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因见:苏清川你丫谁啊
作者:软风拂集 | 分类:现言 | 字数:103.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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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养吗
第二天一早,小鸟在窗边叽叽喳喳叫个不停;等申中省艰难的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看到侧躺的应欢雨正划着手机;显然是早已经醒来了。
申中省已经记不起来,昨晚酒醉后的自己,是怎么把对方哄睡着的;印象中只有昨天的天色,是阴沉沉灰蒙蒙的。
“宝贝儿,”申中省边揉着眼睛,边慵懒的问道:“这么早就醒了呀?”
“也不早,刚一会儿;”应欢雨答着,然后话锋一转,又道:“跟你商量个事儿呗!”
“嗯,什么事儿?你说。”申中省回答得轻松。
“我想养只狗。”应欢雨道。
“养狗…哎呦我天,你都跟我说三回了,真这么想养啊!”申中省拍着脑门道。“嗯嗯,想。”应欢雨不停点头道。
“养它就要对它负责,不能图它一时可爱,觉得麻烦了就弃养了;你确定…你已经想好了?”申中省絮叨着。
“诶呀,要遛它、要喂它、要给它洗澡、要给它打疫苗…”应欢雨语气很不耐烦,继续道:“你都跟我说几百遍了,耳朵都听出茧子了。到底让不让养吗?”
申中省咂摸了咂摸嘴儿,欲言又止,看着应欢雨的情绪逐渐急躁,他最终还是点了头。
“好、好、好,养、养、养。”申中省道。
得到肯定的答复,应欢雨喜笑颜开;“那我现在就下单,”说着打开手机,然后指着屏幕对申中省道:“老公,你瞅瞅,这只白色的多可爱。”
“这是什么狗?”申中省不懂。
“泰迪啊,这都不知道。”说完,应欢雨又开始撒娇道:“诶呀,到底好不好看吗?”
“好看、好看。”申中省敷衍着点头。
“你看全身都是白色的,可爱不可爱?”此时的应欢雨欢喜的紧。
“可爱,可爱…”申中省附和着,头也没回,然后打了个哈欠,又伸了个懒腰;说道;“来,宝贝儿,起床了。”
“嗯,等会儿,我下完单。”说着,应欢雨就点了确认键。
应欢雨当然不像她表现得那样坦然自若,一大早起来,脑子里还都是关于昨天的事情;想来想去得出的结果是再纠缠下去没有意义。
既然结果明确是徒劳的了,那就索性自我洗脑消化掉。
“申中省对自己的感情,在没有产生法律效应的当下;就能将家里的经济大权交给了自己。找到这样的男人,自己应该知足。
女人一辈子图个啥,不就是图个人疼吗…”
想到这里,应欢雨的火气也没有多少了。看了看还在睡觉的身边人,轻叹了口气,心里暗暗道:“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后,便开始耍起了手机;直到申中省醒来。
下午的时候,申中省的表弟来找他们玩儿。他们逛了街,也拍了照;刚升高中的小男孩纯情的不得了,表现的又乖又听话;应欢雨对小表弟也颇为喜欢。
只是在这期间的申中省,会时不时,或有意或无意的背着应欢雨接打电话。一直到吃完饭的午休,实在忍不住的应欢雨,质问他在一直在跟谁通话?对方却告知是:“姥姥来的电话,说是老人家想他们了,让两人明天过去她那里。”
看望外婆的安排,是在此次行程内的;为此应欢雨在来之前,还特意为她老人家买了一双老年人专用的鞋。
“给老人打电话用得着遮遮掩掩的吗?”对此应欢雨颇有微词。虽然将信将疑,但也没有过分追究。
其实在没跟申中省确立恋人关系之前,她就知道申中省和姥姥两人关系的亲密;那还得从…申中省在朋友圈发布的一篇杂文说起。
彼时应欢雨刚对新来的申中省产生好感,总会有意无意的关注一些关于对方的一切信息。为了能深层地了解申中省,哪怕只是在翻看对方的朋友圈,她都感到格外的新奇,在不自主间会边读边徜徉。
就在她专注地浏览时,无意间翻到一篇名为《亲爱的人》的杂文;点开后,因为好奇便读了两句;内容这样写道:
“本是又一个平淡,而庸碌的一天;
本是又一次挤在站台前…
呆呆地杵在人群里,并挂着一副扑克脸;
本就这日风吹残日随他逝,此时、心烦意乱车还未至。
闭目养神等待车其间,身边有手机铃声响起,皱眉侧脸我斜眼瞧,一位半大不小的靓丽姑娘,说话透着一嘴东北“酸菜”味…”
最初以为是申中省转载的文章,只是觉得文笔风格挺有意思;自己就试着往下看了看。
“应该是在接家人的电话,瞥了一眼无惊无怪、转头我继续闭目养神…
可东北话的感染力不是一般地强,即使你一万个不想听,也能穿过你的耳膜撞击你的耳蜗,真由不得你。
躲无可躲索性就敞开了听,谁知听着听着听出了趣味来,觉着有意思了,就忍不住想瞧瞧这人。
刚才只觉得轮廓还算漂亮,这会儿定眼再瞧,个头中不溜,一看就经常护理的中长发做成马尾样式绑在脑后,双眼爆皮的大眼睛,水灵灵的嵌在玉面粉扑的桃形小脸上,高挺的鼻梁下面,一张雕刻般的小嘴唇;涂着玫瑰珊瑚色号的口红。
上身穿深红色绒布面料短款羽绒服,下身着黑色长靴配紧身深色长裤。在寒冷的冬日透着一股子飒爽的劲头。
电话那边的应该是位老人,断断续续听到如下内容:
“票订不着”。
“加了五十块的订票费也订不着”。
“我二十七放假…”。
“年二十七…”。
“哎呀,年二十七呀”。
“他二十八放假”。
“他初六上班”。
“我初八上班”。
“哎呀,年二十七啊,他二十八”。
“我初八上班…”.
“他初六、初六…”。
“我这信号这不好,你能听着啊?”
“你说的啥呀,在听我说没呀姥?我天哪!你跟自己说啥呢?跟自己聊的还挺热乎。”
“哎呀,姥,打那么多电话,今天是最费劲的一回。”
“哎呀、妈呀,姥、咋又是电话不好用的事儿,哪又不好使了呀!”
“咋每回都、现上战场现磨枪呢!咋又不会用了呢?”
“你别每回都打电话的时候才想起来?”
“你没事儿的时候干哈(啥)呢,没事儿的时候研究研究呗。”
“你就瞎研究,又嫩(摁)不坏,你就嫩呗。”
“教你,不得我到家…才能教你啊?”
“哎呀妈呀,都用两年啦还不会用呢!你咋怎笨呢姥啊!都没见过像你这么笨的…”
“哎呀,说我过年回家的事儿呢!”
(小声嘀咕)“咋还说急眼了呢…”
听着听着我禁不住咧开了嘴,我们家也有一位这样的老太太,不觉间引起了共鸣,让我想起了我的外婆我的姥姥。不过相对于这位老太太,我的外婆算是“出类拔萃”的...”
直至看到这里,应欢雨才意识到,这篇文章是申中省自己写的。犹记得,当时的自己像发现新大陆般的欣喜,兴致勃勃的一口气读完了。现在想想那文章里,申中省写的就是关于自己和姥姥的一些轶事。
意识到明天就要去见老人家了,就忍不住想再次调出那篇文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