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占
作者:胜似我 | 分类:现言 | 字数:60.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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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关系总算缓和
我一听他这么问,立马回道:“没看见。”
“真的?”秦劲显然不信。
我便声音更加诚恳了不少:“真的。”
谁料我话音落下,秦劲脸上居然挂相了,很不悦的说。
“你当我是太监?什么都没长,你眼瞎看不见?”
我一愣,脸色也是跟着为难了起来。
我到底是要看见还是没看见?说看见,坏了我的清白,说没看见,伤了人家的自尊。
秦劲见我支支吾吾的,恨不得举起拳头捶我。
“就问你一个这么简单的问题,有那么墨叽吗?”
好吧、、、
我一边专心致志的给他的胳膊收尾,一边恨不得把声音给咽下去那样的小声说了一句。
“看见了。”
气氛难得沉默下来,我猜想秦劲的脸色一定更难看了,但是我也没有勇气抬头。
可,我也很吃亏啊,谁稀罕看那种东西,邪恶。
纱布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打成了一个死疙瘩,没法再继续拖延时间了,我就若无其事的说了一句好了,就准备起身离开。
秦劲却声音不自然的叫住了我:“喂。”
我回头,就见他偏着头,盯着自己的被子角,用很随意的语气说道:“怎样?”
什么怎样?
我莫名其妙的看向他:“秦少说的是……”
我一问,他瞬间急躁了,凶巴巴的看向我,也不扭捏了,单刀直入的很霸气的问我:“老子问你我发!育!的怎么样。”
咳咳!
我差点被秦劲的话给惊死,好在我稳住了心神,脸上依旧是一本正经的,却能感觉到耳朵变得越来越热起来。
他这个人也真是的,这个应该问他的体检医生吧,我哪里知道啊!我又没那么多样本!
但我现在只想逃离这种尴尬的场景,于是应付答道:“挺好。”
秦劲一听,眼神一飞,冷硬的目光也变得柔软起来,就像是一个炸毛小兽,只是想被人安抚,结果得逞了露出来的眼神一般。
随即,说出的话都有些嗫嚅。
“和你的姜畜生比呢。”
我再也忍不住喉咙里的痒意,咳嗽了出声,然后用手指蹭了蹭鼻尖,掩盖过去道:“我觉得你比姜总更适合——”
“适合什么?”秦劲仰起脖子,口吻里透露出期待。
我扭头,看向他,诚恳地吐出了两个字——“做鸭。”
我的话,成功让秦劲的脸色由红转绿再转黑,让我感觉他手边要是有块石头,非得朝我脑袋上砸过来。
没想到这一次他居然没有骂我让我滚,而是脸上的表情有点古怪和不自然的说:“老子要是做鸭,第一个也拿你开包!”
我报以一个八颗牙的标准微笑。
因为我知道这句话永远都不可能成为真的,以秦劲的身份和骨气,永远不可能沦落到那种地步,他和连默是不同的人。
我抬脚准备离开,但又想到自己要走的事情,于是又收住了脚步说。
“秦少,那群人还在下面等着,你能不能帮我想想办法让我离开这里?”
没想到秦劲一听,原本还睁得大大的眼睛忽然闭上,像是很困倦那样的翻了个身子,准备入睡,那姿态就是在告诉我,你走不了,关我什么事?
我抿唇,这家伙还真的是翻脸不认人啊!
“秦少?”
我用手戳了戳他被子之下的肩膀。
秦劲烦躁的甩了一下,用动作告诉我——莫挨老子。
前面赶我走赶得和什么似得,现在我一说走就生气是什么道理,他们男人怎么比女人还要难伺候?
“秦少,你也该休息了,我在这里不便打扰,这里站没站的地,睡没睡的地,我也想留下来照顾秦少,但是实际情况不允许呀。”我说的虚伪又通情达理。
秦劲依旧纹丝不动。
我脑子一热,便说:“我求你了成吗?”
不料我这句话,终于引起了秦劲的反应,他噌的一下回过头,怒视我:“商离!平时让你求我你的嘴跟被502黏住了一样,一句好话说不出来,现在你居然知道求我了?”
“你这么着急走是着急去哪?去酒店,还是去姜畜生的家里?!”
