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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长岛冰茶,换我半晚安睡

作者:抹茶茉莉千层 | 分类:现言 | 字数:37.9万

第155章 姗姗来迟

书名:你是我的长岛冰茶,换我半晚安睡 作者:抹茶茉莉千层 字数:2098 更新时间:2024-11-16 11:46:27

“小延,你好了没有啊。”穿戴整齐的妇人再三催促。

“……来了。”瘦削的身影姗姗来迟,在楼梯上有一搭没一搭的下来。

“赶紧的,你阿姨们都在等了,快点。”妇人拿起桌上的车钥匙,“我下楼等你,赶紧把鞋穿了。”

“嗯。”

车停在巷口,还要往里走十几步才到店。

木质牌匾上镌刻着‘惠食坊’三个端正的楷体,玻璃式感应门,楼梯下是一池金鳞,潺潺流水声在一楼狭小的空间尚有回声,隐约间还可以听到二楼传下几缕古琴的筝鸣。

一道卷帘在池边,半敛通往后面的小花园。

“你先上去吧,我去把车停了,在荷花间。”车门开了,又关上。

等妇人把车停稳,走到店里就看见自家的大外甥倚在楼梯,拿着不知道从哪找的鱼饲料罐,时不时往里倾倒着,洋洋洒洒,一群金鳞疯狂甩尾拍打池面去抢夺,引出劈里啪啦的水声。

“你这孩子,哪有这样喂鱼的,别把这好好的鱼都给撑死了,啧,待会记得洗手啊。”

男孩简单应了一声,把罐子放回原处,随意的拍了拍手,拍走隐藏的鱼料碎屑。

脚步在楼板上发出清脆响声,而楼下一辆车子刚刚停稳。

司机帮忙把行李箱从后备箱里提出来,蒋芷提着电脑包推着黑色的行李箱进门,门旁墙上其实还挂着一枚铃铛,有风才见响,这会大夏天的,有云就不错了。

来往的人大多以为只是个装饰品,可观,不可动,但也总有那么几个好奇心重的,拿手去晃。

指腹擦过铃铛上的雕花纹路,内里的银铃撞上银质坚硬的外壳,发出几圈清鸣,“叮铃叮铃”,好不清脆悦耳。

蒋芷推着行李箱进门,拨开了帘子进了后面的院子。

其实后院有个运货电梯,毕竟有些时候一些重物也扛不上去,这电梯上去就是靠近厨房的材料间,楼下还有个小杂物间,堆了一些画画的工具。

蒋芷并不是绘画的科班生,全靠自己多年兴趣爱好,自己一路琢磨学的画画,要论上过最正经的绘画课,大概是初中时美术课上老师教的一些简单的素描手法,和儿时学美术的堂姐教的画苹果。

她也料不到自己竟然还能靠这个而实现财务自由。

蒋芷把行李箱放杂物间,墙上挂的老式挂表,两根指针几乎重叠在一起,六点六点半左右,正是饭点。

楼上厨房肯定忙的不可开交,她家母上大人也势必挪不开时间来关心关心她的宝贝女儿。

蒋芷想了想,决定还是先去填饱一下自己坐了这么久车而且空空如也的肚子,刚才坐车的路上已经唱起了空城计。反正人都回来了,也不急这一时半会。

距店不远就有一个广场,要是没有记错的话,那边就有两家国际知名快餐店,蒋芷带个手机和耳机就出发。

这边楼上,齐延匆匆吃完就出来透个气,出了包间的阳台。

玻璃拉门隔绝一室喧嚣,屋内是一片热火朝天,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可这一张桌上,少说也有七八个角儿,好戏连番上演,这边唱完皇榜中状元,那边西厢记已经准备就绪。

更别提还有几个已经喝的满脸赤色的大男人,完全靠吼,搂着他的肩膀,下一秒就感觉要和他桃园三结义,要么就是一起上梁山,高歌满江红。

而屋外,盛夏的天色即晚也未黯,那抹赤色挂天边,画笔把边际晕染,时重时轻,那光打在避雨亭的琉璃瓦红瓦上,也映在了楼下那张如水墨画般的脸庞,连发丝都泛着些许微光。

小小的避雨亭里女孩穿着轻薄的罩衫,罩衫从肩膀上滑落,半显雪肌上是细细的白色细带,背靠在栏杆上,牛仔短裤下一双匀称的腿交叠。

大理石桌上摆着一台平板,上面隐约看得见是部动画。

女孩时不时的咬一口手里的食物,眼神专注而认真。

身在画中而不知,更不知画中人却已成了他人景。

“咔擦”

一时间不知夕阳与她,谁才是风景,这个画面和记忆中的初见开始有了交集。

他的全国奥数奖庆功宴就是在这里摆的,那天他也是出来这里透气,也同样看到了她在院子里。

夕阳西下,无限光景里,白色木质画架上是白纸水彩,长发随意盘在脑后,画笔不停,洁白的手指上也是点滴的色彩,橘猫就窝在她的画架阴影之下,要么就拿脑袋蹭画者的腿。

在她侧头的一瞬,阳光就恰好打在她的侧脸上,无瑕肌肤上不沾任何粉黛,专注而又圣洁。

这是他们的第一次遇见,也是第一次,开始滋生旖旎,到后来每一次遇见,那被撞开的豁口逐渐被放大到恰巧能容的下一个她,

蒋芷带着蓝牙耳机,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

直到一根老北京下肚,一杯可乐快要见底,一片夕阳要开始褪色,蒋芷才慢悠悠的提着东西上楼。

“哟,这不是小芷嘛!啥时候回来的!”二楼的收银台前的人是蒋芷的小姨,但蒋芷对这位小姨就一直都提不起什么好感。

“小姨。”蒋芷简单的打个招呼,再不济也是长辈。

把手里垃圾扔进垃圾桶,轻车熟路的进了厨房里,看见微胖的女人围着围裙站在配料台前背对着她在配菜,然后三炉同灶,下菜,调味,调火,上碟,摆盘。

再按下上菜铃,“叮叮叮”,动作一气呵成,干净利落。

蒋芷悄悄挪到她身后,先拍拍她的左肩膀,再从右边钻出来。

“哎呦,你咋回来的!吃了没?”蒋母差点吓一跳,额头上都是密密麻麻的汗珠,一动,那汗水在鬓间滑过长长的水痕。

蒋芷从旁边的抽纸里抽了张纸,对折,擦拭着蒋母头上的汗水,纸巾都快浸透,“吃了!”加大的音量才能在炉灶的热火翻腾与铁铲与砂锅的碰撞声中清晰。

“那我先出去了!”蒋芷把纸巾扔进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