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女王归来
作者:皮皮娘 | 分类:现言 | 字数:118.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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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荒岛求生(二)
梓若子百思不得其解,这左晓青才上来多久?就和四哥对上眼了?
白母后半欢喜半忧愁地说,左晓青一回到左将军院,白四就时不时来朱爷爷处讨东西,总是绕着弯子询问左将军的近况,还经常在左将军院子周围晃悠。
这倒是一门好婚姻,至少也是男貌女才,梓若子更是满心欢喜。
打开七王爷府的地窖,满满当当的食品让朱爷爷和白母后两眼放光。
“快,搬一头雪羊出来,孩子们都馋坏了。”
爷爷叫来三丫头,抬出一头雪羊。
窦家奶娃子蹲在地窖口,看着码得整整齐齐的雪羊,好奇地咕嘟,“太奶真坏,偷我家的雪羊,偷这么多,还藏起来。”
“不是你太奶偷的,是你爷爷送的。”朱爷爷刮了一下奶娃子的鼻梁,“小乖乖回雪山了,要不要给太爷爷送雪羊?”
“不送,”奶娃子奶声奶气地说,“我让太爷爷到我家吃得饱饱的。”
喝完雪羊汤,背上一袋子石榴和肉干,梓若子趁夜返凡岛,路过厨房,听见三丫头闷闷的声音,“你妈是商务部长,你是王的侍卫,我一个厨房煮饭丫头,怎么可能进你家的门?”
“不管那么多,我非你不娶。”王一智忿忿不平地说,“我娶媳妇,又不是我妈娶媳妇,关她什么事?”
“前几天在街铺遇到你妈,你妈看我的眼神非常不友好,我说不出的难受。”
三丫头逻辑清晰,语言流利,应是找回了前世的能量,虽不聪明,至少不笨。
嗳,这也是一桩麻烦事。
她独自回到凡岛,一眼过去,全是密密麻麻的人头,货车和轿车统统搁置在道路上,无法前进。
她站在半边朱家楼顶,遥望着不见尾的难民,只移人,不移运输工具,梓鶸星无法正常运转,最终也会有灭顶之灾。
十里之外设栏,阻止难民再进入,先疏散栏内的难民,再运送汽车。
担心难民混乱,派口齿伶俐的人员守住栏门,告知里面正在检修,另辟一条小道,直通古墓口。
这还不行,她需要万兽人的工程兵。
直奔林殿,林浩天亲自出来门口相迎,她盯着他的眼睛,这双眼睛半是疑惑半是惊喜,可惜,她没打算和他叙旧情,直抒来意,“朱家古墓口的电梯功率不够,需要提速和增加运载量。”
“马上办。”他有一点点失望,不失风度地答应了她。
“悬崖尽可能地再增加索道。”
他还是淡淡的口吻,“马上办。”
“朱可香在哪里?”
这一次,他定定地看着她,两日不见,她的气质又有所不同,少了往日的活泼伶俐,多了一份沉稳霸气。
她不是梓若子,不是白公主,而是梓鶸王。
林浩天的心凉成了冰砣子,“流放在荒岛。”
“地标!”
他摇摇头,“荒岛漂泊在湖上,有人叫神秘岛,也有人叫魔鬼岛,没有地标。”
她转头就走,询问段家,段家无一见过荒岛,但老人曾说:荒岛,有去无回的岛。
据说荒岛上生活着吃人的恶灵。
管它什么灵,她都得去!
晨光微熹。
她带上行李,戴着渔夫帽,驾驶着快艇,急速搜索整整五小时,极目远望,湖水苍茫。
别说岛,连鸟也没有。
她停下快艇,从背包里取出厚厚的凡岛地图。
着书人记载,曾有五个方位出现过荒岛,她定位了五个坐标,依五个坐标处向外辐射一百里,仍无岛屿的影子。
眼看天已黄昏,她关掉引擎,躺在船舱,回忆流放档案。
距今最近的流放于1901年,一个罪大恶极的杀婴惯犯,当时已有黑白摄影机,执法者拍摄犯人脚踏荒岛土壤的照片,标注上经纬度。
但这组经纬度数据完全无用,她仅发现漂着的圆肚形陶瓷罐,罐中有一枚男性发暗的铜戒指,刻着一只凶恶的神兽。
铜戒不值钱,但有点神秘。
按凡岛风俗,谁先看见,谁就是主人。
她收好了戒指,万兽人已经颠覆了她的认知,剥皮、流放和斩首,真他娘的残忍,没有什么事干不出。
夜色渐暗,她看着天边的梓鶸星,或许,朱可香和川藤香此时也凝视着故土家园。
想到这,她越发着急。
朱可香已经流放十年,即使自己能找到荒岛,还不知是找到活的人,还是一具没有肌肉的骨头。
不知不觉,她睡着了,待她醒来,天边已有了曙光。
掏出手机,有一点点微弱的信号,她拨给段长峰,“有没有关于岛屿的传说?”
段长峰想了一下,低沉地说,“有,一万年前,爷爷输了,林浩天把爷爷的座骑龟兄变成一座漂浮的岛。”
漂浮的岛。
“龟兄!龟兄!龟兄!”她双手拢着嘴,对着湖面各个方向呼喊,段长峰在电话那头说,“省省力气吧,叫龟爷也没用,段家找了一万年。”
噗噗噗。
有划水的声音,她警觉地竖起耳朵,声音越来越近,她跳起来,爬到快艇顶上,打开手电。
一团黑黝黝的大山出现在眼前,她驾驶快艇沿着大山溜了一圈,到处都是枯草,草丛里稀里哗啦地响,不知什么怪物。
天色已明,她不敢贸贸然上岸,把泼上油的火把扔上荒岛,唿啦啦一声,火苗子顺着枯草顺延开来。
荒岛开始摇晃,湖水掀起巨浪,快艇在巨浪中摇摆,黑鸦鸦的怪鸟一飞冲天,顿时日月无光。
她见势不妙,手握陌刀,枯草中飞出一条条黑乎乎、花里咕嘟的玩意儿,钻进湖里。
一只脸盆大的怪鸟俯冲下来,啄向她的眼睛。
她挥舞着陌刀,将怪鸟砍断在快艇上,失去头颅的怪鸟居然用利爪抓住她,她不得不与怪鸟肉搏。
她紧闭嘴唇,生怕怪鸟血涌入口腔,谁知,怪鸟脖子一甩,血液从她的鼻腔灌进喉咙。
腥臭难闻的鸟血涌入胃,怪鸟发狂地挣扎,她一不做二不休,死死地咬紧怪鸟脖子。
血,让她极其地兴奋,每一粒细胞相互撞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