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因见:苏清川你丫谁啊
作者:软风拂集 | 分类:现言 | 字数:103.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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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眼红
虽然因为应欢雨强留的关系,申中省被迫答应了不离开;但不代表他心里就放下了。尤其是第二天,说好要递交辞呈的申中省,却一直没动静;这让谢建飞每扫过来一个眼神,他都会因脸上挂不住,而压力山大。
没过几天,由于积聚在胸中的阴郁越来越多,他的情绪也越来越差;而情绪又会影响到免疫力。
就这样在一天天的憋屈中,申中省的免疫系统很快被持续地压抑攻克了;病菌竟先突袭了他脆弱的眼睛。
一天早晨,起床洗漱的申中省,从镜子里看到两只稍微泛红的眼球,以为是昨晚自己失眠的缘故,稍微看了看也没太在意。或许是因为上次酒后,有过申中省责难的经历,使得欢雨反而显得倍感介怀。
说起那次酒后的事情,距今的日子倒是不短了;那会儿的两人,刚好上不多久。
那是在一天的傍晚,人们早已吃过晚饭;
不知何种因缘,那天的申中省自饮自斟,独坐桌前;
应欢雨则坐在另一边,俩人没有欢笑,也没有交谈。
申中省给自己不停地斟酒,又不停地自己干;
整个人看上去很黯然,或许是为对不住眼前人?也或许是为想念杨伽南?
应欢雨自顾跟人聊着天,不安慰也没陪伴;
与人说笑中,从未转过脸;哪怕就一眼…
酒到微酣时,申中省好像压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了;语带怨恨地好似对应欢雨道:“我知道你…根本不爱我,也不在乎我…”
这话乍一听,应欢雨就猛是一惊;刹那间有一种深藏内心的秘密,被突然揭开的暴露感。
应欢雨不确定地再看向申中省,就见他自嘲似的苦笑…不时挂在嘴角。
此时他已然醉了,正耷拉着脑袋,整个人比刚才更显不堪;
他左手撑着桌案,右手欲抓杯盏,
试过几次皆惘然,杯子只在桌上转;
忽而他失神地盯着地面,神态醉意阑珊;
忽而又猛一抬头,傻笑着看向这边;
却不知那眼眶里,何时已被泪水蓄满…
不知道应欢雨是出于救赎,还是源自心疼;她赶忙扑将上去,一把搂住申中省,不停地安慰对方道:“在乎,谁说在乎;老公你醉了,乖、咱不喝了…啊!”
不想听到此话,醉意连连的申中省,在无效反抗中,却忍不住哽咽了;嘴上不停,一直叨叨着:“你根本不爱我,也不在乎我;别以为我不知道,爱一个人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我爱你,我在乎你。”应欢雨抱着他,不停地安抚着。
一阵混乱后,应欢雨好不容易将对方弄到床上;下意识地将凌乱的头发别在耳后,她没有选择立即离开,而是缓缓的坐在了床边;深情地看着眼角下还残留泪痕的申中省。好似这一瞬间,应欢雨就改了少不更事的轻佻,竟有些爱怜的,用自己的指腹,轻柔擦拭了两下;擦完后,嘴角还露出了慈爱般、持重的微笑…
也许就是从这一刻起,应欢雨对申中省最初的心境,在未知的情况下,悄然地发生了变化。
酒精的麻痹作用,很容易让人昏昏入睡;但酒精代谢以后出现的神经兴奋,又很容易让人早早地醒过来。
酒后的申中省睁开眼睛的时候,时间是早晨的四点五十几分;他看了看旁边还在熟睡的应欢雨,又回忆了回忆昨晚的自己,瞬间羞愧难当到不能自己。