我两个地方都得去。
当然我不能说实话,面对秦劲这种人,得靠哄得才行,和他硬碰硬只会增加沟通成本,还什么都解决不了。
于是我说:“那我有什么办法,我已经和我小舅舅断绝关系了,我奶奶怕我的存在影响小舅舅和我弟弟的关系,也不让我回家了,我一个无家可归的人,姜总肯收留我,我已经很感恩戴德了,难道要我恩将仇报吗?”
秦劲稍稍愕然了一下,他见我说的认真,脸上也卸下了那副臭皮匠一般顽固不化的表情。
“断绝关系?所以你是听进去我在医院说的话了?所以昨晚才会没地方住,住的酒店?”我还没说话,秦劲仿佛原谅了我一般,昂起下巴,略有得意的说,“算你还把我这个东家放在眼里!”
我……
我本想解释,但见他心情难得好一点,没那么针对我了,我便只好作罢,误会就误会吧,反正从秦劲的角度来说,也是一个美丽的误会。
说完,他又问:“那你到底为什么,忽然不在多宝路,跟着姜别辞了,是准备不工作当个家庭主妇,从此就仰仗姜别辞的鼻息生存了是么?”
“你这么说也没有错,但我是有工作的,我的工作是帮忙照顾姜总的弟弟,而且我很喜欢这份工作,要不然我就要去喝西北风了。”
“你真是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如果不是姜畜生,你现在也不会离开多宝路。”
说的也是,但——
“我喜欢这份工作,至少这份工作很体面。”我认真的样子,就像我多么敬业爱岗一样,实则,正经事没做两件,我不能这样,这样不符合我的职业素养。
秦劲颇意外:“多宝路的工作不体面?出风头,被人捧着不比当人的私有物强。”
“如果秦少的捧着意味着是揩油,打黄腔,甚至想要一边占你便宜,一边让你帮他办事是捧着的话,那我也无话可说。”
每个荷官的头顶上都有一盏灯,和监控,有时候我会感觉荷官就像是一个舞者,而牌桌周围的人,就是如饥似渴的观众。
可荷官与舞者的作用一致,都是为了服务观众,站在聚光灯下的人,哪里知道周围的黑暗里蕴藏着什么,那些因为你光芒而靠近你的人,又怀揣着什么样的目的。
就像万玲,如果不是因为曾经犯过错,也不会被人抓住把柄翻旧账。
曾经阿彩为我鸣不平,觉得我不喜欢交际,万玲因此以虚伪的面孔赢得了大家的心,还抱团孤立我,各种给我使绊子,我为什么不拆穿她的真面目。
我只是笑笑,然后说,时间会证明一切。
现在我明白了,所谓的时间不是时间本身,而是一个欺负人成性的人,随着时间不停增长的狂妄,这样的狂妄会让他犯更大的错误。
欲要使之灭亡,必先使之疯狂。
亘古不变的道理。
“那你怎么不走?”
秦劲一张嘴,就是一股不知人间疾苦的味道。
我无奈的看向他:“走?走去哪?出门哪里不是江湖?况且我还——”算了,负债的事情我没和秦劲说,毕竟和资本家叫苦是挺蠢得,况且这等于我间接欠了秦劲的钱。
以前我看小说,总会看到一句台词,就是风筝飞的再远,线还在我手中握着,以前以为那个线是一种复杂的情感,现在才明白,那线是一种需求感,更是一种无法独立生活的恐惧。
就像被圈养的信鸽,早晚会飞回巢里,哪怕等待它的是,被杀掉的命运。
“那,等你和姜畜生结婚了,你会离开多宝路么。”
“不会。”我答,当然我回答的是前一个问题,我和姜别辞是不可能结婚的。
至于离开多宝路,现在还不敢奢望,否则掰着手指数日子的生活太难捱,但肯定是要走的,当我不再年轻好看,秦爷自然也就放了我了。
秦劲听到我的回答,好像挺满意。
于是乎重新放心下了身子,靠着床的靠背,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那边传来一道活泼的女声:“阿劲哥哥,什么事?”
“你现在在家?”
“在啊。”
“过来找我,带上一身正常点的衣服,记得,要让你爸的人跟踪你。”
“为什么要带衣服,你想干嘛?虽然我不介意和你拼婚,但是不代表我要和你来真的。”
“你脑子被驴踢了?别问那么多,速度!就当帮我个忙!”
说完,秦劲就挂断了电话,给对方发了个定位过去。
等发完之后,见我以微微惊讶地眼神看向他,他立马怒视回来。
“干什么这样看着我?”
说完之后,他像是也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他——不可一世的秦二世,方才居然,请求了别人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