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巧儿，哎。祒祒在我车上呢，嗯，晚上怎么说？行，行，那我们直接过去。”杨之舟妈妈打电话提到的“巧儿”就是姚祒妈妈。

姚祒虽然闭着眼，但其实一直没睡着。或许是因为刚考试完的兴奋感还在？

杨之舟妈妈大概是看到姚祒“睡得正熟”，打完电话便也没叫她。

快到饭店停车场，杨之舟轻轻拍了拍姚祒的肩，“姚祒，醒醒。”

即使是装睡，当睁开眼的时候，也有片刻不适应。姚祒迷蒙地跟着下了车。

饭桌上，两家人相谈甚欢。

不过俩孩子却都不言不语的。

“怎么这俩孩子都不太高兴的样子，是考得不好吗？”杨之舟爸爸试探地问。

“呸呸呸，说什么不吉利的话。应该是因为考试太累了，集中精力那么长时间，一下子放松了，就这样了。”杨之舟妈妈嗔怪了一声，又紧着解释。

其实杨之舟妈妈可能说的是对的，至少姚祒感觉自己内心深处像一下子少了些什么似的。习惯了没日没夜的学习奋战，突然一下子就不需要了，整个人好像都有些不适应。

不过杨之舟却不是因为考试，而是韩缨。

他在车上给韩缨发的消息，对方也一直没回复。

想到这里，他又看了一眼手机，还是没有，不禁微微皱眉。

“舟舟，别玩手机了，吃菜。”杨之舟妈妈给杨之舟碗里夹了平时他最爱吃的开背虾。

可杨之舟却突然起身，说了一句，“去下洗手间。”

然后拿着手机就出去了。

“这孩子……”杨之舟妈妈也不好多说些什么，就叫姚祒多吃点。

姚祒点点头，却有些若有所思。

出门的杨之舟，拿着手机来回踱步。

他一想起刚才韩缨慌忙跑走的样子，心里的就烦得很。

最后他还是没忍住，拨出了韩缨的号码。

“嘟……嘟……嘟……”等待音很长，但杨之舟却很有耐心。

直到他感觉可能要等不到的时候，电话突然被接通了。

那段响起韩缨略带迟疑地声音，“喂。”

“我是杨之舟。”

“嗯。”

“你……还好吧？”

“……我一直都很好。”

韩缨突然笑起来，“这段对话，有些熟悉。”

杨之舟却没有笑，“对不起。”

韩缨摇摇头，但意识到对方根本看不到她的摇头，于是说，“干嘛道歉，你又没做错什么。”

杨之舟还是说，“对不起。”

韩缨努力声音带笑地说，“我们不是早就说好了吗，都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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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师大会当天，韩缨跑走后。

杨之舟本打算去追，结果被自己妈妈一把拉住。

“干什么去？等下你不是还要上台演讲吗？”杨之舟妈妈低声呵斥道。

“你对韩缨说了什么？”杨之舟皱着眉，眼神却一直瞟向韩缨跑走的方向。

“没什么，我只是在帮她认清自己的位置而已。”杨之舟妈妈满脸不在乎地说。

“你只需要帮你儿子认清他的位置就可以了，至于他的朋友他喜欢的人，请你不要插手，可以吗？妈。”杨之舟忍住火气却同时拿开了抓住自己的手。

然后任自己妈妈在身后拼命喊自己的名字，也头也不回地跑向了韩缨消失的方向。

终于，在一个转角处找到了蹲在地上把头埋起来的韩缨，旁边还有一大团手纸。

“韩缨。”杨之舟慢慢走过去，蹲在了她的旁边。

“……嗯。”韩缨声音闷闷地，但是不难听出哭音。

“你……还好吧。”杨之舟也有点语塞。

“……我一直都很好。”韩缨慢慢抬起头，给了他一个勉强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