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快穿:疯批大佬他总扮可怜
作者:咸鱼贪财 | 分类:古言 | 字数:48.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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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瞳孔在地震
蛇很无措,蛇很贪婪。
蛇想要将伴侣也拉入水中。
原本算是冰凉的水,对身体温度本就算低的蛇来说,适应之后,就像是在泡温水了。
在姜念愣神时,又听到一道带着叹息声的,“怎么办啊?”
听着,就像是蛇在烦恼该怎么处理这种问题。
可是那蛇尾却一直将她往顾卿礼那里带。
“我身上都是伤。”姜念的手落在他的头上,胡乱的揉了揉,“接连打了三天的仗,好久没睡一个安稳觉了。”
没有精力解决这些了。
需要靠顾卿礼自己。
想要将人带入深渊的美人蛇清醒了。
竖瞳依旧没有变,缠绕在她腰间的尾巴却松开了。
她还处于虚弱时期,不能够这样。
顾卿礼闭上眼睛,自闭一般的将自己压入水中。
水又往外溢出了一点。
姜念看着浴桶中的人,温声叮嘱,“如果泡好了就出来,我先去睡觉了。”
她确实快要坚持不住了。
如果再不去睡觉,姜念觉得她就要晕过去了。
慢吞吞的挪动到床榻前,姜念就躺下了,盖上被子。
几乎都不需要有缓冲的时间,她就睡着了。
睡的很沉,很香。
甚至都没有察觉顾卿礼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身上的伤口有轻有重,想要彻底恢复,需要将近一个月的时间。
一个月的时间,可以发生很多事情。
比如,李叔在结束后就告老还乡了。
比如,姜念命左右副将领兵,让鸣军驻扎地后退了五十里。,
又比如,鸣军送来了和谈书。
这一封和谈书,是西北无数将士用生命换来的。
姜念珍贵无比的交给了杨责,顺带也提出了另一个要求。
“太子殿下,等和谈彻底谈拢后,让臣辞官还乡。”
姜家的祖宅在南边。
自从镇守西北,已经很少回去了。
击退了鸣军,算是了却一件大事。
姜念认为,是时候归还兵符还乡了。
拿到和谈书的杨责一顿,他望向姜念,一时没有回答。
如今军中,姜念是难得的将帅之才。
若是她辞官还乡,杨责还真的找不到第二个人顶替姜念的这个位置。
更何况,就算有合适的人选,那姜家军也定然不服。
“将军不再考虑考虑?”杨责想挽留她,“如今刚刚击退了鸣军,西北百姓的好日子才刚刚开始。”
若是她日后镇守西北,定然比之前要轻松很多。
“臣心意已决,望太子殿下成全。”姜念双手抱拳,双膝跪下。
态度十分明确。
杨责知道,他劝不动。
“孤记得,你还有两个弟弟。”杨责把主意打到了那两个少年身上。
若是提拔他们,姜家军也不是不能稳住。
“他们如何抉择,臣素来是不过问的。”姜念回答。
如果杨责想要让他们做什么,就只能去将他们叫过来再行询问了。
“孤知晓了。”杨责挥了一下手,没有再多说什么。
姜念知道,杨责这是同意自己请辞的要求了。
走出营帐的时候,姜念的脚步是从所未有的轻快。
以前她是姜家女,是姜家军的统领者,是景国敬仰的姜大将军。
可是等这件事结束之后,她就只是姜念了。
只是阿父阿母的姜念。
姜家军若是想归家的,便可归家。
若是不想归家,姜念也自然会为他们打点好去处。
姜念要请辞的事情,杨责并没有对外宣扬。
但是到底,还是将姜辞和姜援叫过去,询问了一番话。
之后,他们就来找姜念了。
对于两个少年这个时候来她营帐的意图,姜念再清楚不过。
她把手中的热茶放到手边的桌子上,看着眼前已经长大了的少年,
“太子殿下应当已经把什么都告诉你们了,我就不多说了。”
“你们今后是何打算?”
两个少年都是极有主意的人,姜念相信他们早就有了自己的成算。
“同阿姐一样,辞官归乡。”姜援笑着回答,“仗打完了,早点离开比较好。”
十年内,鸣军应该不会再犯西北。
十年能改变很多事情。
可以让一个对他们信任不已的帝王产生各种各样的猜疑。
臣子不好做,手握兵权的臣子更不好做。
姜援像不喜欢打仗一样,不喜欢官场。
“我也是。”姜辞跟着回答:“只是姜家军……”
只要这个大将军的位置不是姜家人,那么姜家军很难不受新任大将军的刁难和刻意分割。
“若是你们不想为官,姜家军必然需要分割。”姜念抿了一口茶,“我会为他们打点好去处的。”
绝不会让被欺负了去。
“那就好。”姜辞最后的担忧也没有了。
“那辞官之后想要做什么。”姜援笑呵呵的看向姜辞,“不如我们也去为商吧?”
景国并不尊崇士农工商这一套。
商人的地位并不低。
为商的人也不在少数。
“为商?”姜辞扭头看着他,无情的戳破他,“你的算术夫子可是见一回念叨一回。”
算术差到夫子看到姜援,就想翘胡子转身离开。
“啊。”姜援不在意,拍拍他的肩膀,“你会就行。”
姜辞又沉默了。
这件事算是板上钉钉了。
姜念一边等着两国谈判的最后结果,一边逐渐开始分散姜家军。
每日都在忙碌中渡过。
回到了家中,也很快就躺在床上睡着了。
就算和顾卿礼每日都见,他们说话的时间也没有往常多了。
不是姜念不想,而是某条蛇现在还处在不对劲的时期。
一日比一日的烦躁。
姜念在空闲的时候,就已经给打理老宅的管家写了信,让他们开始筹备婚礼的具体事项了。
“念念。”开铺子中道崩殂的某条蛇,此时坐在凳子上,眼巴巴的望着姜念。
清闲下来的姜念看着顾卿礼,目光落在他躁动的蛇尾上。
每次他情绪有波动时,都能从尾巴上看出来。
“还是难受?”距离上一次提议让顾卿礼泡水,已经切切实实的过去一个月了。
一个月,一年的十二分之一。
对顾卿礼来说,漫长的像是一年一样。
不可言说的情绪纠缠了他一个月的时间。
这种情况不仅没有消解,反而有越演越烈的情况。
“嗯。”顾卿礼点点头。
他抬起尾巴,卷起距离他有一米多远的人,然后慢慢的朝她靠近。
褐色的眼睛还维持着人类的瞳孔,却比平时多了一种难以言说的念想和渴求。
“念念。”他凑过来,抵着她的肩膀,含住她的耳垂。
姜念坐在原处,瞳孔在地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