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舞点了点符离的额头，忍不住笑他油嘴滑舌。可符离偏偏就是那么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甜言蜜语让他给说出了公事公办的感觉。

“舞，我支持你所有的决定，因为相信你就是我做出的最正确的决定。”

什么乱七八糟的？他在哪里学来土味儿情话？

秦舞又下意识往符离的腮边点了两下，语气娇嗔：“你呀，好好一个人狼，都学坏了。”

秦舞倒是没想过，符离学坏，跟谁学坏？有可能是他自己本身就坏。

底下，族人们齐刷刷的跪了一地，他们看不太懂，符离在和他的雌性做什么？为什么雌性的手在符离的脸上点来点去的，符离竟然还那么高兴？

他们只会和雌性一起欢乐，欢乐的时候也没有太多别的接触，并不知道雌性的手在自己脸上点是什么感觉，还不如直接蹭来得直接……

“对了，我想告诉你的是，我把族老的四肢打断了。”

秦舞说这话的时候，符离正抓着她的手往自己的怀里送，舞的手软乎乎的，揉在自己的心口，让他觉得很满足。

“你有没有受伤？”

符离第一反应是将秦舞往自己身边拉。

秦舞摇了摇头：“我没事，只是你知道阿壮和阿花的事情吗？”

秦舞的话让符离愣了一下，随后他咬牙：“知道，当时我也很为阿壮难过。”

阿花死后，符离看着阿壮很长时间一蹶不振，当时他并不明白为什么，对于符离来说，阿花就是一个族人，一个雌性，部落里经常有雌性和族人死亡，他已经习惯了。可现在他有了秦舞，于是他明白了阿壮当时的痛苦，如果……不，不会又如果。符离只要想一下秦舞可能受到的危险都觉得心脏紧绷，他一定不会让舞遇到那些事情的。

符离将秦舞拉入自己的怀中，轻呼一口气：“族老那件事情做得过分，砍了也不可惜。”

秦舞轻轻扬起头，看见的是符离的目光如水，紧紧的盯着她。

好了，再这样下去，天亮了秦舞都不见得能把事情说清楚，狠下心将符离推到一边，秦舞正色道：“我曾经听说，部落里的雄性们可以随意和雌性欢乐？如果雌性不乐意呢？”

秦舞的声音落下，部落里顿时安静的鸦雀无声。

雄性们自然是不会回答的，耶耶倒是第一个冲了出来：“不乐意就会被打，我……我们生来就是雌性，就是供雄性们欢乐的。”

“不对！”

秦舞打断了耶耶的话：“雌性也是族人，她们为族人们制作兽皮，养育幼崽，也是对部落有功劳的的，不应该被当作是供给雄性欢乐的工具。”

“嘶……雌性不给我们欢乐，谁给我们欢乐？”

秦舞的话让底下那群雄性不满了，别的事情，他们都能听秦舞的，唯独这件事情，那是他们最大的享受，他们不愿意。

再看雌性们，虽然不敢表态，但眼中闪烁着泪光。

秦舞看着底下的那群人的表情，知道自己的话遭到了雄性们的反对，转头去看符离。

符离迎上她的目光，月光下的笑容，有些醉人：“我不去和比的雌性欢乐，舞，你不能把我和他们算一起！”

符离竟然嫌弃的白了一眼自己的族人。

符离的这个举动，让那些族人们瞬间安静下来。

连首领都那么听神女的话，他们就算有怨言也不敢说出来。

秦舞也不打算卖关子了，直接向部落下了一条规定；“从今往后部落里的任何雄性想要和雌性欢乐的时候，要征得雌性的同意，雌性不同意，雄性还强行欢乐的话，那么就要打断那个雄性的四肢，扔出部落。”

“什么？还要争得雌性的同意？如果雌性们都不同意，他们岂不是要一直忍着？”

一想起以后不能随意的和雌性们欢乐，他们就觉得喘不上气来，如果是这样的话，以后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雄性们不乐意，但是反观雌性们，都一脸的喜悦，真的吗？真的可以不用好不喜欢的雄性欢乐了吗？她们讨厌极了那些脚臭或者长得丑的雄性，还有些雄性每次都很粗暴，让她们很难受，更过分的是，有时候雄性们会排着队和一个雌性欢乐，一场欢乐结束后，那个雌性几乎半死……

这种事情太多了，她们只能认命，或者祈祷神明让她们变成雄性，可现在好了，有了神女的存在，她们真的被神明庇佑了。

与雌性们的感激和快乐相比，雄性们不乐意了。

“你这个雌性，究竟是安得什么心思？”

别的都能忍，这个不能忍，于是那些原本已经老实了的雄性们，纷纷怒了。

“雌性就是用来欢乐的，凭什么要征得她们的同意？本来抓过来骑上去就可以，现在难不成还要让我们跟在她身后求她们吗？真是滑稽，我们雄性每天打猎供养部落，雌性又能做什么？缝补兽皮吗？那是谁都会做的事情。”

一个雄性发话了，另外一个雄性接着发言：“ 我不同意这个规定，我们又不和你欢乐，你管那么多干什么？”

哐!

说出这句大逆不道的话出来的雄性，被符离拍趴在地上。

符离的大脚跺上了那个雄性的头。

“你敢说舞？”

从未见过如此阴翳暴躁的符离，仿佛浑身每个细胞都在充斥着嗜血的讯息。

“符……符离，你放开我，我快要被踩死了……”

那个雄性的双手扣在符离的脚上，他觉得自己眼前越来越黑，头晕目眩，快要不能活了。

符离仿佛没有听到那个雄性的求饶，脚上的力度越来越大，最后只听见噗得一声，如西瓜破裂一般的声响出现，那个雄性的头彻底被踩碎。

符离收回了腿，面无表情。

这时，那些雄性们都不敢说话。

“雌性，也应该被重视。”符离清了清喉咙，准备向族人们训话。

通过刚才秦舞的一番话，他已经猜出了秦舞的意图，而且，他很赞同秦舞的决定。

以前，他不会在意雌性是什么处境，可现在，他有了自己爱的雌性，他想保护自己的雌性，他也希望其他的雄性也可以像自己一样，遇见爱的雌性，保护她，而不是随便和雌性们欢乐，只顾那一点无聊的欢乐。

“如果没有雌性，我们就不会出生，我们每个族人都曾在雌性的肚子里生长，雌性接纳了雄性的骨血，给了我们的生命，我们应该爱护雌性；雌性们也在为部落做贡献，虽然她们不会打猎，但是她们用火给我们制作食物，让我们打猎之后有充足的时间休息，她们也是有功劳的；此外，我们保护着雌性，而雌性保护着幼崽，我们的部落才得以不断的繁衍，在这一点上，雄性和雌性的功劳是一样的。”

符离向自己的族人说出这句话，虽然是受了秦舞的启发，但是他的心里也确实是这么想的。

“我宣布，从此以后，任何雄性都不能强行和雌性欢乐，但是如果雌性是愿意的，就可以。”

符离说完，瞟了一眼秦舞，还好，他每一次想要欢乐的时候，舞都是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