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亲长什么样子我都忘了，不过爹爹睡觉的地方有她的画像。”

莫元买了个糖葫芦，也不吃，就拿着转来转去。

黄色的糖浆裹着红色的山楂，看起来格外的诱人。

“很漂亮，爹爹说，我简直就像是按着娘亲的样子刻出来的，所以我想，娘亲也格外的好看，倾国倾城那种。”

有点冷，莫元搓了搓手，拿着糖葫芦又碍事起来。

“喏，帮我拿着。”

酒沉默的接过了莫元手上的糖葫芦。

“我哥见过她，他的房里有一个面具，很可爱的面具，不过我不能碰，我一碰他就会生气。”

不远处有一条长长的河流，河的旁边有不少人放着花灯。

“那是娘亲留给他的，所以我不能碰。或许我还应该谢谢他，谢他没有将娘亲的死怪罪在我身上。”

莫元看着河里的点点红光，眼眶没有忍住的隐隐泛红。

“这，不是你的错。”

酒低着头看着手中的糖葫芦，仿佛那个糖葫芦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东西。

听见他说话，莫元惊喜的转过头。

“对，就这样，多说说话。”

看着人僵硬的举着糖葫芦，莫元失笑，也就从他的手中拿过了糖葫芦。

“春雾，过来。”

跟她出来的小姑娘就像第一次出来一样，看什么都好奇，莫元没有阻止她也就跑到前面香粉的地方去了。

听见莫元声音，也就跑了回来。

“别走太远，免得被人群冲散，这个糖葫芦拿去吃吧。”

春雾点了点头，接过糖葫芦也就乖乖的待在莫元身边。

女孩没有再继续刚刚的话题，面具下面的脸带着笑意看着不远处的场景。

酒垂下睫毛，无声的碾了碾手，刚刚的签字上沾了点糖，现在手上黏哒哒的，就像是某人根本就说不出来的想法。

适合在阴暗的角落里暗自的发霉腐烂。

“春雾，去前面帮我买点糕点，我在这家成衣铺等你。”

打发走春雾，莫元转身，透过面具看着阿酒的脸。

“我不是什么好人，甚至在外面的名声也不怎么样，跟着我会不会很无聊。”

酒摇了摇头，又恢复了之前沉默寡言的样子。

看见这副样子，就算有什么想法也不想跟他说了。

莫元往前走了几步，转过身就发现原本跟在她身后的少年又消失不见了。

死侍是不会离开自己主人的。

酒去了哪里不言而喻。

女孩挠了挠脖颈，不知道碰到了什么，刚刚开始就一直很痒。

没了继续逛下去的心情，莫元收了春雾递来的糕点就打算转身回去了。

“哟，瞧我看见了谁？”

身后传来了女孩娇俏的声音。

莫元转身就看见了一个跟自己一般大小的女孩微扬着脸向自己靠近。

“你是？”

莫元看着对方似曾相识的脸，歪着脑袋疑惑。

“你！莫元！你别太过分。”

对方趾高气昂的看着自己，莫元瞅了瞅，转了转脑子才想起来对方是谁。

“今天心情不好，一边玩去，不想跟你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