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闷声咬住她的脖子，直到咬出血来他才渐渐冷静下来，“你又在坏小僧的道心，你太坏了。”

他无力的倒在她的肩上，剧烈的喘着粗气，“难受……头疼……哪儿都疼……商施主……你太坏了，为什么要小僧变成这副模样？”

商絮擦掉他唇角的血，他和云术的那番对话她自然也听见了，“木木，要我亲亲吗？亲亲就不疼了，好不好？”

“道心被破是一个必然过程，你我都不能阻止，你心悦于我，我也心悦于你，你的道心动摇了。”

缘禾又一次咬住她的脖子，像猛兽似的撕咬她，低吼道：“我没有！我明明都已经在很小心的克制了！都是你们在胡说八道！我的道心还在的！”

似乎吼完后他舒服了一些，一双猩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她，最后掐住她的脖子不顾一切的吻上去。

两人的口腔中立即弥漫出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商絮无奈的安抚他暴躁的气息，掌握主动权，温柔的吻一点一点落下。

先是眉心，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加一句哄他的话，“都是我的胡乱猜测，小师父的道心还在的，别生气。”

接着又一个吻落在他的眼睛上，“可能是我太过于着急了，但爱人在身边又怎能不着急，我等了你很久很久了。”

“我为你而来，又如何叫我放弃你，这是不可能的结果，放弃于我而言永远不可能，如果你试图逃离我，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将你绑在身边。”

缘禾的喘息声渐渐平静下来，她伸手圈住她的脖子，指腹触摸了一下刚才被他掐的地方，“傻子，为何不躲开？”

“不想躲。”商絮凑过去亲了一下他的唇角，“是我让小师父难受了，这是惩罚，所以不躲。”

缘禾心脏剧烈的鼓动起来，震得他的心神无法宁静，刚平静下的喘息声不知为何又急促了起来，“太坏了……总喜欢坏小僧的道心……”

商絮温柔的笑了笑，渴求似的蹭着他的脖颈，“那可以给个机会坏一下吗？我想要，真的很想要。”

缘禾沉闷的吐出一口气，第一次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好，给你机会，坏不了的话，只有一次机会，别无其他机会。”

他也想给自己找一个理由……

一个道心被破的理由……

……

翌日，云术见着平静的缘禾小心翼翼的站在他对面，“您昨晚没事吧？我不会故意的，就只是怕您……”他终究还是没说出道心被破四个字。

缘禾知道他在为自己着想，也不可能对他说什么不好的话，他摇了摇头，“无事，昨晚确实被影响了，今日已经好了。”

云术放下心，“那就好那就好，您先画符，我就先回去了。”

缘禾嗯了一声，看着碗中的朱砂莫名的开始发起呆，昨晚她是怎么知道他在城郊的？

说是偶然出城郊，这种借口他怎么可能相信，她好像总是会出现在他的身边。

缙城那次……

是她吗？

有些答案他不想细细去追究，只要他多思考一番，就能知道那个孩子其实是她……

缙城一次……

芙城一次……

京城一次……

他的位置，她每一次都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