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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女王归来

作者:皮皮娘 | 分类:现言 | 字数:118.7万

第1章 世外桃源(一)

书名:末世:女王归来 作者:皮皮娘 字数:2362 更新时间:2024-11-16 11:38:35

走到深潭,背上氧气瓶,戴上氧气罩,一个猛子扎下去,潭底有一个黑漆漆的深洞。

扭开头顶上的灯,往深洞里游弋,冰冰凉凉的潭水从身边流过,犹如数不清的水蛇在潭中游弋。

约摸一百米,果真到了一个镂空的洞穴,她抖抖嗦嗦地攀着镂空之处的岩石。

静谧!死一般的静谧!

时间一秒一秒过去,她觉得体温突然急骤下降,上下牙齿不停地碰撞,皮肤越来越冻,越来越冰。

她咬着牙继续潜水,一连过了十二个涵洞,妈蛋,左右只说十几个,到底是十九,还是十三,若是十九,还有七个,真要命。

她使劲地搓着自己的胳膊,上牙不停地敲着下牙,突然,身上猛然一痛,一条小黑鱼咬了自己一口。

继而,全身上下痛了起来,戴着氧气罩的她奋力往前游,身后跟了一群噬人小黑鱼。

她悲哀地发现,就算自己能保住身上的皮肤,估计也是千疮万孔,她还没有摆脱啃食肌肉的小黑鱼,遥远的潭水中响起庄严肃穆的佛音。

佛音由远及近,无数蠕动的红唇一张一合地在身边闪过,千百张嘴吐出的佛音震裂了她的头骨,她的头骨碎成了块纷纷扬扬飘散在眼前。

她的手再也无力划动,带着密密麻麻的小黑鱼慢慢坠入了深潭底,一个红衣女子披散着及腰长发,一对灵目直逼她的眼睛,吐着如莲的佛谒。

突然,手一甩,红色的长袖如蟒蛇的信子一下缠住了她的脖子,她的氧气瓶慢慢掉入了水潭深处。

窒息。

原来,窒息是这种感受,红衣女子开怀大笑。

正当她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一双温暖的手抱住了自己,温暖的唇贴在自己的唇上,一口气送进自己的肺。

她像梭子鱼在水中往前弹,很快,她朦朦胧胧感觉皮肤接触了空气。

有人拼命搓着她的身体,“醒醒,醒醒,醒……”陌生的呼唤时远时近,时而温柔,时而粗鲁,时而欣慰,时而激愤。

陌生的脸庞印入她的瞳孔,时而愉悦,时而生气,时而开心,时而恼怒……像左右,但不是左右。

“不能久留,这里的氧气太少,快,这条隧道差不多两千米,赶紧跑,”一个异常的焦急的声音传入她的耳膜,陌生人。

明明她听见两千米,没想到才跨了几步就已经出了洞口,稀薄的阳光照在冰冷的皮肤上,多了一点点的暖意。

有人抱来树枝点了一堆篝火,她摊在草地上,全身像裹了一层冰,骤冷的皮肤紧缩,有人上下揉搓着她麻木不仁的身体。

“十二哥,这女人哪里来的,你看她的衣裳和我们完全不一样,难道外面还有村庄?”

十二哥坚定地说,“不可能,五千年都没有外人进来,她的眼神涣散,瞳孔扩张,脉搏不足,心跳孱弱,可能活不了了!”

“有诡异,肯定是那个女人作妖,马上回村,问问卜者。”他抱起她跑得腿脚生风。

一行人急赶慢赶,她悄悄苏醒了,不敢睁眼。

一个时辰后,两山相间的村口设了荆棘路障和两人高的木栅栏,木栅栏的网格眼搭着密密麻麻的弩,一块木牌写着——左右村。

栅栏门开了,冲出来一队莽夫,为首的问,“十二哥,怎么有陌生人来了?”

“卜者以前说,陌生人来时就是左右村逢凶化吉的时日到了。快,抬她进去,让老祖宗看看,是不是他要找的人。”

“说不定是万兽王派来的人。”有人沾沾自喜。

他们把她平放在厚实的门板上,一溜小跑,左拐右弯,进了一间茅草屋。

左右没有骗人,这鬼地方,恐怕鸟真的不拉屎,每个人的衣裳全是麻绳似的粗布,破破烂烂,缝了又缝,补了又补,比白家还不堪。

“老祖宗,老祖宗,”一群小娃跑着走远了。

很快,几十人簇拥着两位白发须眉的老头儿进了房间,对着她的脸看了一阵,摇摇头。

小娃们带来了女卜者,掐了老半天的手指,皱眉不语,窗外门外挤了不少看热闹的男女。

“怎么样?”其中一位大脸老头问。

“算不出来!”女卜者疑惑地看着自己的手指,“真是奇怪,我还掐不出来她的相关情况。”

另一个老头问,“那会是好事,还是坏事?”

“我也看不懂。”女卜者的声音相当沮丧,老头儿安慰她,“没事,以前说外人来了就会逢凶化吉,她就是外人,应该是吉。”

梓若子的眼睛眯了一条小小的缝,卜者左摆弄右摆弄,掐得她的人中都肿了,她还是不敢睁眼。

自己对目前的情形两眼一抹黑,一旦醒了,势必有一万个问题等待自己回答,恐怕一个问题答得不妥当,都会有生命危险。

看热闹的人渐渐散去,两位老头儿等得打瞌睡,救她回来的十二哥劝老头儿回家歇息,留下一个十来岁的女娃看管她,后来,女娃也坐在旁边打瞌睡。

她早就瞄准了木板桌上的一碗稀饭,慢慢爬起来,轻手轻脚端起稀饭,妈蛋,真是稀饭,稀得能照清自己的红脸蛋。

估计在潭里中了邪,脸又红又肿,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活像一只大猪头。

就这么稀的饭,她还仅能喝五分之一,抹掉碗沿的稀汤,轻手轻脚地放回桌子上。

凌晨鸡鸣,村里头的人都来了一趟,男多女少,除了姓左就是姓右,她大致摸透了村里的情况。

正午,她肚子不舒服,只能佯装醒来,扮成哑巴,无论谁来问,她都是依依呀呀打着哑语。

一直比划,比划着自己都不懂的意思,左右村的妇人们不是姐妹就是妯娌,围着她一起揣测她的意思。

群体智慧理清了她的思路,她是另一个地方的人,在河边洗澡,不知怎就栽到潭里了。

她想说潭里的红衣女人,瞅瞅她们所有人,清一色的粗麻布衣裳,更别说染色。

不过,窗外有朵红色的小野花,她指着野花,又扯扯自己身上的衣裳。

一直坐在旁边不说话的老头问,“是一个女的?穿的衣裳是红色的?”

“嗯嗯嗯,”她拼命地点头,然后学着红衣女人的嘴,不停地蠕动,又用筷子敲碗,碗得砰砰响,再指着自己的脑袋,摇晃几下,表示晕头转向。

“你的意思是你在水里遇到了一个穿红衣服的女人,她骂你,你的头就痛?”

“嗯!”她点头,算了,当作是骂吧。

“你从哪里来的?”全村人都好奇的问题,老头已经问了不下十遍。

她遥指大山的外面,心里暗暗好笑,天大地大随你猜,之后,他们再问什么,她比划的,他们都听不懂,最关键,她也没想他们懂。