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女王归来
作者:皮皮娘 | 分类:现言 | 字数:118.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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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王府婚事(二)
“别走,我闷,”她撒娇地扭着身子,抓住他布满金黄色绒毛的手臂。
这手段对白王爷屡试不爽,一旦她撒娇了,无论她想要天上的星星还是水中的月亮,白王爷都得想尽法子。
英雄难过美人关!
果然,他略微想了一想,央她稍等,他去穿件外衣就来。
这一去就是老半天,万兽王府早已经浅斟低饮了,好不容易,子车干才带着一身酒气来了马车。
早已等得不耐烦的她揪着他的耳朵,“讨厌,说穿件衣裳就来,我看,你是去种桑养蚕织绢做了一件新衣裳。”
他忍俊不禁,“刚回去还没换好衣服,就被拉去你哥哥的酒宴做陪客,喝了好几杯,才找机会溜了出来。”
“哼,哄我来买油糕子,结果自己喝上了,”白公主撅着嘴,“靠不住的臭男人。”
“别一竿子打死所有人,我靠得住,迟是迟了一点,我也算有诺必应。走,他不带你去,我带你去。”说完,他抱起她冲出马车帘子,几下跃过万兽王府的屋顶,一阵风似的去了西市。
繁华似锦的西市。
他拉着她的手,一起穿过人山人海直奔油糕子铺,闻名睱耳的油糕子铺前排成一条长龙,她排上队,一回头不知他闪哪儿去了,等她买到油糕子,他也回来了。
她拈了一只油糕子喂他吃,他不喜甜食,被她一瞪眼,不敢拂她好意,仿佛吃药般难以下咽,惹得她捧腹大笑,喜欢看他的滑稽样,逼着他多吃了一只。
她满心欢喜地一连吃了好几只,剩下满满一袋带回给六王爷。
他拈拈她嘴角的油糕子渣艳羡地说,“你家六王爷长得真漂亮,漂亮得不像话。”
“哈哈,我经常笑他不像男人,给我洗尿布,给我洗澡,给我穿衣服,给我梳小辫……”子车干诧异地打断她,“给你洗澡,给你穿衣服?”
“小时候,”她重重地拍他一巴掌,拍在陨石面具上疼自己直跺脚,“你坏死了,想哪儿了。”
他揉揉她发木的手,“说清楚嘛,吓死人了,这么大了还让哥哥洗澡,我得把他的手指头给剁了。”
“我哥给我洗澡,关你什么事,什么时候轮得到你剁他的手指头?”她气呼呼地掐了一下他的胳膊,仿佛掐在一块钢铁之上。
两人闪回马厩里的马车,他从怀里掏出一枝银簪子,三只长短不一的小珍珠像三只精灵。
他插进她的秀发中,端详来端详去,对自己的品味很是满意,她摸摸发簪。
貌似万兽王府的酒宴临近尾声,白子文大声呼喊着万兽王,子车干道了别离开不久,醉醺醺的白子文就上了马车。
“小七,哥哥替你办成了……大……大事,”白子文打了一个酒嗝,一下栽倒在座上睡了。
白公主知道美人计已成功,当即心花怒放,摸着发簪,揣摩着子车干的心思。
果然,酒醒后的白子文说万兽王十分欣喜白国献美,白宫主精心挑选了八美,精心调教了一二,梳妆打扮一番,由白子文送进了万兽王府。
直到半夜,醉醺醺的白子文才回到家,早已急不可耐的白宫主和白公主恨不得掐死他,不过,万兽王劝酒,谁敢不喝?
白子文醉得一塌糊涂,好不容易熬到他睁开眼睛,一开眼看见了白公主吓得闭上了眼睛。
白公主揪着他的耳朵,气得也不叫大哥,“好你个白赖狗,居然敢耍我,次次去喝得死狗,把白家的脸都丢尽了,今天早上还敢装睡?我看你是不想看到今天晚上的月亮。”
白子文被揪得呲牙咧嘴,白宫主拉开白公主,急急地问,“儿子啊,到底怎么样,你说啊。”
“万兽王连看也没看一眼,就赐给了子家三兄弟。”白子文哭丧着脸说。
“子家三兄弟?”白公主一屁股坐在床沿,“全部赐了,他就没有留一点点?”
“半点也没留。子家三兄弟马上来王府谢恩,当时就领走了八美,”白子文沮丧地说,“然后万兽王半硬半软地告诉我,子家仓促,来不及准备娉礼,减今年白国一成贡品作为答谢。”
“你告诉他,白国最美的人儿都给他了,再没了,强扭的瓜不甜,你妹妹不嫁,”白公主气呼呼地背过身,赌气不看那张俊秀的脸。
“我一看见他,就两腿打哆嗦,把准备了满肚子的话全忘干净了,”白子文懊恼地捶捶脑袋,“他的眼睛实在可怕,仿佛能看穿人的心思。”
“你这个怕死鬼,”白公主捶着他的胸膛,“你是个男人,他也是个男人,你怕他什么?他又没有三头六臂。”
就算最爱她的家人也无法拯救她,气咻咻的白公主深深地绝望,一路攀爬到高入云霄的白国峭壁,凝望着悬崖底下厚厚的云雾,咬牙切齿地对着云雾大喊,“万兽王,我死也不嫁你。”
有人从背后抱住了她,她左踢右踢了许久,子车干恼恼地说,“一大清早,发什么神经?”
她反过身抱住他,“为什么要我嫁给万兽王?我不想嫁。”
他抚着她的头发,沉默了半晌才说,“当初,你母后承诺了金太后,再说了,万兽王救了你母后和哥哥……”
“他救了我哥哥,就非要我以身相许不可?哪有这样的事,我不爱他,我就不嫁!”
“你没见过他,你怎么知道就不会爱他?”
“哼,”她一把推开他,“你是他表弟,你当然为他说话,还有,他这次送了你几位夫人,你心里巴巴地乐开了花,当然横看竖看都觉得他好。”
“你又知道我心里乐开了花?”他倒是笑了,她踢了他一下,“滚,回去侍候你的新娘子,少来烦我,害我死不成,让你替嫁。”
“想死?真想死?”还不待她回答,他抱起她,纵身一跳,从峭壁直坠谷底,风声在她耳边呼呼地响,她吓得一直尖叫,抱紧了他的脖子,不知下坠了多久,已经穿透了云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