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绛不懂墨北琰的意思：“什么？”

“你不会懂我和桑离经历过什么，司小侯爷，如果你是我，也会尽全力保护她，不让她再受伤的。”

司绛以为墨裴在说之前害的桑离跌落冰池差点殒命的事，也嫌弃地啐了一口：“你有这种觉悟，倒也还好，不过你难道不知道你的痴缠会给她带来很多麻烦吗？”

“你不懂的，现在换人了，也许还是无法改变命运！”

墨裴头疼不已，想到现在的轨迹，其实和他上一世相差无几，他就心急。

上一世，是他骗了桑离的信任，然后南下攻楚，这一世，是皇叔。

虽然目前来看，皇叔没有任何实质性地进攻，只是在边境攻了两座城，就一直按兵不动，但皇叔这个人最善于乔装打扮，也不知道去水陵城做什么，也许从一开始皇叔的目的就不是边境的两座城。

“司小侯爷，你关着本王没用的，现在的我对桑离没有任何威胁，反而是十七皇叔，也许他会因为我们身份的转变，而把桑离带入万劫不复之地。”

“你到底什么意思？”

司绛捕捉到了危险的气息。

“你听过轮回吗？”

“墨裴，我看你是被关傻了。”

“本王不是被关傻了，而是本王经历过和桑离一样的事。”

“你们经历过什么？”

“生死。”

“怎么可能。”司绛抱着胳膊，“你休想骗本侯，桑桑和墨北琰经历生死的时候本侯就在，本侯……”

“如果本王告诉你，是上一世呢？”

“墨裴，你当真是傻了。”

“上一世，本王欺瞒了桑离，然后南下攻楚，屠了金陵城。”

司绛嘴角抽抽：“这牢房都把你关傻了，还上一世……本侯去找宋太守，请个大夫来给你治治脑子。”

“司小侯爷，难道你不好奇，为什么桑离一开始对本王百依百顺，就算本王宠妾灭妻，听信陈娴娴的话，桑离都对本王不离不弃，但后来她态度就转变了，对本王恨之入骨。”

“你都宠妾灭妻了，难道我家桑桑还死缠着你不成。”

“因为，她经历过本王经历过的一世。”

司绛觉得后背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他们南楚，信道不信佛，虽然不信佛家的轮回，但却相信人时候会去阎王殿。

“墨裴，你傻了吧。”

“司小侯爷，你觉得本王傻吗？”

司绛后退了两步，直到背脊抵住了木质的栏杆，心中的慌乱才有了镇定。

他摇摇头：“不管你说什么，本侯是不信的，本侯来这儿是想问你，墨北琰攻下边境两座城到底有什么目的。”

“如果和上一世一样，三天之后，那两座城的大军将会攻下逸城。”

墨裴的声音冷冷的。

司绛听得浑身都冰凉了：“那你为什么要来？”

“我是来救桑离的。”

“什么意思？”

司绛心里生出不祥的预感。

墨裴盯着他，一双眼睛仿佛要看穿了他：“上一世，因为逸城破，直接导致南楚大门被打开，我率军直捣黄龙，杀入金陵城，她从城门一跃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