有一套;作出如此举动,不该是她的常态。看来只关注自己的感受,是成事的大忌。
申中省迷茫了,一时又气,又接受不了,还舍不得。
有些事真是——不说是个结,说了是道疤。说的人痛快了,可听的人…这疤可怎么消呦!
正思索间,申中省突然鞋底一滑;一脚没踩稳,一个趔趄,身子顺势就向后仰了。等他伸手去抓,已然晚了,扶手只蹭到了他的手指尖儿,接着便平着身子躺下去了;只听得一声惨叫,顿惊得大家赶紧往下寻找。等寻到人的时候,申中省圈窝着,已经停在了楼道的拐角儿…
大伙儿走近看伤势,发现还好,没摔到头,只是撞到腰了而已。
搀着起来,扶着回到办公室。
得知情况的领导,过来问伤情;看到没有对方想得那么遭,还不忘打趣道:“得亏你小子下意识的护了头,才不至于事故变噩耗?”说完笑了,大家也跟着笑了;笑完,领导又问:“要不要去医院?”申中省象征性地动换了动换,接着又感受了几下;觉得自己没事儿,就拒绝了。
就这样撑到下班,申中省开始感到腰疼了。好容易回到家,吃饭时,情绪压抑;心里疼,身体也疼;烦的紧,想喝点儿酒,便走到置物架,拿起了为做菜备着的白酒。
有时候这酒,还真算样好东西;就凭它能“麻痹”这一样,它的存在,就很有价值。而且它不仅能麻痹身体的疼,心里的疼…好像也削减了。
申中省第一次真切感受到,这酒…竟越喝越舒服。
这一舒服不打紧,申中省开始一杯一杯的不停倒,直到醉倒。至于他到底喝了多少杯,早就没数了;等闹钟把他叫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了。
一睁眼,头疼;一股锥心感,顺着头皮就往脑仁儿里钻。想起身,发现已经起不了了;身子也疼,不敢动,一动就疼;不光是腰,疼、已经蔓延到了整个后背了;连扭下脖子都疼。
申中省心里嘀咕:“要不洗个热水澡试试,烫一烫或许就能好点儿呢?”于是,就开始艰难的往床下挪。
只是稍微一点儿的小动作,就能疼得他“哎哎呀呀…”不停叫。硬忍着,直到立起腰,然后也没见多好;开始一点儿一点儿的往洗手间里蹭。等到了,发现还洗不了,因为胳膊抬不起来,一抬就疼。
最后没办法,申中省只撒了泡尿;又一点儿一点儿的蹭回来。等“哎呀呀…”再坐回床上时,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没办法,只好打了电话,请了假。
申中省坐在床上,直愣愣的;回想起昨天,发现断片儿了;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躺到床上的。往茶几的方向看了看,发现酒瓶已经空了。
此时的他只感到嘴唇发干,胸中发热;渴,想喝水;却又不敢动。但口干的实在难受,申中省还是起身试了试,最后“哎哎呀呀…”地还是算了。
正要躺下时,一扭身;可巧,此时窗外有几缕阳光,正好透过窗台,照在凌乱的床铺上;枕巾莫名其妙的湿了一大片。他猜,昨晚梦里;自己可能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