申中省小心翼翼地起身去了趟厕所,回来时,他没立即上床;酒精的灼烧,让他感到口干舌燥,渴得不行。于是,便拿起桌上的凉水壶;连放在旁边的杯子都没用,就直接拧开盖子,“咕咚咕咚”地猛灌了几口。之后点了一支烟,坐在沙发上的身子,顺势往后一仰;想…小坐一会儿。
黎明前的天,是真的黑。此时的房间内,一明一暗的是香烟在烧,不声不响的是人在思考。申中省想起了昨晚…那个他怨尤的对象,那个突然消失的杨伽南…“酒,真不是好东西啊,平白无故让应欢雨受了责难;这事儿…做的混蛋。”申中省在心里检讨着。
自己那么对应欢雨,而人家则承冤而无怨;而且还对自己照顾有加…就在此刻,申中省暗暗打定主意;以后一定要好好待人家。
当然,此时单纯而稚嫩的申中省,是不会意识到,其实最初的应欢雨,想法并不那么纯粹。而到了如今,最初如何,好像也不重要了;初心歧路,终归一途;四舍五入之下,也算有情人终成眷属。
只不过此刻申中省的想法,还在酣睡的应欢雨是无法觉察的。
饮罢,抽完,申中省再次到床上躺下。直到被床头的动静吵醒,再睁开眼时,发现应欢雨已经开始梳妆了;他这才晓得,原来自己又睡着了。
应欢雨见他醒了,笑嘻嘻的迎着他的脸颊就亲了一口;之后又语气温柔地说道:“我把你吵醒了吗?”
“呵…”申中省摇着头,眼含深情,语带笑意的道:“没有。”
“从今天起,我要好好的…重重的爱你。”应欢雨语气里带着坚定,语调却可爱得要命。
申中省笑而不语,然后温柔地说道:“让我亲一口。”
“嗯。”应欢雨应着,撅起嘴,便俯下了身……
时间再次回到现在,此时刚进盥洗间的应欢雨,一下便发现了对方眼睛的不对,于是赶忙叫住刷完牙正要出去的申中省,她道:“老公等会儿,让我看一下你的眼睛…怎么啦这是?怎么这么红呢?”
“啊…”申中省顿了一下,“哦,可能昨天没有睡好吧,没事儿。”
“让我看一眼,”说着,应欢雨又扯了一下对方衣襟,想要阻止想往外走的申中省。
“没事儿,你看…”申中省只好停下来,然后用一只手,指压了一下下眼睑,边展示边说道:“是不是红血丝?”
“不像啊,”应欢雨怀疑着道:“红血丝哪有这种的,这是片状的红。”
“肯定是,我昨天有点失眠,没怎么睡;再说了…”申中省不想过度纠结这个问题,继续道:“不痛不痒的,能有什么事儿啊!你快洗漱吧,不然上班该迟到了。”
眼看着申中省说完,就走了出去;应欢雨也不好再说什么,便自顾地忙起来了。
到了公司,坐上工位;办公室里就那几个人,每日按部就班,没什么新鲜;除了相邻工位的谢建飞,无人发现申中省有什么不对。
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又忙了一上午,一直到下午三点多钟;谢建飞再次质疑道;“你这不行啊…肯定不是没睡好的问题,你现在的眼球,红得越来越厉害了。”
“啊,是吗?我没感觉到啊,不痛不痒的…”申中省说着,便拿出手机,试图自检一下。
“不行,不行…你得赶快去医院;你让老褚(哥)看一眼,你这个…太吓人了。”谢建飞催促着。
“嚯,乍一看跟红眼怪似的,”对面的老褚应声就望向了这边,一瞅吓了一跳;他继续说道:“比上午严重多了。”
“我去…”斜对面的王强,也凑过脑袋,惊讶道:“你这个不能传染吧?”
“啊,有那么严重吗?”申中省一脸疑惑。
“确实比上午严重多了,去看看吧!”王强道。
“去吧,我现在就给你开假条。”谢建飞道。
“都现在这个点儿了…太晚了吧,要不…”看着电脑右下方的时间,申中省继续道:“明天吧,我明儿一早就去。”
“行吧,那一会儿我先把假条,给你开出来;”谢建飞道:“你明天就不用来公司了,直接去医院吧。”
申中省点头称道:“那样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