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在流放地种田撩夫
作者:笑语轻尘 | 分类:古言 | 字数:34.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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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意外相见
县衙会客厅的气氛一时凝滞,县令拿着朝廷的规章制度做挡箭牌,迟迟不肯松口。
咳咳......
明槿安对面,久坐的顾长俞喝了口茶,清清嗓子开口道:“大人,将军,也不必为难了,不如就让我们商会先筹措一批钱粮吧。”
县令闻言,努力憋住即将咧开的嘴角,佯装皱眉道:“顾六公子,此话当真?”
顾长俞嘴角勾起一抹讥笑,县令一大早把他们这些人拉过来一起旁听这么久,不就是在等他这句话吗?
他往太师椅后面靠了靠,放下茶盏,抿嘴一笑:“自然,待到朝廷赈灾的旨意下来,大人可再做打算。”
“那你们可以筹措多少?”凌风赞赏的看着顾长俞,迫不及待问道。
“这个,”顾长俞与其他被叫来的商贾交换了眼神,郑重道:“我还需要与其他商户商量一下,最迟七日后便能有结果。”
凌风算了算日子,峰东县捐的钱粮应该还能支撑一段时间,遂微微颔首,抱拳道:“那我就替槐县的百姓谢过诸位大义了。”
顾长俞忙起身回礼:“不敢当。”
此事算是议毕,众人寒暄了几句,正欲散场。
咚!咚!咚!
县衙外的升堂鼓被敲的震天响。
县令听的眉头一拧,咂嘴道:“何人在击鼓?”
一名衙役跑进来回道:“禀大人,是一名女子,见县衙大门关着,便击起了鼓。说是要提告......”
那衙役觑着一旁顾长俞一行人,住了嘴,没有再说下去。
“提告谁?”县令整了整官袍,正了正官帽。
“大人,您去看看便知道了。”衙役退到了一边。
县令抱拳朝着辞道:“本官有案子要办,先失陪了。”
众人也没有继续留在这里的道理,纷纷告别,准备回去。
沈兰毓站在县衙的堂下,身旁跪着被五花大绑的五名大汉。
县衙门口乌泱泱的围了一群吃瓜群众,大概是被方才的鼓声招来的。
这峰西县衙口的升堂鼓可是许久都没有响过了。
县令从内堂出来,端坐在明镜高悬的牌匾下,威严道:“堂下何人,所告何事啊?”
“大人......”沈兰毓的声音在瞟到内堂里走出来的人影时,戛然而止。
她眨了眨眼,以为自己看错了。
明槿安一身天青色的长袍,身姿挺拔,眉目如画,却冷若冰霜。
四目相对的一瞬,明槿安深邃冰冷的眼眸微微颤动。
沈兰毓心脏猛然狂跳起来,闪动着眸子慌忙避开。
啪!
惊堂木敲的惊天响,县令大人语气不耐:“速速报上名来!休要浪费本官时间!”
沈兰毓被惊的回了神,拱手行了一礼,声音微微颤抖:“大人.....民女沈兰毓。”
堂内一片寂静,都在等着沈兰毓下面的话。
明槿安步履轻缓,越走越近。
沈兰毓闭了闭眼,轻轻缓了口气,稳定心神,重新肃声道:“民女沈兰毓,要状告钱世真,钱员外。”
嗯?被提到名字的钱员外住了脚步。
“钱员外?”县令大人瞟了一眼,正走到前厅的一行人,抽了抽嘴角:“你因何提告?可知随意诬告他人,是要挨板子的。”
“大人,她还没说呢,您怎么就断定是诬告了呢?”
沈兰毓闻声,疑惑的转头又向那群人看去。
顾长俞从明槿安身后钻出头来,眯眼朝她挥了挥手,笑道:“沈姑娘,又见面了。”
凌风似乎看见明槿安的眉心跳了跳。
沈兰毓礼貌性的回应:“顾六爷。”
县令大人是个人精,顿时又变了脸色,和煦道:“沈兰毓,你因何要告钱员外啊?”
一行人脚步都停住了,钱员外拢着袖子不见丝毫慌张,好整以暇的看着沈兰毓。
此时的沈兰毓还不知道,钱员外就在此处。
她尽力无视明槿安的目光,从袖中掏出一封折好的纸条,呈到堂上。
县令展开看了一眼,皱眉道:“这字......谁写的,如何能认得?”
沈兰毓尴尬的抿了抿嘴。
没办法,佃户们大多数不识字,阿紫的字也不比她好多少,她只能勉强上阵了。
“大人,需要我给您读一读吗?”出言调侃的还是顾长俞。
堂下众人以及吃瓜群众一阵哄笑。
“啊哈哈......”县令讪笑着:“勉强能看,容本官些时间。”
县令逐字逐句的看了半天,慢慢放下,为难道:“你说钱员外派人到你的庄子里装神弄鬼?妄图害人性命?”
沈兰毓点点头,又拿出一张纸交给师爷:“此乃这五个人的供词,已经签字画押。”
县令扫了一眼,对那五人厉声道:“大胆!你们居然扮做‘恶鬼’捣乱,还给人下毒?”
“大人,我只是扮鬼吓吓人,没有下毒啊。”五人中居然有一人开始翻供。
沈兰毓冷笑一声:“现在想狡辩?当时被我们抓住的时候可不是这样招的。”
“当时是你威胁我们,要将我们当恶鬼活活烧死,我们才......”那翻供之人还在辩解。
沈兰毓轻蔑的扫了他一眼:“我记得彼时第一个招供的是你,也是你第一个说是钱家人指使你们做的?”
那人已经在人群中看到了钱老爷,此时沈兰毓这句话,无疑是把他仅剩的退路堵死了,钱老爷又怎么会放过背叛他的人。
“不是的,是你,是你逼我们的。”那人做着垂死挣扎。
“逼你们?”县令大人头疼道:“她可有对你们用刑?”
几人摇摇头。
“那如何逼的你们?”县令大人试图蒙混过去,问着些无关紧要的话。
沈兰毓语调铿锵道:“大人,现在供词和人证都在。请大人即刻派人捉拿钱员外。”
“呵呵.......”钱员外似乎在笑这个小丫头,不知天高地厚。
他悠悠的站出来,微笑道:“本员外就在此。这些人我一个都不认识,小丫头,休要听了别人的胡乱攀咬,就来恶意诬告。”
沈兰毓转身,只见说话的是一名五十岁上下,身穿华贵锦衣的男子,头发梳的油光发亮,面色白皙,留着长长的山羊胡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