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一劫成仙
作者:才不要吃饭 | 分类:古言 | 字数:32.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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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国师醉酒身相许
次日,池惘并未逃学。国师今日也没跟着他来学堂。他坐下,往左看只能见到窗外的秋色。
李逢悦精神萎靡,看到他来也不问昨日为何逃学,只潦草地道了声好。
池惘问道:“你昨日又去花楼了?”
李逢悦顿了顿,道:“没去。”
池惘疑惑。
李逢悦叹了声气,道:“卢美定罪了你知道了吗?就是之前那个乔二娘之死的事,乔二娘是卢美的小妾。”
池惘点头,他自然知道,没人比他更清楚。
“那天你走之后,卢美不知道从哪里窜进来国宴,指着明王的尸体大骂开口,说什么他为了明王赴汤蹈火,杀人劫狱什么事都做了,结果明王要他的命,这事和你家还有关。”李逢悦说到此处,朝池惘招手,池惘顺势凑过去,李逢悦压低了声音道:“丹王妃和明王……”
李逢悦比着个大拇指,指尖朝中间一点,说道:“我当时都惊了,我觉得应该是明王膝下无子,二人才搅到一起,然后卢美说什么,明王和丹王妃让他杀露珠灭口,所以他才搞出缢鬼复仇这档子事,我当时还真以为是夏梨儿来复仇呢,露珠你知道是谁吗?就是乔二娘。我说的有点乱,乔二娘其实不是乔二娘……”
李逢悦解释了半天,解释得更乱了,旁桌的也凑过来说道:“至于真正的乔二娘早死了。他零零散散还说了好几个人名,都是明王让他想法子搞的。明王用完了人就要杀,这不是背信弃义吗,谁会不反抗。”
另一人也凑过来,回头看了一眼池忻不在才说道:“那日宴会上,丹王世子你是没瞧见池忻的脸色。卢美指着他大骂他亲娘私通,他气都不敢吭一声。”
李逢悦一拍手道:“要说背信弃义,还是卢美更胜一筹,昨日严刑拷问,卢美受不住把夏梨儿的事也招了,他当初凭借夏梨儿的手段窃取同行机密,才一步步坐上今天这个位置,飞黄腾达攀上明王,直接就不念旧情将人杀了。”
“对对,还有这个事,卢美已经定罪要问斩了,我好半天没想起来夏梨儿是谁,那不上回梦湘阁的花魁吗。”
池惘静静听着,李逢悦下一刻嘟囔道:“我真为夏梨儿不值,我和夏梨儿相处,人姑娘其实挺好的,除了……”除了是个死人。
其余人不明所以,“你怎么还认识夏梨儿?”
“哎,缘分罢了,只是这卢美怎么这样坏。”李逢悦长舒一口老气。
池惘配合地叹道:“骇人听闻。”
一人道:“康王世子实在是冤,先前查案子就因为一封信传到那个露珠手头,被拘了几日。”
李逢悦补充道:“还被我老爹打了几顿。”
池惘留意着称呼,问道:“康王?”
李逢悦挠挠鼻子,道:“明王死了,好多事空缺下来没人管,忙不过来,丹王回京还有一段日子,就让我老爹先顶上了,慰问老臣,晋封了。”
待到另外凑热闹的人离开,李逢悦才小声对着池惘得意地说道:“我爹昨日给我好几箱银子,以后又有的玩了,今晚出去喝酒吗,我请客。”
“你伤好了?”
李逢悦喜道:“差不多了,我爹昨日给我请了好几个大夫,连宫里的御医都请来了,那药苦的,有机会你也尝尝。”
池惘顿了顿,道:“不必。”
李逢悦哪壶不开提哪壶,“不过你酒量没那么差啊,那天宴上是怎么了?”
池惘眼前骤然浮现起那夜中烛光微微,国师抬眼看他的勾人的眼神,猛地转回身,道:“别提了。”
看来康王得知因为李逢悦,自己避了个祸,便醒悟了。
只是如今是三足鼎立?
倒也合理,宣王根基深,一个丹王久在边关,就算回来也难以匹敌,加上康王,或许还会有所忌惮。
外人看着,不过是势弱者必然抱团罢了。
丹王驻守边关已久,康王盘踞朝堂多时,又是真的势弱吗?
池忻和李若苍都没来,家中都有丧事。夫子看到池惘时还十分惊诧,话语中暗示着家中有事的学生可以不必来的。
池惘不为所动,将夫子的建议尽数抛之脑后。
下了学,李逢悦好说歹说,池惘也不愿意同他去喝酒。池惘出了稷下学堂就上马车回国师府。揭起帘子正好看到外面骑马的樊谷的背影。
樊谷是皇帝的人,说是保护,其实也算是在盯着他。
池惘放下帘子,皇帝对于明王和宣王一直以来的明争暗斗是不知情还是放纵?
回到国师府,池惘寻遍了角角落落都没寻到国师。
池惘失神地坐在寝屋前的台阶上,待到天色渐暗,他隐隐觉察不对劲,扯了好几个仆从问国师何时出的门。
答案是他出门后不久。
门口的小厮说国师拎着一张纸去买了几坛酒就不见了。
池惘回身点了好些个人,正要出门,就看到国师翻墙进来了,手上还拎着一坛酒。
池惘放下了心,摆摆手遣散了刚集结起来的众人后就走上前。
国师一开口就是股酒气扑面而来:“你来了。”
池惘扶着国师摇摇晃晃的身躯,问道:“国师怎么不走正门?”
国师挑眉看着他,一语不发。
池惘叹了声气,将人往寝屋里扶。
扶到屋里,烛光照得亮,池惘便注意到国师下方袍子上的泥点。
“国师,冒犯了。”池惘替国师脱下靴子,随后动手解国师的腰带,总要把身上的脏衣服换下来。国师一把扣住他的手。
国师醉醺醺地嘟囔道:“摸什么?”
“再怎么样,外袍也要脱的。”池惘就着国师扣在他手上的手,继续解着腰带,国师手就这么搭在他的手上,却没有阻拦的意味。
“我好想你。”
池惘解腰带的手一愣,随即正好将最后一环解下,将束缚着国师细腰的腰带剥离,头也不抬地放到一边,又要去剥外袍,“是国师不要与我去学堂的,国师喝醉了。”
国师重复道:“我好想你。”
池惘除下国师衣物,起身放到一旁的木杆架子上,“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