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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七十年代做神医

作者:包心鱼丸 | 分类:现言 | 字数:44.9万

第173章 两家夫妻都被关起来了

书名:穿越七十年代做神医 作者:包心鱼丸 字数:2316 更新时间:2024-11-25 23:21:24

这起悲剧的源头就是因为刘小宝的强迫,所以刘小宝的下场不用多说,自然是一粒枪子儿送走解决。

不过对于刘二牛夫妇和李家夫妇来说,就有点儿不太好界定了。

由于案件影响巨大,加上后来又有李家姑娘的对象出来指控,刘二牛夫妻俩也因为儿子的判决疯了似的攀咬起李家夫妇来,大有同归于尽的劲头在里面。

最后两对夫妻都被判了几年监禁,这件事这才终于算是落幕了。

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这李家女孩儿的对象倒还是个有情有义的,他居然以未婚夫的名义参加了女孩亲戚操办的葬礼,也算是让她能够得以入土为安了。

外人不知道的是,丰川镇一直以来都有一个陋习,那就是未婚女子死后无法下葬。

以往要是有未婚女子不幸去世,大多是随意被裹上一张破席子草草卷上,扛上山丢了的,还有的人家因为孩子多,为了省点儿衣服布料,甚至不给死去的女孩穿一件蔽体的破衣服,就那样草草往野外一丢了事。

像这样未婚却还能下葬的以前也不是没有,但大都是女方家心疼女儿,花钱给女儿找个夫家靠上,人还是葬在自家祖坟边上,只不过是借个名头好办葬礼,不然别说是在镇上了,就算是在村里哪个犄角旮旯里偷摸搭起的灵棚,都会被人给掀翻咯。

但愿意给给死人当未婚夫的人家毕竟是少数,以往就算是有那么些个看在钱的份上做了未婚夫的男人,也大多会嫌这事晦气,压根不会在葬礼上露面。

像这男的这样主动揽下未婚夫身份的人都是少之又少,更别说是全程参与葬礼的了。

因此,在听人说起这件事时,温言都有些替他俩可惜:“倒是个难得的有情人,可惜了。”

本来好好的一对有情人,被逼到现在这样阴阳两隔,任谁都会说上一句可惜,但这里头可不包括对这个陋习半点不知的曜皋。

作为一个真老古董,饱受封建糟粕浸染的他有话说!

不过因为现在还在温家,曜皋依旧相当投入的扮演着哑女的角色,尽管现在温家应该知道他是男非女的人,大都也已经知道了。

虽然不能说话,但这点儿小挫折自然是挡不住曜皋要哔哔的心。

这不,他听到大家都在夸那男的有多重情义时,忍不住就在温言脑袋里发起弹幕来:“不是吧,这样就能让你们夸上一句有情有义,你们人类对有情有义的界定究竟是得有多低啊!”

“要我说,这女的才叫重感情,那男的只是参加了个葬礼,就得了这么一个好名声,这之后都不用愁娶不着媳妇了。”

“那男的就出个人站在那儿,没出钱没出力的,他就只是出了个身份,就轻而易举地得了名声不说,还在相亲市场上站稳了脚跟。倒是那女孩,丢的可是条命啊!”

“再说了,你听听这像话吗!明明是李家那些个亲戚给凑钱办的葬礼,结果他倒好,往那一站,就把好名声全赢去了。”

“要我说还是这女孩子傻啊,说自杀就自杀,她哪怕是逃跑都行啊!先逃再说,实在不行再死也不迟啊,怎么就那么傻的直接就自杀了呢!”

“这男的也不行,这会儿知道出来找存在感了,早干嘛去了!自己对象被关起来的时候他怎么睡的着的?他就不会去偷摸地把人放出来吗?实在不行他不能去找人吗?”

…………

大约是这件事真让曜皋忿忿不平了,发起弹幕来那叫一个密集,就这么一小会儿的功夫,温言差点儿没被眼前这些密密麻麻的字幕给看瞎了眼。

他眨了眨有些酸胀的眼睛,苦中作乐的想:“ 还算曜皋有点儿良心,这些弹幕没把对面的人脸给挡住,而是和描边似的沿着外轮廓给对面的人框了个文字外框。”

只能说曜皋有点儿弹幕礼仪,但不多……

温言翻了翻眼睛,活动一下差点儿瞎了的眼珠子,神识微动:“你别发弹幕了,我看着眼睛酸,有什么话你用传音行不?”

温言语气不大好,曜皋的弹幕顿了好一会儿,才总算是弱弱的回了一句:“好……”

曜皋有些委屈,之前明明是温言自己嫌弃传音太吵了,说传音声太大,经常让他都听不清对面的人在说些什么。

不过曜皋也没多做纠结,用弹幕也好,传音也行,反正都只是神识一念之间的事,对他来说无甚妨碍,很快就自顾自地又巴拉巴拉说了起来。

等眼前恢复一片清明后,温言却久久未能平静。倒不是耳边絮絮叨叨的男声扰人,相反,曜皋吐槽时大约是太过激动了,嗓音与以往相比起来大有不同,竟然多了几分少年意气在里头,听起来明显年轻了不少。

温言此刻心底像是被一把小锤击中一般钝疼,随着曜皋说的话,一字一句的敲打着他。

这些话,曜皋说的这些话,字字句句都那么耳熟,似乎与当年第一次知道镇上有这个陋习时的自己说出的一般,相差无几。

想当初自己刚知道这个习俗时,也是这样气的牙根痒痒,骂天骂地骂对方父母兄弟姐妹,只是与现在不同,当年的那个女孩没有这么一个男友愿意当未婚夫替女孩立场子,所以纵使年代久远,温言依旧清晰的记得,那个女孩死后,她家里没人哭丧,没办葬礼,就这样孤零零的被一卷草席裹着,被人趁着雨夜丢进了山沟里。

眼前似乎又出现了那个场景,雨夜一个男人匆匆扛着一卷席子从远处走来,待他走近时温言才发现是附近的一个叔叔,正要开口打招呼时,就看清男人肩上扛着的是个人,正确来说是前两天还在和他一起玩数石子的女孩。

女孩此时头呈诡异的角度垂下,毫无生气的眼睛空洞的睁着,脸上没有表情,就这样安静的被人扛在肩上,等人走远了温言才回过神来,回头看去,只来得急看清一双惨白的脚丫子,无力的垂落在席子边缘,随着男人走动间晃动着。

怎么回事,明明回忆起当年的事还能清晰的记得细节 ,却再也没有了当年的那份愤怒,只剩下对死亡的恐惧,和觉得撞上这种事很晦气。

明明自己才回来短短几年时间,思想竟然就被同化成这样了嘛?再没有当初那份对陋习的批判和不认同,而是和这里的男女老少一样,发自内心的觉得这事很正常。

恍惚间,指尖被人轻轻捏了捏,曜皋满眼关切:“你怎么了?”

温言回过神,笑了笑道:“没事,你继续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