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换后,世子的马甲藏不住了
作者:是稚星呀 | 分类:古言 | 字数:14.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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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1章 觊觎与疑心
第二日,朝堂大部分官员认为柳家几位重臣勾结北海国的证据不足,要求马上释放,恢复朝堂秩序。
柳相爷的几名门生弟子态度强硬地提出了对案件和柳相爷病情的质疑,还上奏弹劾了徐御史等人。
正当慕容曜为难此事是否太过鲁莽,打草惊蛇还造成难以收拾的后果时,南境边关传来了柳章叛变的消息。
来报的探子回说柳章攻下了南关城,听闻京中的封赏迟迟不到,于是策反了手下的几位督察官员,占城造反了,如今南关城的西荒旗帜换成了柳字旗,看来是想自立门户。
此事一出,柳家人顿时哑了火,俨然分成了两派,一派是始终支持柳章的,一派则是埋怨当时轻信了柳章,从轻发落的。
失去了柳相爷及几位家主,柳家顿时变成了一盘散沙。
可即便如此,朝中的要务无人决策,柳家所辖的四部六院都出现了罢朝的情况,官员要求监察寮马上释放涉案的众臣,若真有案情,也该交由三司会审,开诚布公决定。
有的人议论分析起了柳章谋反之事,将责任怪罪在了徐御史和江玉楼头上,说他们指鹿为马,柳章明明攻下了南关城,此二人却颠倒黑白,埋没他和西荒军功劳。陛下再如此听信谗言,黑白不分,江山将不久矣。
颜泽当即给慕容曜再吃了一剂定心丸,他呈上了从柳家搜出来的兵符和伪造的龙袍,“柳章背刺南境攻陷了南关城,便再无机会投南境,如今他手握五万兵马,腹背受敌,不足为惧。”
“陛下,如今西荒的兵马大权都在您的手里,只待您一声令下,大军便可直下南境,一统江山。”
慕容曜接过了兵符,仿佛被柳家阻碍而久攻不下的半壁江山尽数落入了他的囊中,他将目光移向颜泽,大喜过望道:“有叶将军替朕分忧,朕深感欣慰。”
徐御史当即就站出来让慕容曜下定决心出手彻底整治柳家,“这柳相爷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他们定然原本就打算里应外合,一但柳章攻陷南境,其名望必然高涨,加上柳家在朝堂的影响力,不管是推翻陛下另立朝堂,还是像皓月国的摄政王那般把持朝政,对陛下而言都十分不利。”
就在此刻,又有羽林卫匆匆来报,说林郡主不见了,应是得了消息早早潜出了永安城。
颜泽连忙道:“陛下,这种形势西岭城说不定要反,末将愿领兵助陛下攻下西岭城。”
江玉楼见颜泽直接把兵符交给了慕容曜,脸色顿时阴沉了起来,他的义子以往什么事都会先与他商量再作决定,如今却越过了他,直接向慕容曜汇报,看来是慕容曜私下里给他洗了什么脑筋。
“慢着,陛下千万不可妄动。”他隐约觉得这次处理柳家事态并不简单,“西岭城万不可攻打,应全力攻打南关城。无论如何,咱们要先压住南境。”
“那此时西岭与西荒若同时叛变,当如何应对?”
江玉楼思索了片刻,“请陛下,将西荒的军权交给凛儿和帆儿,让他们领兵攻打南关城。”
颜泽状似没头脑地来了一句,“对,早该让凛哥当主帅了,若非此事一拖再拖,咱们早将南境攻下来了。”
慕容曜握紧了手中的兵符,看向江玉楼的目光多了几分疑虑与深思。
他知道叶帆是个没心机的,亲信之人说什么他都会信。可江玉楼不同,他有自己的打算,如今他提议将西荒兵权交给宋凛和叶帆,叶帆必定不会接下主帅的位置。
那么,三十五万兵马会落到了宋凛手里,加上江玉楼手中原本就有二十万黑帆军,整整五十五万的大军,焰阳国岂不是尽数落入了他的囊中。
他看了一眼徐御史,推脱道:“徐国丈有没有何时的人选举荐?”
徐御史思考了许久,“如今需稳住朝局,三十五万军备不能倾巢出动,不如让叶将军领十五万西荒军,让江少主领十万黑帆军,攻打南关城柳章。
对外咱们可以声称柳大公子叛变,导致柳相爷急火攻心突发疾病,而其余柳家官员,则是因受到了柳章的蛊惑。”
江玉楼面色不善,退朝之后便直接告了辞,颜泽正要离去,却被徐御史和慕容曜留了下来。
柳相爷被单独关在了牢房里,静坐了两天,他并没有表现得太过慌张,反而十分镇定地思考书写着奏折。
牢房门的铁链当啷当啷地响了,有人走了进来,见是江玉楼,柳相爷轻哼了一声,埋头写着奏折。
“柳相爷,还写奏折呢,你那在大理寺的堂弟,刑部的庶兄,今早都被陛下处斩了。”
柳相爷放下了笔,静静地抬眸看他,“曜儿终究还是太心急了,他是我一手培养长大的,你和老徐私下打什么主意,他岂会不知道?
西荒军只听从慕容一氏的命令,原本等平了南境,老夫也是要交还兵马给陛下的。
广成侯,此次你的希望怕是要落空了。”
江玉楼皮笑肉不笑地将柳章叛变的事情告诉了他,他原本就因慕容曜和叶帆的举动生气,此时柳相爷又出言奚落,心中更是不忿。
“陛下已经将西荒军的兵马大权交给了老夫的义子叶帆,不日便要南征讨伐柳章。”
“交给了叶帆?”柳相爷闻言,眉心蹙了起来。
他的曜儿可真是糊涂,叶帆是立场最不坚定之人,随便江玉楼或徐婉蓉说两句话,他都听之任之,怎能将兵权交给他!
江玉楼也为此事恼怒,慕容曜在此事上分明对他生了疑心。
“不论老夫的希望是否落空,你们柳家可是被扣上了谋反的帽子,怎么都翻不了身了。”
柳相爷沉默了良久,忽而摇头发笑,笑着笑着却哽咽了,“我这大儿,还真是这世间顶顶聪明之人!”
他一边落泪癫笑,一边撕着写好的奏折,嘴里还喃喃道:“原来是你要为父死啊,原来是你要为父死啊……你怎么就如此不信为父,你究竟是多恨柳家?你究竟是多恨为父!”
江玉楼见他状似疯癫,一脸嫌弃地退了出去,脸色十分难看地命人加紧看守,不要让闲杂人等探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