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因见:苏清川你丫谁啊
作者:软风拂集 | 分类:现言 | 字数:103.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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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剪头
不清楚是否是独属于北方的礼仪,每逢农历二月初二,北方称为龙抬头;是剪头发的日子。或许在“娘亲舅大”的北方俗礼中,这是外甥唯一可以威胁舅舅的吧。
申中省小时候读过寄宿学校,那里一切管理皆属军事化,也包括头发;一律皆是“和尚头”。留长发的执念,一直等申中省长大,才开始报复性的补偿自己。也正是如此,所以自工作以来,他就再没留过短发。
原本身为飘柔哥的申中省,只是想修整一下已经长“荒”了发型。奈何理发师的技术实在糟糕,剪出来的效果丑得要命;为此申中省还大发雷霆,斥责理发师无良,怀疑是找来一名学徒来应付;在其不依不饶下,没办法的店长百般致歉。
最后还是各退了一步,店长亲自操“剪”刀,为申中省重新修整。只是申中省的头发,就由原来的长发,变成了短发。
看着镜中的自己,申中省万般不舍。
虽古语有云,贵人不顶众发。可脑袋上猛地一“清爽”,无论是从生活习性,还是审美角度上;对申中省来说,都是不适应的。他丧了一路,等再次回到家中,却不曾想,他竟把应欢雨给震撼了。
就在申中省开门的那刻,应欢雨一脸的呆滞。她一度怀疑自己的眼睛,这个眼前充满魅力的男人…难道真是自己的“老公”?
相比于长发飘飘的申中省,此时短发造型简直帅呆了…没有长发的遮蔽,整张脸一览无余;类似大个鹅蛋,又好似是个女人;只是下颌骨不是那般阴柔,相比女人线条更具硬朗。
若能仔细端瞧,看正面脸庞的宽度…多一分则显憨气,少一份则又过于秀气;下颌线刚好宽过脖颈丢丢少许,在俊美中又不乏英气;从正前方可隐约看到半个耳廓。
从耳郭两侧向下,像是延绵出两束线条,犹如刀刻般汇聚成下颌;随着景深加大,线条缓缓绕到前脸,却又勾勒出一个类似倒过来的梯状“三角”…
接着再看,线条不停,连续中渐渐蔓延到下巴;从下巴起,又逐步变得圆润;加之下巴上有几根稀疏的胡茬儿,参差有序的嵌在肉里头;仿佛是在为性别做着坚毅的雄性注脚。
上移注意力,眉毛根根分明,有条不紊的排列在眉骨;像是有人事先规定好,划分了区间似的;汇拢在一起,最后组成一个稍有些许斜度、倒过来的“八”字。
大大的眼睛,眼皮薄薄的,因为眼窝同比常人稍深的关系;每次睁眼都会将原本内双的眼皮,衬托的更加有层次;像是欧美人的眼皮,褶皱又深又大。还有睫毛,又密又长;一开一合间,好似“唰唰”直响。
褶皱下那双晶莹的眸子,仿佛里面憩着阳光;每次跟人对视,熠熠中都能迸发出引人的光。再看那眼神中透出来的神色,仿佛像是会笑一样;让人感觉干净又儒雅亲切又安详。
再往下移注意力,目光锁定到脖子;尤其是那凸起的咽喉骨;隆起的高度充满性感,配合着说话,喉结一动一动的…应欢雨简直爱惨了。
欣喜若狂中,应欢雨竟不自知地涌上前,环住对方脖子,就开始“啃”起来。那份内心的兴奋和窃喜,像极了无意逛跳蚤市场,却一不小心在淘到了宝一样。即怕被别人发现,又怕别人不知道,有点儿暗戳戳的。
“你干嘛呀…”眼见应欢雨不分缘由,上来就亲,申中省有些嗔怒,忙制止着:说道:“我这会儿心情不好,剪得丑死了。”
“丑,你管这叫丑;好吧,丑我也喜欢。来,再让我亲一口…”说着,一脸色情的应欢雨又开始撅着嘴往上凑。
“得了吧,行了,行了;知道了,你安慰我了…”申中省话还没说完,应欢雨又张开了双臂求抱抱,他无奈道:“哎呀,你别往上爬了;跟个猴儿似的。”
“你才猴儿呢,”一句话像是点了应欢雨的笑穴,或许是她自行脑补了自己刚才滑稽的动作,竟也忍不住“哈哈哈…”笑到停不下来。
看着捂着肚子直乐的应欢雨,申中省被传染了,也被眼前这幕逗的笑了。这一笑,倒也暂时忘却了头发被剪掉的不快…
自打申中省剪完头发,应欢雨更加紧跟不离了。就在你侬我侬中,时间到了一个周六。正在公司加班的申中省,给在单位附近正和冯雪逛街的应欢雨打了电话;告知她晚上别在雪姐家吃饭了,最好早点回来。
原因是今晚有个在天津的朋友会过来,而且他也已经给同在北京的发小,陈其成打过电话了;晚上会在住家附近的一家饭馆,聚一聚。
挂完电话,见对方起了身;在旁边的冯雪感到好奇,就问道:“是你们家那口子?”
应欢雨边点头,边收拾东西。
“什么事儿啊?”冯雪道。
“说是晚上有两个朋友过来,”应欢雨道:“让我早点回去。”
“你真的喜欢他吗?”冯雪还是不死心,在她的角度来看,根本搞不懂应欢雨做事的逻辑线在哪儿?所以每次见面,她都会忍不住问两句。
“当然了。”应欢雨道。
“想不明白为什么会选择他?”冯雪道:“他没钱没势的,你知道女人找对象有多重要吗?
古话说得好:“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你做好跟他在一起的准备了吗?
你愿意跟他过一辈子吗?”
面对一连问那么多问题的冯雪,应欢雨再次无奈了,他苦笑道:“怎么又说起这事儿了,不是跟你说过嘛,我愿意呀。”应欢雨用不耐烦的表情看了眼冯雪,然后又像是语带嗔怪道:“我知道姐,你是为我好;可是跟他在一起后,我好像被他感染到原来的想法都变了。
他跟其他男人好像不太一样,他的灵魂很干净,也很纯粹。
我好像现在已经离不开他了,一见不到他,我就心慌。
我跟他在一起,会感到特别幸福;他让我特别有安全感。”
“……”冯雪张了张嘴。
“这些…我之前也是跟你说过的呀姐,”不等冯雪说话,应欢雨又接续道:“那我问你,你说在人的一生当中,什么才是最重要的,是房子?是车子?
当然了,可能每个人的答案都不一样;车子、房子这些…确实是我以前的答案。
可是现在的我…扪心问自己,我真的需要好大的房子吗?
房子再大,我也只能住一间;山珍海味再多,能吃的下的也不过就一碗…
我想在才回过味来,原来房子最重要的,不是它面积有多大,而是住在房子里人的笑声有多大…”
“额,又来!”冯雪满脸黑线,这不是她第一次听对方这么说了,最后不耐烦道:“好吧,好吧;你自己开心就好。”
说着,跟着应欢雨也站起了身。
应欢雨见对方又是如此,也不再继续“抒情”;苦笑着,摇着头,跟在冯旭身后;便开始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