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系统是太子殿下!
作者:当当来了 | 分类:古言 | 字数:54.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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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人死如灯灭
“唐小姐好俊的身手。”
“王爷谬赞了。”
唐婉儿记得娘亲的交代,自己得谦虚点。
燕王笑得随和,调侃道:“是儿的终身大事有你们这些朋友操心,着实让人羡慕。”
唐婉儿直言:“王爷您的终身大事也很多人操心啊。“
“哈哈哈,是啊,皇兄让本王争取在外成婚之前把终身大事敲定呢!看样子,难咯!”
燕王大笑几声,气氛更加放松,谈笑间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
唐婉儿鼓励道:“王爷可以的!”
“那就借唐小姐吉言。”
燕王又聊了聊自己遇到的一些奇闻异事,唐婉儿完全被吸引,和白弯弯两人跟着燕王一路走一路聊。
“白小姐可是无聊?”
燕王看向一直礼貌假笑的白弯弯,关切道。
“没有,王爷讲得很有趣。”
白弯弯礼貌回道。
“王爷,弯弯只是性格比较腼腆。”
唐婉儿早习惯了白弯弯面对陌生人的微笑假面,解释道。
燕王听说过白弯弯的身世,感慨道:“你也是受苦了,在乡下耽误这么多年。还好真相大白,如今能回到亲生父母身边……”
“啊啊啊啊!”
几人的谈话被一声尖叫声打破,唐婉儿最先反应过来:“哎呀,有人落水了。”
湖岸边一片混乱,白弯弯一眼就看见了齐复,他眉头紧锁,想要有所动作,边上的侍女却伸手拦住了他。
唐婉儿从众人头上飞过,直接扎进了水里。
落水的小姐被唐婉儿救上岸,白弯弯赶紧把披风解了给唐婉儿捂着,这大冬天的,可别感冒了。
落水的小姐是兵部侍郎家的千金,姓余。
因为唐婉儿去的及时,她除了浑身发冷之外,倒是没有溺水。
侍女为她裹上披风,欲带她离开,她却原地不动,倚着唐婉儿,眼神直直地看向齐复,自嘲一笑:“齐将军,你是怕我赖上你吗?”
他比唐婉儿先到湖边,却是没有第一时间下来救她。
齐复没有说话,余小姐也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试图从他的平静无波的眸子里看出些什么。
白弯弯虽然很想吃瓜,但是唐婉儿身体再是铁打的也不能这么糟蹋啊!
落水吹风还当靠枕……
正想提醒余念慈,齐复的侍女已经走过来,递给两人一瓶药丸:“用于风寒的。”
声音很是悦耳,白弯弯接过瓷瓶,赶紧道谢。
余念慈愣了一下,又很快反应过来,歉意地看了一眼唐婉儿:“抱歉,是我,是我疏忽了,我还没有感谢婉儿。”
说完规矩地行了一礼,扶着侍女的手直起身往回走,突然又停下脚步,回头看向齐复:“齐将军,阿瑜的死,和你没有关系,你又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呢?”
余念慈眼神不经意扫过齐复身旁的侍女,便告辞离开。
齐复看着余念慈的背影,有些愣神,他很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
祝瑜,他的未婚妻。
四年过去,少女那本该模糊的面容此刻在他的脑海里逐渐清晰。
其实,他只见过祝瑜两次。
第一次是母亲安排的见面,她穿着碧色长裙,娴静地坐在顾夫人身边,一举一动皆是大家闺秀楷模。
直到两人独自游园,她才放下伪装,坦言道:“我不喜欢武夫,我喜欢读书人。”
齐复知道自己被嫌弃了,时年十六的小将军自然有自己的骄傲,毫不退步:”祝小姐的评价未免太过肤浅。”
领兵打仗也是要动脑子的。
两人第一次见面不欢而散。
第二次,是她知道和他订下婚约以后,着急找上门。
她气鼓鼓地质问:“我都说过不喜欢你,你为何不放过我!”
齐复也是才知情,无奈道:“是母亲自己定下的。”
当日母亲问他觉得祝小姐怎么样,他实话实话:“有点意思。”
丫头片子有两幅面孔呢。
没成想母亲自动理解成他满意这门亲事,兴冲冲地就去下聘了。
“那,那你把婚约退了行吗?我,我有心仪之人了。”
祝瑜语气软和了点,眼神带着哀求。
齐复没想到她已经心有所属,一时也有些不知道如何回答,但是他自然不能提出退婚,直接拒绝:“若我退婚,你名声怎么办?”
前脚下聘,后脚退婚,祝家被镇国公府耍着玩儿吗?
“如果你祝家主动退婚,我一个男子,自是不介意那些风言风语。”
齐复好意提醒,祝瑜却更生气了:“你不退?那我爹娘更不可能退了!”
两人再次不欢而散。
犹豫了两天,齐复决定主动和祝大人谈谈,让祝家退亲,却不想他刚踏进顾府大门,就听到了祝瑜坠亡的噩耗。
他想,如果他当日答应了,祝瑜,也许就不会死。
这四年,他常年在外征战,母亲也没有提起婚事,如今回京,终身大事又被提上日程,他却有些抵触。
也许,他真的克妻呢?
白弯弯分了一半药丸给余念慈,她看着两人,柔声道:“你们是不是觉得,我是故意落水?”
“没有啊。”
白弯弯开始是想过这种剧情,但看她上岸的表现,应该不是故意的。
唐婉儿更是直呼:”你为什么要故意落水?”
这自找罪受?
“其实,我以前,确实做过这件事。”
余念慈喝了口热茶:“我曾倾心于齐将军,又时常看着情情爱爱的话本子,便也爱做些英雄救美的梦。”
所以在镇国公六十大寿那天,她当着齐复的面“意外”落水,没想到她的好友祝瑜先一步跳下去捞起她,让她哭笑不得。
而祝瑜也因此,入了世子夫人的眼。
她的一番小心思,不仅没得逞,还让顾瑜惹上了麻烦。
她觉得,阿瑜的死,是她造成的。
这几年,她慢慢放下齐复,却也没有办法再喜欢旁人,她觉得,她可能没有资格拥有幸福了。
她今年已经十九,母亲磨破了嘴皮子也没有让她同意说亲,总是说“再等等”。
湖岸边,其他人都有眼色地离开,燕王凝视着齐复,叹息道:“没想到复儿,也是痴情之人。”
齐复没有解释,燕王也没有再说话,此刻,两人的眼神竟然有些相似的哀切。
人死了,什么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