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女王归来
作者:皮皮娘 | 分类:现言 | 字数:118.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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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亲生母亲(一)
王后嗫嚅着嘴唇,还是六王爷憋出一句话,“母后,您太狠心了,居然割了她的舌头,还把她囚禁在王宫后院受虐待。”
“不割她的舌头,就要砍她的人头,”王后冷冷地注视着六王爷,“狐媚子让你父子都情不自禁,总有一天,你父子俩会因为她而生分。”
“若是父亲还顾及儿子的感受,怎会强抢她?”六王爷气得脸涨得通红。
“儿子,如果你懂得母后的苦心,就不会跑来质问我。”
“母后怕的不是父子俩生分,恐怕是担心父王对母后的情谊,父王对母后一心一意,母后有何惧?”六王爷握紧了拳头。
王后凄凄地笑了一下,“男人的话,听听就罢了,哑巴是我王后宫的人,我特地过来带她回去。”
六王爷凝视着王后,一字一字地说,“她叫嫣舞,以前就是我六王府的人,莫名其妙失踪,现在找回来了,也是我六王府的人。”
“你!”王后厉声喝了一个字。
两母子各怀心事地四目对视,终究还是王后软了调子,“她是巫族人,不容留。”
“巫族早就被灭族,男女老幼无一例外地死在熊熊大火中,哪还有巫族人?”六王爷神色凄然,笑得极其悲凉,“强者说什么都是对的,弱者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审来审去,军队中有一个巫族小将领,说他散布谣言,不审讯就砍了头,然后祸及两百万人口。”
“我必须带走她。”王后并不想与他理论。
“母后也带御王军来六王府审一审,看我是不是勾结巫族谋逆,也一把火烧了六王府,说是火灾也就过去了。”六王爷向王后揖一下礼,退后几步,转身迈出门槛。
王后急跑几步,“六儿,六儿,你知道母后一向疼你,母后从来没有怀疑你。”
六王爷昂首挺胸而去,王后踉跄一步,险些跌倒,贴身侍女扶住了她。
她用手扶了一下头上的珠玉钗子,美丽的凤目久久地注视着七王爷。
十五岁的七王爷身材秀颀,貌似弱不禁风,唯有两目不带讨好与畏惧。
王后整理一下衣襟,从容地对七王爷说,“哑女是你的亲生母亲,按律应处死,我怜她生了七儿,留她一条性命,容她在都市浆洗衣裳过活,谁知道,她甘愿卖身给奶娘当奴婢,还被奶娘查出身世。”
七王爷静静地听着王后说话,不似假话。
王后欲言又止,犹豫了一下又说,“你六哥真心疼你,如果你也真心疼你六哥,就让你母亲离开都城,不要连累你六哥,否则你六哥生命堪忧。”
七王爷看着越走越远的王后的背影,比上一次,好像老了整整十岁。
自己的亲生母亲叫嫣舞,真好听。
她想起母亲瘦削的身体,满背的藤伤,呜呜说不出的委屈与痛苦,心里一阵阵揪紧。
王后说得没错,母亲留在六王府,梓鶸王迟早会知道,以他与自己的情份,也就五岁时骑上他的马,丢去莽莽森林准备喂野兽,自然不会怜惜自己的母亲。
她火速翻出院墙,直奔六王府的寝宫,太医们还在替母亲把脉诊治。
侍女们忙进忙出,六王爷坐在床头,母亲的青丝搭在枕头上,格外好看,嘴里咬着手绢,疼得皱紧了眉头,嘴角与眼角却是淡淡的笑意。
母亲一抬眼看见窗外的自己,咬着手绢,眼里连绵不断地涌出了眼泪。
她慢慢走进去,提起衣襟坐在床头的椅子里,待太医诊治完毕,六王爷禀退侍女,轻轻地拍拍她的手背,“她就是你的亲生母亲。”
“送走。”
“不,”六王爷倔强地大吼一声。
“想长久,要计划。”七王爷耐心地说。
六王爷握住母亲的手,呜咽着说,“什么计划都没用,父王每晚都会去看奶娘,奶娘吹一吹风,我们就是他砧板上的肉,想剁就剁,想剐就剐,没有一点父子情谊。”
六王爷坚决等死,七王爷无法说服他,来不及与母亲叙情,不发一语走出六王府。
天刚暗下来,父王应还未下朝,王后照例在后宫等父王一起晚膳,奶娘告状还有一段时间。
她重进后宫,直奔奶娘的后院,翻进院墙,摸到奶娘的寝室。
奶娘趴在床上直叫唤,骂爹又骂娘,旁边的丫头正在安慰她,“小贱货伤的是您,王后不敢不禀报。王如果知道贱婢子敢进宫,一定会活活烧死她,再把她生的贱货扔进森林里喂熊。”
奶娘还在呦呦嚎叫,小丫头哄得更带劲,“再说了,王后不禀报,王会来探望您,您告诉他岂不是更好?”
奶娘仍旧嘤嘤哭泣,“我擦伤了脸,不能让王看见我的残容。”
七王爷暗想,奶娘和父王果真不一般,时间紧迫,不能再听墙根,摸进房间,从墙上取下王赏赐的宝剑。
先是一剑刺穿小丫头,还不待奶娘叫出声,已经一剑砍掉她的头颅。
奶娘万万想不到,她死在自己奶大的孩子亲赐的宝剑之下,曾经,这柄宝剑彰显恩宠,如今,这柄宝剑是夺命利器。
奶娘果然深受隆恩,院子的装饰规格至少比七王爷高了五个档次。
前院住着近身侍候的奴婢丫头,后院住着杂役厨房一类人,她不敢大意,顺手从奶娘房中披上一件花团锦绣的衣裳,还找一方帕子蒙上脸。
抹了前院奴婢侍女的脖子,从厨房找出火油,一把火烧了前院。
后院已乱成一团,她翻出院墙,扯下奶娘的衣裳扔进旁边的枯井。
一回头,恰逢一个挎着篮子的粗使丫头,丫头吓得拔腿就跑,跑得两腿生风,一看就知道多少有些功夫。
七王爷暗暗叫苦,前方已有侍卫的呐喊声,追上前杀人风险太大,事到如今,只能慢悠悠地踱去宫学。
大批的侍卫从四面八方涌进奶娘院子,不一会,几名侍卫冲进宫学,看着她从容淡定地研墨挥毫,纸上却是一塌糊涂的“湖光山色”,练了十年了,丝毫不长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